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網都在熱議,李想究竟會不會連勝八場,將所有的冠軍頭銜都收入囊中。
成爲自短篇小說活動有史以來最高的榮譽的獲得者?
八戰八勝的路上,第三賽道……好戲纔剛剛開始。
對此不管是國家圖書館館長計立羣還是文娛辦負責人衛淵,都樂見其成,因爲文壇死水裏進入了李想這隻鮎魚,在動盪的環境下,絕對能誕生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鍾樹榕的天幕墜落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第三賽道不同,李想攜戰勝鍾樹榕的光環,大部分還是覺得不能正面硬剛,而是選擇忍一時風平浪靜。看看後續情況再說。
李想如果真抱着八戰八勝的決心,他的機會只有一次。
而他的對手,還有五次失敗的機會。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先讓子彈飛一會,是大部分幻想踩着李想上位的人的共識。
下午一點,時間剛過。
無數網友都守在電腦前,不停刷新着官網頁面。
-【出來了,快去看。】
-【項鍊,題目是項鍊。】
-【刀神又要玩花活了。】
衆人呼朋喚友,紛紛點擊李想的頭像李進入個人頁面閱讀。
【第三賽道——代價】
【李想:項鍊】
【世上的漂亮動人的女子,都像是由於命運有差錯似的,出生在一個小職員的家庭,我們現在要說的這位正是這樣。
她沒有陪嫁的資產,沒有希望,沒有任何方法能讓一個既有錢又有地位的人認識她,瞭解她,愛她,娶她;到末了,她將將就就和教育部的一個小科員結了婚。
不能夠講求裝扮,她是樸素的,不幸得像是一個降等的女人,因爲婦女們本沒有階級,沒有門第之分,她們的美,她們的丰韻和她們的誘惑力,就是供她們做出身和家世用的。
她們的天生的機警、出衆的本能、柔順的心靈,構成了她們唯一的等級,而且可以把民間的女子提得和貴婦人一樣……】
其實這篇故事講的很簡單——
瑪蒂爾德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她的丈夫是一個普通的小職員。
她雖然地位低下,卻迷戀豪華的貴族生活,爲了出席一次盛大的晚會,她用丈夫積攢下的400法郎做了一件禮服,還從好友那裏借來一串美麗的項鍊。
在部長家的晚會上,瑪蒂爾德以她超羣的風姿出盡了風頭,她的虛榮心由此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可她竟然把借來的項鍊丟失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有隱瞞着好友,慢慢來賠償。
從此,夫婦倆度過了10年節衣縮食的生活。
在這艱難的積攢過程中,瑪蒂爾德的手變得粗糙了,容顏也衰老了。
後來,她偶然得知了她丟失的那條項鍊不過是一條價格低廉的人造鑽石項鍊,而她賠償的卻是一掛真鑽石項鍊。
就這樣瑪蒂爾德白白辛苦了10年。
莫泊桑的短篇小說總是這樣,戛然而止,帶給人無限的留白空間。
而這篇小說的兩位主角瑪蒂爾德,羅瓦賽爾也很有意思。
瑪蒂爾德既沒有華貴的衣服,也沒有閃閃發光的首飾,但是卻熱衷於參加上流晚會,熱切渴望體會貴族婦女的日常生活,爲此不惜大力投資。
結果卻意外的遺失項鍊,由此開始了長達十年之久的還債生涯。
玫瑰色的手指甲被磨壞了,她也變成了窮苦家庭裏的敢作敢當的婦人,又堅強,又粗暴,以至於她和福雷斯蒂埃太太打招呼卻沒有被認出來。
最具諷刺意味的情節在於小說的最後一句話“哎喲。我的可憐的瑪蒂爾德。我那串是假的呀。頂多也就值上五百法郎。”
瑪蒂爾德辛苦還債十年,卻被告知她當年借的是串假項鍊,想必自己很難接受那樣的事實,但卻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莫泊桑藉此諷刺那些愛慕虛榮的婦人,同時賜予她們愛慕虛榮所導致的惡果。
而男主羅瓦賽爾身爲教育部的一個小科員,他會在喫飯時揭開盆蓋,心滿意地表示:“啊。多麼好喫的燉肉。世上哪有比這更好的東西。”
他的這句話是當時大部分小職員都會感慨的,他們也許有博大的野心,但同時卻滿足自身的生活狀況,會努力的喜歡自己生活中的一切。
當擁有一張上流社會人士的晚會邀請帖時,他會存在一些虛榮心,認爲能夠得到請帖是一個十分光榮,值得自豪的事情,同時這種心情又急需得到別人的肯定。
這又是小職員羣體狹隘心理的一種體現。
當項鍊丟失需要重新買一條時,羅瓦賽爾簽了不少借約,應承了不少足以敗家的條件,而且和高利貸者以及種種放債圖利的人打交道。
他葬送了他整個下半輩子的生活,不管能否償還,他就冒險亂籤借據。
他的這種行爲也是大部分人的行爲,當人們走投無路時,面前擺了什麼路,他就會胡走一通。
羅瓦賽爾亂籤借據,是因爲這樣他就可以先度過眼前的這一難關,至於這些借據會帶來的後果,就暫時不再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他的做法如實的反映了大部分人會有的行爲,是典型人物的典型代表。
兩個典型的人物,被一串項鍊李牽着鼻子走,這也是莫泊桑寫法的高明之處。
因爲《項鍊》採用了以物寫人的手法,將項鍊作爲一條主線,從它與人物的多重關係出發,用它牢牢繫住人物的行爲、語言和心理活動,使讀者透過項鍊對女主人公的形象一目瞭然。
這種寫法比之單純的描述主角外貌,站在上帝視角告訴讀者,這個人物的形象特點,性格特徵是什麼,高明的多。
【她有一個有錢的朋友,一個在教會女學裏的女同學,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想去看她,因爲看了之後回來,她總會感到痛苦。
於是她由於傷心,由於遺憾,由於失望並且由於憂慮,接連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帶着得意揚揚的神氣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大信封。
“瞧,”他說:“這是給你的。”
她趕忙拆開信封,從裏面抽了一張印着這樣語句的請帖:
“教育部長喬治·郎伯諾及夫人,榮幸地邀請駱塞爾先生和駱塞爾太太參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樓舉辦的晚會。”
她丈夫覺得她會高興,誰知她竟帶着傷心和生氣的樣子把請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說:“你叫我拿着這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