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看到李想進門,頓時眼前一亮。
而奎風瞧見李想到場,坐的四平八穩,好似之前那些挑撥離間的話,都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一般。
“你是誰?”
瑪爾塔疑惑道。
“他就是民樂協會現任理事長,也是說出那番話的人。”
奎風最後補了一刀。
兩位鋼琴大師,神情肉眼可見變得不悅起來。
要知道,對於他們而言——
鋼琴,又被稱爲“樂器之王“,它在西方古典音樂的演奏中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也在他們心裏佔據着極爲重要的地位。
更別提眼前這兩位便是當代舉世聞名的鋼琴大師,聽到有人對鋼琴嗤之以鼻,他們當然不會開心。
“他也是調音師的男主角,讓兩位魂牽夢繞的曲子,便是出自他的手筆。”
衛老端起茶杯,淺飲一口,淡淡的解釋道。
兩位大師滿頭疑惑,不由得追問道:
“那兩首曲子是出自他的手筆?”
得到衛老肯定的答覆後,兩人有些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一位不熱愛鋼琴的人,如何能彈奏出這麼美妙的曲子?
而一位熱愛鋼琴的人,又如何會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話?
“兩位大師好。”
李想首先向兩位大師微微點頭,以示問好,隨後扭頭對衛老說道:
“衛老,我最近忙得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叫我過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啊?”
這話問的衛老心知肚明,這是讓自己給他搭唱戲的舞臺啊。
不過也好,看兩位大師的模樣,是真的對那兩首鋼琴曲十分推崇,那倒不如順水推舟,讓李想表現表現。
“哈哈哈哈。”
衛老放下茶杯說道:
“兩位大師聽過你彈奏的曲子,覺得不錯,特地讓我叫你過來,想認識認識你。”
“你先坐吧。”
“誒。”
李想答應一聲,坐在了衛老下首的位置。
“衛先生,那兩首曲子,真是他彈奏的?”
“對啊。”
德米特里心底裏對李想還是充斥着一些懷疑,他再三追問道。
不等衛老回答,李想開口道:
“沒錯,那兩首曲子是我原創的。”
“啊……”
瑪爾塔不經疑惑道:
“你的水平很高……肯定也是下過苦功的,怎麼會說鋼琴比不過揚琴的話?”
奎風瞧見兩位大師真的上套,對李想窮追不捨後,心裏暗自得意。
戲臺子是搭上了,這好戲可不是那麼好演的。
“唉……”
李想長嘆一口氣,搖着頭說道:
“這其實是有原因的。”
李想將陳曉和安迪的故事,講給兩位大師聽。
對他們而言,鋼琴在西洋樂的地位確實很高,但他們更不會因爲自己是鋼琴大師反而瞧不起其他樂器。
這是修養問題,更何況陳曉那追求愛情的勇氣,十分符合他們的心意。
如果那番話是在那樣的場景下說出口的,對於李想這種年輕人而言,完全能理解。
一番解釋過後,李想口乾舌燥,扭頭瞧見衛老桌前有一壺茶水,秉持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原則。
李想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牛嚼牡丹一般,一口給幹了。
“……”衛老看着心疼,但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正宗的西湖龍井,正兒八經的好茶葉啊,要不是今天接待外賓,特意讓馮越給自己泡了一壺,平常自己哪裏會這麼大方?
誰知道讓李想這不懂茶的臭小子,一口給造了半壺……
“誒,行了行了。”
看到李想還想倒水,衛老直接一把將茶壺奪走,沒好氣道:
“喝那麼多茶幹嘛?先和兩位大師聊聊你那兩首曲子的事情。”
“哦……”
李想聳了聳肩,對兩位大師說道:
“兩位大師這麼急着找我想問什麼?”
“曲子?兩首曲子。”
瑪爾塔比劃着雙手說道。
德米特里也是一臉急切的問道:
“我們想聽完整版的曲子。”
“這……”
誰料,李想聽完一臉爲難。
德米特里:“怎麼了?”
瑪爾塔:“不方便嗎?”
“彈沒問題,但是我聽說兩位大師這次前來,也是有正經事要辦的。”
李想緩緩開口,卻直指奎風要害。
“沒錯,沒錯。”
瑪爾塔將華沙少兒鋼琴大賽和華夏區代言人的事情,統統解釋了一遍。
“就是這樣。”
德米特里接着說道:
“所以我們纔會趕來華夏的。”
李想餘光看向奎風,眼含笑意的反問道:
“代言人?”
“那代言人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沒有……”
兩位大師十分誠懇的搖着頭。
因爲華沙少兒鋼琴大賽代言人的身份不是兒戲,他們選擇也要慎之又慎,沒有明面上條條框框的具體要求,一切都全憑他們兩位大師做主。
但想征服兩位大師,讓他們答應,對於其他人而言,這恰恰是最難的。
要不然奎風也不至於拿自己西洋樂會長的身份來拉票。
李想看向兩位大師,身子前傾,右手指着自己問道:
“兩位大師……這代言人你看我合不合適?”
衛老:“???”
奎風:“!!!”
兩位大師:“……”
“不合適,你憑什麼能擔任代言人?”
還未等兩位大師說話,奎風當即起身,激動的反駁道。
“我怎麼不行了?”
李想冷笑着搖頭,纔不理他瘋狗嘶似的嗚咽,起身示意道:
“不如先聽聽我的曲子?”
奎風和李想之間勢同水火的關係,他們也看在眼裏,聽完李想的話,兩位大師面面相覷,當即點頭。
“好啊。”
“我沒有意見。”
衛淵喝完最後一杯茶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移步到五樓吧,五樓剛好有間琴房。”
衆人隨着衛老來到五樓,推開門的一剎那,李想的氣勢變了,壓迫感瞬間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