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不管白槿要什麼,都給她。”
南七楞住了,她伸手掏了掏耳朵,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聽。
她心中頓時一股子說不上來的邪火正四處亂竄。
礙於有外人在場,她沒好發作,臉色陰沉沉地,一直等到他們談話結束,她黑着臉跟着江時出了夏天娛樂,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一上車,南七就忍不住了,茶色瞳孔瞪着江時:“白槿跟你什麼關係。”
江時聞言,輕描淡寫的道:“沒關係。”
沒關係?
南七呵呵兩聲,沒關係給她那麼多資源,沒關係特意關照她。
聽聽那句“不管白槿要什麼,都給她。”真夠霸總啊!
南七極度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喫白槿的醋。
她哼了一聲,說:“我不喜歡白槿。”
江時淡淡地“哦”了一聲,又繼續闔眼假寐。
哦?
哦??
哦???
南七不可置信地盯了他好幾秒鐘,見他這般若無其事,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而自己卻心情鬱悶頭皮都隱隱作痛,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忽然側了側身子,身子平躺在他的大腿上面,理直氣壯的說:“我頭痛。”
她說的理所當然,江時垂眸看她。
“幫我揉揉。”
她毫不客氣的吩咐。
江時楞了下,繼而當真挽起了袖子,上手幫她揉着太陽穴。
江婉人早就驚呆了,他家少爺居然伺候人了。
過分驚悚。
好在他開車技術很好,不然在看到他家少爺上手服務他家少夫人的時候,他可能會撞到不遠處的大樹。
“......”
他還真的幫她揉?
她本來只是想作一下他,倒是沒想真讓他給自己按摩。
不過這手法,倒是挺舒服的。
南七舒服的享受着,享受的差不多了又開始找茬。
她陰陽怪氣的說:“看不出來啊,江少爺原來喜歡蓮花呢。”
江時蹙眉看她:“胡說些什麼。”
她胡說?
南七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體內的煞氣,憤怒的小火苗已經燃燒到了五臟六腑,她忍了又忍,哽着心頭血說了一句:“行,我胡說。”
南七一把拍開他的手,起身坐回位子上,拿過車裏的抱枕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她力道不輕,江時斂着桃花眼盯着自己被她拍紅的手背,微微皺眉。
江婉人在前頭開着車,不明白爲什麼前一刻還算溫馨的氣氛突然就變冷了。
他大氣都不敢出,矜矜業業的充當着司機的身份。
回到家,南七霸佔了主臥的洗漱間,在裏面磨磨唧唧半晌,一出來,就爬到了牀上,背過身子,理也不理江時。
她還生着氣呢。
江時哽了哽,“我剛洗頭了。”
“......”
“頭髮是溼的。”
“......”
“不吹乾睡頭會痛,頭痛酒會受風寒,受風寒就會犯咳疾,然後就會咳血......”
南七終於忍受不了他的逼逼叨叨,憤憤的扭過頭看他:“你沒長手嗎,自己不會吹嗎。”
江時桃花眼眯了眯,非常自然的說:“沒長。”
“......”
南七冷笑一聲,酸溜溜的譏諷:“以前你都是怎麼吹的,前女友嗎?”
江時認真回想了下:“我沒有前女友。”
南七瞪了他一眼:“你是沒有前女友,但你有白槿那個小白蓮!”
“......”
江時眉頭擰起來,眸色幽深地看她。
南七被他看的心虛,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她就是生氣啊。
這男人對她都沒這麼上過心!
江時幽幽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白眼狼?說她是白眼狼?
到底誰是白眼狼啊!
南七越想越氣,越想越上火。
剛打算髮作,面前的男人忽然彎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下,髮絲上的水滴落在了南七的鎖骨上,有些涼。
南七喉嚨不自覺吞嚥,心虛的道:“你......你想幹嘛。”
江時不會要揍她吧!
“我、我跟你說、你可別......嗚......”
南七瞳孔驟然睜大,盯着面前放大的這張俊臉,一時說不出話。
當然她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爲江時的脣正緊緊貼着她的。
南七被親的發懵,胸口因爲呼吸不暢有些悶悶的。
過了好一會兒,江時才鬆開她。
江時腦袋伏在她脖頸間,嗓音沙啞的開口。
“白癡。”
淡淡的兩個字,卻像是飽含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出的寵溺。
“親完就罵,我是你的工具人嗎。”南七雙脣被親的有些紅腫,脣上泛着水漬,像是一顆誘人的櫻桃。
江時低眸看着她,指尖在她雙脣上摩挲。
軟軟地,想親。
江時桃花眼尾醞着鳶紅,雙眸幽深地盯着南七,在自己控制不住的前一刻,他側過身子,關了燈。
“睡吧。”
月色深沉。
有人睡得無知,有人忍的辛苦。
深冬的清晨,窗外依舊被黑夜的薄紗籠罩着,南七從夢中清醒過來時,旭日才露出半邊臉。
她是被周沐清的電話轟炸給炸醒的。
通知她去參加一個時裝週,似乎是想給她談一個高奢代言。
南七沒耽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回到京城的南七,生活又恢復到了忙碌。
臨走的時候,她拖着睏倦到不行的身體爬到了江時身邊,幽幽的看着他的睡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爲了美色,她要這麼豁出去嗎?
嗚嗚,她懷戀以前好喫懶做成天被人伺候的日子。
她躺在江時身側,掏出手機對着江時和自己就是一張懟臉照。
然後點開朋友圈,發送,配上文字。
“今天也是爲老公努力奮鬥的一天呢。”
南七滿意的收回手機。
心累歸心累,她還是勤勤懇懇的當一個合格地社畜。
畢竟,她可是發誓要騎在白槿頭上的。
南七小心翼翼的起身,背上包包出門了。
今天她穿的很休閒,因爲周沐清說參加時裝週的衣服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坐在周沐清車上,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望着一絲不苟精神奕奕的周沐清,由衷說道:“大經紀人,你是真的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