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佩內洛也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
珀西眼中的期待散去，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沒關係的，我能接受拒絕。”他反而坦然了許多。
被當衆表白，其實是有些尷尬的，特別是這種並沒有什麼預兆的前提下。
其實佩內洛並不是對珀西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是被這種尷尬場面引起了抗拒心理。
“珀西...我覺得...”她斟酌着話語，似乎是在想如何才能避免傷害到對方，“雖然我們是同一個年級的同學，但是可能對彼此還不是太瞭解...你懂我的意思吧？”
珀西一還是一臉難過，沉浸在被拒絕的悲傷中。
莫佳娜不露聲色地推了他一把。
“啊？”他傻傻地回過神來，目光茫然，“什麼意思...”
格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佩內洛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衆人都有些無語，場面越發尷尬。
莫佳娜捏了捏眉心，小聲在珀西耳邊提醒。
“她的意思是你還有機會，但是要先培養好感，以後再說。”
“哦哦哦！我明白了！明白了！”珀西恍然大悟，一下子來了精神，點頭如搗蒜。
佩內洛被他誇張的反應逗得撲哧一笑，隨後囑咐道。
“下次再表白，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她嫌棄地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多讓人下不來臺啊！”
“記得準備禮物！”秋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
珀西連連稱是。
佩內洛有些害羞，拉着秋小聲嘀咕着什麼。
格倫目光掃過莫佳娜，女孩身上透着一絲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
磨難確實會讓人迅速成長。
這小姑娘的情商甚至比高年級的學生還要高得多，難怪這麼容易就能抓住綠茶的精髓。
莫名其妙的表白劇結束，格蘭芬多休息室裏又迴歸了派對的氣氛。
弗雷德抓起火焰威士忌的瓶子晃了晃。
“有沒有人想嚐嚐這種誘人的成年飲料？”
厚重的牆壁上，掛在猩紅色掛毯旁邊的肖像紛紛露出驚訝的目光，沒想到這些孩子們不光偷偷買了黃油啤酒，居然還有火焰威士忌這種未成年巫師禁止購買的高度酒精飲料。
“你們怎麼能買到這種酒的？”佩內洛問道。
“很簡單。”喬治聳了聳肩，解答了她的疑惑，“只要你找到豬頭酒吧那個奇奇怪怪的老闆，什麼都能買到。”
七年級的查理顯然是領教過它的厲害，卻並沒有退縮。
格蘭芬多人，永不畏懼！
其他人都有些意動。
他們不曾感受過，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威力，還以爲只是比黃油啤酒稍微濃烈一點而已。
珀西爲了在女神面前展示自己的勇敢，特意違背自己一直以來的原則，率先舉起手。
弗雷德拿起一個小酒杯，給他倒滿。
鼓足勇氣的珀西深吸一口氣，把杯中酒一口悶掉。
可惜的是，他的女神是一位拉文克勞，並不覺得這是勇敢，反而覺得有些魯莽。
查理阻攔不及，臉上不由得露出古怪的神色。
從原著裏就瞭解過火焰威士忌的格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幾乎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的結局。
果然，酒液入喉的瞬間，珀西臉上的五官瞬間擠在了一起，眉毛也擰成一團，像是在忍受的極大的痛苦。
“好辣...”他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快給我水！”
喬治不緊不慢地撬開一瓶黃油啤酒遞給他。
他也顧不得細看，直接湊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就在幾個女孩被他的反應嚇到，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兩朵紅雲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珀西的臉頰。
不同於他臉紅時的樣子，這種顏色帶着一種病態的感覺，就像發了高燒時的樣子一樣。
“你還好吧，珀西？”
格倫敏銳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出聲問道。
“我嗎？”珀西自己並未察覺，但明顯看得出有些上頭，“我還女...”
這個“好”字只說了一半，只見他微微慌了兩下，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發出“撲通”一聲。
幸好，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和拉文克勞一樣，鋪着厚厚的柔軟地毯，並不會因此受傷。
“珀西他...沒關係吧？”佩內洛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問道。
“沒事，喝醉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查理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的親兄弟，無所謂地說道。
學霸珀西在韋斯萊家的地位，可見一斑。
出乎格倫的意料，下一個要求喝一杯火焰威士忌的不是雙胞胎，而是身爲小女孩的莫佳娜。
雙胞胎用看勇士的目光投向她。
莫佳娜接過杯子放在脣邊，輕輕抿了一小口含在嘴裏。
先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喉嚨微動，將口中的酒液嚥下去。
她微微皺眉，片刻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口酒氣。
“你沒事吧？”善良的秋關切地看着她，問道。
莫佳娜衝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
格倫看着她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火焰威士忌的喝法，難道以前就喝過嗎？”
“嗯...”莫佳娜輕輕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我還在流浪的時候，5歲那年，有一個喝醉的巫師說，只要我喝一口他杯子的威士忌，就可以給我買兩個麪包...”
秋喫驚地看着她，目光裏是滿滿的同情和緊張：“你不會真的喝了吧？”
“喝了。”莫佳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我運氣不錯，那家酒吧的老闆人很好，沒有在我昏倒的時候傷害我，還趕走了那個醉鬼，讓他女兒照顧了我一晚上。”
她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正確的喝法，那是帕特里西婭教我的。”
格倫目光復雜地看着她，感覺自己心裏又微微受到一絲觸動。
“給我也來一杯吧，弗雷德。”
弗雷德倒好酒，遞給他。
格倫微微晃了晃杯子，看着裏面泛起波紋的琥珀色液體。
這就是火焰威士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