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
看着向來一張撲克臉的教授露出難以置信的黑人問號臉，強烈的反差萌點下，格倫差一點就忍不住當場笑出聲來。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校長。”混血王子殿下掃了一眼低下頭，身體一抖一抖的格倫，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別緊張，西弗勒斯，你是瞭解我的...”鄧布利多也笑得合不攏嘴，“這只是一種開玩笑的說法，事實上，你只需要當着其他人的面，對我使用一記索命咒就足夠了。”
斯內普教授皺起眉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給伏地魔一個可以相信的理由。”鄧布利多正了正神色，“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年輕的德拉科能夠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不止我們知道這一點，相信絕大多數食死徒們也都是這麼認爲的，但你卻不同。”
他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繼續說道：“正因如此，貝拉特里克斯纔會特意帶着納西莎·馬爾福找到你，要求你承諾會幫助德拉科完成任務，不是嗎？”
“或許吧...”斯內普教授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教授，但我認爲這裏還有一個問題。”格倫突然開口道，“以萊斯特蘭奇的性格，肯定不可能只是要斯內普教授做出一個承諾那麼簡單。爲了保險起見，她一定會要求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對嗎？”
“沒錯，”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你的判斷很準確。”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斯內普教授違背誓言，豈不是會...”格倫皺着眉頭說道。
鄧布利多再次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對斯內普說道：“西弗勒斯，你不妨再重複一遍誓言的內容，相信格倫聽過之後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納西莎·馬爾福要求我在誓言中承諾，願意在德拉科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儘可能地爲他提供幫助；無論他能否成功，都要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另外，如果他的任務失敗，我需要接替他繼續這個任務。”
格倫認真聽他說了一遍，誓言的內容和他記憶裏原著裏幾乎沒什麼區別，除了轉述過程中偶爾幾個用詞的差異。
他細細品味一番，似乎明白了鄧布利多想要表達的含義。
“難道牢不可破的誓言也能玩文字遊戲？”
“當然！”鄧布利多毫不猶豫地說道，“你一定注意到了，這個誓言的關鍵在於最後一條，西弗勒斯需要在德拉科的任務失敗之後，繼續完成刺殺我的任務，但很顯然，任務有成功和失敗，值得慶幸的是，這裏並沒有提到這一點。”
斯內普教授也明白過來，問道：“所以說，當我向你使用殺戮咒的時候，就意味着已經完成了誓言中的承諾，是嗎？”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笑着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這個計劃真的可行。”格倫的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不能說萬無一失，不過比起可能得到的收穫，這些風險是完全值得的。”
格倫想了想，又問道：“那麼您打算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死’看起來順理成章呢？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即使是斯內普教授和德拉科加在一起，也不太可能有機會殺掉您吧？”
“當然，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讓我陷入一種‘合理’的虛弱狀態。”鄧布利多說道，“伏地魔很清楚，儘管我‘愚蠢’地保持着對西弗勒斯的信任，也完全有能力在他試圖暗算我的時候迅速反應過來，所以我們需要的是一種我明知道會受到傷害，但卻無法拒絕的東西。我相信，你應該很快就能想到我說的是什麼。”
明知受傷，卻無法拒絕？
格倫立刻在腦海裏搜索起能讓鄧布利多這個級別的大佬陷入虛弱的道具，很快就靈光一閃，找到了答案。
“您是說...保護掛墜盒的魔藥？”
“沒錯。”鄧布利多露出讚許的表情，“這顯然是最合理的方式。”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斯內普教授應該近期就開始向伏地魔傳遞一個信號，讓他認爲，我們已經開始尋找他那些散落在各地的魂器。”格倫思索一番，建議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有道理，這樣一來，我們發現那個藏着掛墜盒的巖洞，纔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還有一點。”格倫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我在想，這個計劃，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瞞着哈利？”
鄧布利多微微沉吟，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是這樣的，雖然哈利天賦很高，這些年成長得也足夠快，但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衝動，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格倫說道，“在我們的計劃裏，他遲早會要知道自己成爲魂器的事...”
他偷偷看了一眼斯內普教授，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
“當然，我不是說他會因爲膽怯選擇逃避，以我對他的瞭解，哪怕是明知要犧牲自己，他也絕對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但問題在於，如果他提前知道您只是假裝被殺，那當他面對伏地魔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暴露些什麼...要知道，在大腦封閉術，他實在是沒什麼天賦...”
“這...我倒是沒有考慮過。”鄧布利多也微微有些遲疑，“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西弗勒斯？”
斯內普教授早已恢復了高冷，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對於波特的死活，我並不在乎，所以我沒什麼想法，你們自己決定吧。”
雖然他嘴上很硬，表現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但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擔憂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那畢竟是莉莉的兒子，他又怎麼可能像自己說的那樣不關心他的死活呢？
鄧布利多也猜到了他心思，沒有繼續問下去，校長室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格倫。”良久之後，他纔再次開口，“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建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