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衛大姐進來也許多年了，不像她是新生，啥也不懂。
誰知衛大姐卻茫然搖頭：“沒考過。”
蘇落抓頭，好在原本她也就沒把希望放在傻大姐身上。
試煉塔一共七層，總歸是要一層層闖上去的，到時候再說吧。
因爲蘇落和衛大姐來的最遲，所以在黑漆漆的第一層中，她們沒有碰見任何人。
“走吧，上去看看。”一頭霧水的蘇落帶着毫無概念的衛大姐，兩個人找到石階，一步步地登上去。
第二層很快就到了。
但是蘇落的腳步卻頓了頓。
她偏頭問衛大姐：“感覺到什麼沒有？”
衛大姐一臉茫然，眼神無辜，搖搖頭，再搖搖頭。
蘇落組織了一下詞彙，試圖描繪那種情況：“比如說，精神波動？難道你沒感覺到，一股淡淡的精神波動朝着你身上涌去嗎？”
雖然弱的幾不可聞，但是蘇落還是勉強感應到了。
衛大姐細細地感應了一下，然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蘇落，很認真地搖搖頭。
“難道是這威壓太弱了，所以你感覺不到？”蘇落思考的時候，習慣摸着下巴。
就在這時候，漆黑的角落忽然傳來一陣清晰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
蘇落和衛大姐對視一眼，兩個人快步朝角落衝去。
身形動，轉眼已至。
此時，蘇落能夠清晰地看到這個躺倒在角落裏的人。
只見他一身血污，鼻腔中不斷往外噴血，此時正萎靡不振地靠在牆角，虛弱地看着蘇落和衛大姐，在看到衛大姐的時候，這個人的眼睛瞬間亮了亮。
“咦。”蘇落輕輕咦了一聲。
沒想到在這試煉塔上還能看到熟人啊。
這個人她見過的，不止她見過，衛大姐比她還要熟的多，因爲這個人就是衛大姐之前的小跟班嘛。
之前他們一羣人跟着衛大姐，耀武揚威氣勢洶洶地跑去蘇落的別墅，最後卻被蘇落打的落花流水，不得不花積分爲自己贖身的小跟班之一嘛。
衛大姐看到他的時候，連眼波都沒動一下，眼神非常平靜，就像在看一塊石頭。
小跟班看着衛大姐，卻激動不得了，身形不動地顫抖，興奮地快要哭了，不斷地重複着：“大姐頭……大姐頭……嗚嗚嗚……”
大姐頭迷茫地看着他，偏頭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於是指着那小跟班，不恥下問地詢問蘇落：“他在哭什麼啊？”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真的好嗎？嗡嗡嗡的，像蚊子一樣，吵死了。大姐頭一邊腹誹，一邊嫌棄地擺擺手，似乎那是臭烘烘的一坨shi。
“噗——”蘇落一個忍不住，頓時就笑出聲來。
衛大姐太可愛了。
那些人背叛她，雖然她不記恨，也不記仇，也沒想過要報復，但是現在她卻真的報仇了，因爲遺忘和無視，是最好的報仇方式之一。
“你不認識他了？”蘇落笑着問衛大姐。
衛大姐皺皺眉頭，想了想，很實誠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