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和秋腳步匆匆的跑下樓梯,來到羅恩身邊,蹲下來查看情況。
短短一週時間裏,這已經是羅恩第二次經歷社死時刻。斯萊特林的隊員們已經明白了發生的事情,正肆無忌憚地嘲笑着。
包括雙胞胎在內,格蘭芬多的隊員們都有些難以接受他不停吐出來的鼻涕蟲,只好尷尬地站在那裏,怒視着弗林特等人。
弗林特作爲代替了馬爾福少爺的當事人,早就笑到直不起腰來,只能靠自己的飛天掃帚勉強支撐着身體。
“你們看到了嗎,那個白癡...”他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得有些透不過氣,“他想對我施那個惡咒,結果自己打中了自己...”
格倫擡頭看了聒噪的弗林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心中默唸道:“無聲無息!”
自從上次在書店裏使用擊退咒被秋髮現之後,他就用自定義獎勵兌換了無聲施法的能力。系統升級之後,兌換的性價比高了許多,像無聲施法這種可以靠練習獲得的能力,只需要1個點數就能換到。
弗林特公鴨般的笑聲突然消失,一張嘴還在不停地張合着,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露出驚恐的神色,拉住自己的隊友們,瘋狂地指着自己的嘴巴。
“誰?!”
其他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抽出魔杖,如臨大敵地四下打量着。
格倫瞥了幾人一眼,勾了勾嘴角,這才抽出魔杖,對準羅恩。
“咒立停!”
他嘗試着解除羅恩身上的魔咒,卻並沒有什麼效果。
“終了結束!”
羅恩再次乾嘔一聲,又吐出一隻黏糊糊的鼻涕蟲,差點掉在格倫袍子上。
按理說,像這類惡作劇魔咒都可以用這兩個通用破解咒解除,但格倫先後施展出來,卻沒能阻止羅恩繼續吐出鼻涕蟲來。
似乎這個原本沒什麼難度的鼻涕蟲咒在斷掉的魔杖影響下,發生了某種特殊的變化,以至於連格倫這樣水平都無法將其解除。
他捏了捏眉心,把羅恩扶起來,搭在哈利肩上。
“我也沒什麼辦法。”他無奈地說,“走吧,送他去海格那裏,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哈利點了點頭,扶着羅恩往球場外走。
小迷弟科林不合時宜地湊過來,舉起了手裏的照相機。
羅恩擡起一隻手,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只是發出了“哇”的一聲。
更多的鼻涕蟲從他捂着嘴的指縫裏擠出來,順着他長袍的前襟落到地上,黏稠的液體殘留在他的嘴邊和手上。
“走開,科林!”
科林的做法顯然不太合時宜,哈利看上去有些生氣。
秋溫柔地拍了拍科林的肩膀,輕聲說道:“羅恩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拍照,科林。”
他們一路腳步不停,很快來到禁林邊緣的海格小屋附近,木門恰好在這時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穿着淡紫色長袍的男人。
“等等,洛哈特教授在那,我們不能...”
赫敏一眼就認出了那人的身份,趕緊拉着衆人躲到一處灌木叢背後。
“我們爲什麼要...”羅恩問到一半,再度被鼻涕蟲打斷。
格倫有些意動地看了他一眼。
這個鼻涕蟲咒,如果用在實戰中,說不定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百分百打斷施法。
試想一下,不管是念咒語,還是無聲咒,如果對手在施咒時突然吐出一隻鼻涕蟲來,換了誰都沒法順利把咒語念出來吧?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當個玩笑說說而已,如果真有用鼻涕蟲咒擊中對方的機會,換成昏迷咒或者啃大瓜,他不香嗎?
“我猜羅恩想問,我們爲什麼要躲着他。”格倫笑了笑,說道。
羅恩緩過一口氣來,連連點頭。
“羅恩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這會兒讓洛哈特教授對我們產生不好的印象...”
赫敏臉色有些發紅。
(羅恩:你禮貌嗎???)
按時間來算,三人組此時應該已經經歷過了洛哈特的小精靈事件。
格倫看了看有些惱火的羅恩,用赫敏聽不到的聲音安慰道:“其實這樣也好,你也不想讓那個傢伙來幫你治療吧?”
羅恩聽他說完,這才稍稍緩解了心情。哈利也連連點頭,這個想法幾乎和他不謀而合,就算赫敏不攔住他們,他也會主動叫大家躲起來,避開洛哈特。
一直到洛哈特轉過城堡的拐角,消失了身影,幾人才從灌木叢後走出來出來,敲響了海格小屋的大門。
木門“呼”的一聲被大力拉開,海格皺着眉頭,臉上帶着幾分不耐煩的神色,直到看見來的是格倫和哈利等人,這才換上一張笑臉。
“原來是你們啊!”他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起來,“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會來看我呢!快進來!”
他看了一眼洛哈特離開的方向,把大門敞開,笑眯眯地朝幾人招了招手。
“我還以爲是洛哈特教授又回來了呢...”
哈利和格倫扶着羅恩到房間裏的椅子上坐下,描述了一下他的情況。
“如果連格倫都沒辦法的話...”海格起身拿過一個大號的銅盆放進羅恩懷裏,“恐怕只能等你自己慢慢停下來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算輕鬆:“吐出來,總比嚥下去要好得多。”
赫敏擔心地看着羅恩抱着銅盆一陣猛吐。
“即使在正常情況下,那也是一個很難施的魔咒,羅恩,更何況你用還是一根破魔杖…”
“破魔杖?”格倫接住了這個話題。
哈利解釋道:“我們降落的時候撞到了打人柳,羅恩的魔杖被撞斷了...”
“給我看看。”格倫對羅恩說道。
羅恩點了點頭,又吐出一隻鼻涕蟲,這才從長袍口袋裏抽出魔杖來。
“嘖...”格倫接過破破爛爛的魔杖,揭開上面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魔法膠帶。
和當初海格藏在粉紅雨傘裏的橡木魔杖一樣,羅恩這根舊魔杖幾乎斷成了兩截,上端耷拉下來,只剩幾絲木片和杖芯的獨角獸毛勉強保持着沒有徹底斷掉。
他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程度的傷害,這根魔杖基本上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