“國家…發生什麼事了?”
米斯蒂婭瞬間就感覺到了里布這番話中的不對勁,不禁焦急的問道。
畢竟,什麼叫…他要成爲公爵了啊?
“你猜的沒錯…”
這邊的里布靠近米斯蒂婭,用細小極微的聲音念道:“那傢伙的計劃已經暴露在大廳廣衆之下了…”
“這是…怎麼做到的?”
米斯蒂婭有些驚訝的問道:“而且那些百姓怎麼會相信呢?”
“說實話這也令我不敢相信…”
這邊的里布說道:“最近的幾天中,城市中突然開始散佈奇怪的報紙。”
一邊說着,這邊的里布用顫抖的手在口袋中摸索了一陣,掏出了一疊皺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了米斯蒂婭。
三下五除二的展開報紙,米斯蒂婭不禁驚呼一聲。
“果然…你的反應是正常的。”
這邊的里布看到米斯蒂婭的反應,嘆口氣道:
“我也想不到那傢伙會做出這麼多慘無人道的事情…用嬰兒做實驗,吸乾魔法使的鮮血…太恐怖了。”
“你在說什麼啊?”
出乎里布意料的是,這邊的米斯蒂婭擡起頭來,一臉迷惑的看着他。
“我…說錯什麼了嗎?”里布有些迷惑的說道。
當然,這也是事出有因。
米斯蒂婭這邊還沒有看到報紙的內容呢,當然不是因爲這些里布說的那些事情而驚慌的。
令她震驚的是,報紙眉頭上正正當當寫着的“文文新聞”四個大字。
沒錯,這和在最開始呼米斯蒂婭一臉的報紙就是一個東西。這些印着“文文新聞”報紙都是由妖怪山上的鴉天狗,射命丸文一人所撰寫併發行的。
很明顯,這傢伙進入這遊戲後還是閒不下來,又重操舊業了…
只不過這傢伙這次搞得好像有點大,連米斯蒂婭這邊都被牽扯到了。
迅速翻閱了一下手中的報紙,令米斯蒂婭有些奇怪的是,這次的『文文新聞』並不像在外界一樣,大部分都是不知所云的花邊新聞。相反的,類似於戰地記者實報的重要消息倒是佔了大半板面。
當然,這也不是說在外界,射命丸文就老是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在一些特殊的時候,這傢伙也會將正經的東西寫滿報紙的。
不過這段時間在米斯蒂婭的記憶中,只有兩段。
一段時間就是博麗巫女隕滅的那時候,還有一段時間…就是二十幾年前的那次大浩劫。
而這次射命丸文能在報紙上寫下這麼大版幅的正經東西…只能說明國家真的出大亂子了。
二話不說,這邊的米斯蒂婭馬上一個電話打向了無雙風神,也就是射命丸文的遊戲角色。
“啊呀呀…老闆娘,別來無恙啊。”
電話對面不久就就傳來一段略帶戲謔的聲音,看來文文這傢伙還有空。
“我問一下,你在人類主城發的那些報紙上的內容,真的屬實嗎?”這邊的米斯蒂婭略帶嚴肅的問道。
“當然,我可是清正廉直射命丸啊,怎麼會搞假新聞呢?”對面的文文俏皮的說道。
“別扯淡…你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米斯蒂婭低聲哼哼了一句。
“好啦…”
對面的射命丸文無奈的迴應道:“雖說我平時的新聞的確不太正經,不過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前線一手資料…”
“畢竟在這遊戲裏,去前線搞事情遠比看這些迷之貴族的宮闈祕史要強得多啊。”
還好這句話被文文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然指定挨米斯蒂婭罵。
“這傢伙…真的這麼禽獸不如?”
翻閱着眼前的報紙,令人觸目驚心的照片令米斯蒂婭這種妖怪都感覺到脊背發涼。
“震驚!羅亞洛克帝國的神祕實驗!汲取魔法師的生命!”
配圖是一名手腳全被削掉的人棍,五官中,四隻創面裏,甚至連排泄孔都被插着數不清的管子。
“難以忍受!嬰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要遭到如此對待!”
幾個已經看不出任何生命體徵的嬰孩被穿在一根粗木棍上,在木棍頂端溢出滾滾的臟器和血液,簡直一片地獄般的景象。
這只是冰山一角,在報紙背面還有數不清的這樣的報道,可以說這次射命丸文寫的“震驚”“男默女淚”等詞彙總算是符合她的報道了。
“把這些東西發給百姓,無論是誰都會憤怒吧…”這邊的米斯蒂婭聲音也突然沉了下來。
“如果我沒有成功的話,那些人間之裏的人類會不會也遭受到如此對待…?”
米斯蒂婭不敢賭蕾米莉亞能對這些人類仁慈,實際上就算是另外一個人類接替米斯蒂婭,她也是十分謹慎的。
別的事可以冒險,只有這件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晃了晃腦袋,把繁雜的東西稍稍甩掉,這邊的米斯蒂婭對着里布說道:“那就是說…現在那傢伙是徹底不得民心了,是吧…”
“沒錯,不過…”
這邊的里布眉頭緊蹙着:“現在軍隊還在他的手上,畢竟現在沒有別的皇帝人選,他們只能服從。”
“當然,我們還有一張底牌…”這邊的里布眼眉又舒展了幾分。
“是奧丁那傢伙是吧?”
米斯蒂婭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底牌是誰,畢竟現在新手村的奧丁可是有明確的王位繼承權的,只要他出山,那些軍隊立刻就會倒戈。
“沒錯,奧丁已經被我們悄悄運到皇城中了…現在就等着三天之後的立國儀式。”
里布接着說道:“在那時候,衆多百姓一定會在儀式上強烈譴責當今皇帝山尼那傢伙…這時候只要奧丁跳出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按照國家法律,像山尼這種草芥人命的暴君,是可以被其他具有皇族血脈的人所替代的…感謝羅亞洛克先祖。”
“三天後…”這邊的米斯蒂婭搓了搓手:“應該有空。”
“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這邊的米斯蒂婭突然想起來,這裏布不可能閒的沒事幹在這種時候上這來找她啊,肯定是有點需要她乾的事。
“當然,霍特克…伯爵。”
里布特地將“伯爵”二字加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