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瑞克教授從一開始就是把莫佳娜當做犧牲品嗎？”
秋靜靜聽完格倫的講述，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據她自己所說，是這樣的...”
格倫輕輕嘆息，點了點頭。
秋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她要這麼急着離開霍格沃茨。”
“是啊...”
“她真的好可憐。”女孩感慨道，“難怪我總覺得她和別人相處時，有些淡淡的距離感，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
格倫略帶驚訝地看着她，有些詫異於她敏銳的觀察力。
秋偏過頭，注意到他異樣的眼神，問道：“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沒什麼，”格倫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女孩稍稍回憶了一下，解釋道。
“就比如聖誕派對那天吧，雖然和我們一起喝酒聊天，可是她大多數時間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家，很少說話。”
格倫聽着她的描述，回想那天的情況。
似乎除了提起第一次喝火焰威士忌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怎麼說過話。
“還有...”秋繼續說道，“雖然接觸不太多，可是你見她對誰提及過自己的經歷嗎？就包括被叫做凱蒂小貓的那個女孩。”
格倫默默點頭，露出恍然的神色。
就連聽莫佳娜親自描述過相處細節的他都忽略了這一點，而卻被秋敏銳地發現。
不得不說，她絕對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
而說起莫佳娜，格倫也漸漸理解了她的心思。
她從小就經歷了人情冷暖，雖然變得堅強，卻也給內心套上了一層堅硬的保護殼。
可這些年裏，唯一走進這層保護殼的帕特里西婭，卻又在她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地捅了一刀。
如果不是她足夠堅強，恐怕早就瀕臨崩潰了吧。
“有道理...”格倫點了點頭，贊同道。
兩人邊走邊聊着，很快登上拉文克勞塔樓的旋梯，走進公共休息室。
“晚安。”
秋走到通往女生寢室的樓梯口，笑眯眯地柔聲說了一句。
“晚安。”
格倫揮了揮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
...
學年結束了，距離假期只剩下公佈成績。
多次在實踐考試中上演騷操作的格倫絲毫不慌。
果然，在佈告欄上，他的名字排在一年級的第一位。
“厲害啊！”
埃迪輕輕推了一下格倫肩頭，不無豔羨地感嘆道。
馬科斯也掃了一眼榜單，說道：“好傢伙，居然全是‘O‘，連魔法史都是！”
兩人的成績也都是中等偏上，不算好，也不算差。
至少比勉強及格的羅傑強多了。
“哇！秋，你居然是年紀第二！”瑪麗埃塔發出一聲誇張的驚呼。
一羣小女生立刻把秋簇擁在中間，嘰嘰喳喳地笑鬧着。
離開學校的當日。
格倫一早醒來，衣櫃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下一身適合今天天氣的衣服。
其餘物品，連同牀頭櫃裏裝着小劍的木盒，全都收拾得整整齊齊，擺放在他的大號行李箱裏。
不愧勤勞的家養小精靈，強迫症患者的福音。
真香。
一張紙條從牀頭櫃上飄起，停留在他眼前，上面寫着禁止在假期使用魔法之類的警告。
格倫隨手把紙條丟在一邊，這條金陵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反正他住在對角巷，那裏每天都有無數巫師駐足。
蹤絲的探查能力只能找到大致範圍，卻不能精確到施法的具體巫師，想騙過它，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一年級的學生們和來時一樣，需要在海格的帶領下乘小船前往站臺。
此時的小巫師們與來時已是大相徑庭，早已不復一年前那般拘謹。
格倫、秋、瑪麗埃塔還有埃迪共乘一隻小船。
清晨的景色比夜晚時優美得多。清澈的湖面微微泛着波紋，映出城堡的倒影。哥特風格的城堡在羣山的映襯下絲毫不顯得陰森，反倒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感受。
小船很快駛到岸邊，四人登上碼頭，揮手告別海格。
他們來得比較早，列車上到處都是空包間，他們隨便選了一間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不多時，龍套哥馬科斯也湊了進來。
“嗚~”
一聲悠長的汽笛聲傳來，火車緩緩開動，窗外的風景開始倒退，速度越來越快，他們離霍格沃茨也越來越遠。
比起來時，車廂裏多了馬科斯和瑪麗埃塔，卻少了莫佳娜。
一隻小巧玲瓏的灰褐色貓頭鷹出現在窗外，它像是剛剛經歷了一段長途跋涉，正喫力地扇動小小的翅膀，想要追上火車的速度。
格倫趕緊拉開窗戶，放它進來。
這隻小貓頭鷹身上點綴着白色白點，還有一圈圈縱向的紋路，似乎是個不太常見的品種。
它把爪子上一直牢牢抓着的一封信丟在格倫腿上，隨後落到椅背上，似乎是在緩解旅途的疲憊。
格倫把卷成小筒形狀的信紙打開，裏面是幾行娟秀的小字。
信是莫佳娜寫來的，不算長，只是簡單寫了幾句。
.
親愛的格倫：
見字如面。
我已經到達布斯巴頓，路上很順利，請勿掛念。
這裏像個大宮殿一樣，很漂亮。氣候也比蘇格蘭好得多。很溫暖，也沒那麼潮溼。
我見到了校長馬克西姆夫人，她是個很有趣的女巫，雖然身材像海格一樣高大，卻既優雅又溫柔。
可惜，我來的時候，這裏的假期已經開始了，還沒來得及見到未來的同學們。
霍格沃茨的假期也應該開始了吧？
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拿到了年級第一，對不對？
這隻貓頭鷹個頭太小，我不敢寫太多，就到這裏吧。
關於我們約好的事情，請不要忘記。
祝你一切安好。
又及：如果你還沒回到對角巷，請替我向秋送去祝福。
你忠實的，
莫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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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倫看完，把信遞給秋，眼前似乎又看到一年前那個茶香撲鼻的綠茶少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秋從他手上接過信，看了一遍。
“約好的事情？”她看着信上的內容，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們...做了什麼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