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眨巴着困惑的大眼睛,有些不太明白江時話裏的意思。
“將計就計?”
江時看向她:“你說的丟失的東西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南七木訥的點頭:“嗯。”
沒有神戒,她幾乎沒有對付白家的能力。
江時上下掃了南七一眼:“他們現在不動你,許是因爲你還沒拿回那個東西,現在的你,對他們毫無用處。”
不知道爲什麼,南七在那雙眸子裏看到了一丟丟嫌棄。
那語氣,活像是她現在就是個弱雞,對方都沒動手,說明現在身爲弱雞的她對他們沒用。
害!
南七掩面羞愧。
江時又說:“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卻仍舊沒殺你,這其中的緣由,不是很簡單嗎。”
南七聞言,垂眸思考了下,突然頓悟。
江時說的一點沒錯。
若是要殺她,不是早就能動手了嗎?在她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時候。
可是沒有。
反而是一直引着她去解血咒,剜她家阿時的心頭血。
讓她尋神戒。
南七忽然理順了一切。
她擡眸,眼睛熠熠發光:“阿時,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江時淡聲道:“既然他們對你有所欲求,就必定會露出馬腳,你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南七一臉問號。
江時說:“不出三天,你口中的那個阿婆就會有動作。”
南七驚訝道:“不是吧,這你也能知道?”
江時覷了她一眼:“你只管在家裏待着,哪都別去。”
南七乖乖點頭:“哦。”
江時蹙眉,不悅地道:“不許對我哦。”
“啊?”南七楞了下,繼而道:“哦......哦。”
“......”
“嗡~”
南七的手機適時的響起。
她開了外放。
周沐清的聲音通過屏幕傳了過來。
“南七,聖誕節過了,你什麼時候開工。”
南七楞了下,這纔想起來,昨天,是聖誕節。
她之前好像答應過周沐清,聖誕節過後就開工來着。
“你給我接了工作就開工呀。”南七開口道。
周沐清很快報出一連串的日程:“今天下午有個廣告,晚上出席某品牌互動,另外我給你接了個真人秀。”
南七:“真人秀?該不會又是那個看別人談戀愛的吧。”
“不是。”周沐清很快說道:“那個我幫你推了,這次的是密室大逃脫。給你接了兩期,是特邀嘉賓,”
南七稍作思考,便道:“你決定就行。”
電話掛斷,江時不大高興的蹙眉:“她怎麼給你安排這麼多工作。”
南七將手機放回口袋裏,不在意的道:“我這都休息多少天了,算起來,我工作的日子都沒休息的時間長。”
江時哼了一聲:“咱家又不缺錢,你當樂子玩玩就行,犯不着拼死拼活的。”
南七連連點頭:“你說的對,回頭我就讓周大經紀人給我少排點日程。”
江時這才滿意了,哼哼唧唧的又將她摟進懷裏。
江婉人一進來,就看到他家少爺抱着少夫人在啃。
少兒不宜啊。
江婉人在心裏盤算着自己下次來客廳都得先敲門了。
等了半天,見那邊膩膩歪歪的兩人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意思。
江婉人只好咳了一聲。
企圖吸引注意力。
江時沒什麼反應,還在吮吸南七的脖子,逗着她玩。
南七雖然臉皮也厚,但也架不住當着人前膩歪。
她縮了下脖子,捂住江時的嘴巴。瞪了他一眼:“有人。”
江時擒着她的手腕,“我知道。”
江婉人:哦,原來您還知道我在這裏。
南七想從江時身上爬下來,江時卻桎梏的很緊,她睜不開,只好由着他抱着自己。
江時見她不動了,這才朝江婉人說了一句:“什麼事。”
江婉人拿着文件走過來,餘光朝江時的腳上和手上看了一眼。
上面的傷痕都沒了,看來是沒事了。
江婉人將文件遞過去:“這是唐藝販毒的所有證據,唐賀安在得知唐然和唐沉都死了之後,已經連夜去往F國了,臨走之前改了遺囑,唐家所有的資產都將交給白雪。”
江時接過文件,意料之中的“嗯”了一聲。
江婉人不解的問:“少爺,唐然死了,唐賀安沒什麼反應也就罷了,怎麼唐沉死了,他反而跑了。”
南七插了一句:“因爲像唐賀安那種人,最愛的永遠是他自己。”
唐然也好,唐沉也罷,不過都是唐賀安的一枚旗子,從小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罷了。
樹倒彌孫散,如今他們都死了,唐賀安就算不跑,唐家也會隨着唐藝的入獄而聲名狼藉。
他知道江時不會放過他,所以連夜跑了。
只是有一點,南七不太明白。
“白雪是他什麼人?”
私生女嗎?
江婉人說:“不是,她是唐賀安的情人。”
南七怔住了。
情人?
白雪不光和蘇賀陽結過婚,還是唐賀安那個老頭子的情人?
這個世界怎麼了?
太迷幻了吧。
況且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他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不顧,反而把所有的錢都給一個情婦?
許是知曉南七心中的疑惑,江婉人解釋道:“他們是半年前在一起的,不過從蒐集到的照片來看,並不像是情人關係。”
猶豫了下,江婉人努力尋找着措辭:“兩人之間,倒更像是一種合作。”
“白雪......”
南七呢喃。
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白雪是白家的人,按照白曌的說法是遠方親戚,可白曌的話能信嗎?
如今這個女人和唐賀安的關係又不一般。
直覺告訴南七,這個白雪,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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