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軒像是沒聽到夏清雅的話,還無視了她暗示的眼神兒,徑自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
雲楚凡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他自然看出了靳宇軒眼裏的敵意。
不由得一哂,看來外界所說的太子爺寵妻無度還真是所言不假,這護犢子勁兒也太那啥了。
“靳太太,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這樣,流程你先看看,回頭如果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我們可以通過電子郵件溝通。你看行嗎”
雲楚凡的提議無疑化解了眼下這尷尬的氣氛。
夏清雅暗自鬆了一口氣,靳少爺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裏暗道:算你小子識相
閒雜人等主動退場,夏清雅纔沒好氣地白了靳宇軒一眼:“小氣”
“這種事兒沒辦法大方。”太子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爲有什麼難爲情的。
他佔有性地把夏清雅摟過來:“今天忙不忙要不要我給你捏捏肩膀”
話音未落,就自覺地開始動手了,專業的手法,合適的力道,讓夏清雅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這麼些天的折騰,她是真心覺得做個職場女性太不容易了。
也只有自己親自負責了一個項目,才知道坐在最高的位置有多難。
需要考慮的事兒太多了,任何一個方面有所疏忽,就會影響整個進度。如果有一個細節沒考慮到,也會讓項目的運轉不順利。
夏清雅都恨不得自己能像孫悟空那樣,有那麼多個分身,每一個分身負責不同的事兒,就不用這麼累了。
可惜,這只是美好的幻想。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會所,夏清雅都覺得頭疼,可想而知,靳宇軒管理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就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他的腦容量得有多大才能駕馭得了
這麼一想,夏清雅的心又柔軟了許多,她平時老是“奴役”某人,看來還不夠體貼啊
“怎麼,突然用這樣的眼神兒看着我,又打什麼鬼主意呢”靳宇軒捏了一下夏清雅的鼻尖。
不能怪靳少爺破壞氣氛,而是靳太太這樣類似的“前科”太多了,簡直數不勝數。
每次對靳宇軒有所求的時候,夏清雅都會用這樣無辜的小眼神兒看他。
再拉拉靳少爺的手,撒個嬌神馬的,基本上什麼要求都不成問題了,這不就是她的慣用招數麼
夏清雅撇嘴,沒好氣地瞪靳宇軒:“說什麼呢好像我老是欺負你,在你身上撈好處似的。”
“沒有,我哪兒敢有這樣的想法”靳宇軒忍着笑親了她一口。
“是我經常在你身上撈好處纔對,比如,像這樣。”靳少爺身體力行,又親又摟又抱的,一點兒都不喫虧。
親夠了,靳宇軒依然不捨得放開夏清雅:“想要什麼嗯老公給你買。”
難怪有人說,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是最帥的。
不僅僅是出手大方,更是因爲背後那對女人的深厚感情,何況靳少爺本來就有一副好嗓子。
再刻意壓低聲音說出來,如同大提琴似的,聽着就叫人沉醉。
其實夏清雅哪兒有什麼東西需要靳宇軒買
就算有需求,她自己也可以買,這幾年來靳宇軒給她的錢可不少,她也沒亂花,一直都存着呢。
“我想和你一塊兒去買菜,然後回家做飯給你喫,好不好”夏清雅仰着小臉,滿臉的真誠。
靳宇軒有些受寵若驚,一雙眸子愈發的深了。
“好,都聽你的。”
不管忙了一天有多累,無論工作上遇到多少煩心的事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夫妻雙雙把家還,過着平淡而幸福的小日子,便足矣。
轟轟烈烈的愛情固然令人沉醉其中,但細水長流才能走完餘生。
就眼下來說,靳宇軒很享受他們倆這樣的狀態。
一如這一刻,夏清雅走過超市一排排的貨架,認真挑選商品,不時回過頭徵求他的意見。
而靳宇軒推着購物車慢慢跟在她後面,看着她臉上豐富的表情,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靳宇軒自己從來都沒有留意過,原來他們倆獨處的時候,他是這個樣子的。
可以什麼都不做,只看着夏清雅,目光一刻都不會離開她,情緒也會隨她而動。
哪怕夏清雅和他沒有任何交流,靳宇軒都不會收回視線,彷彿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在外人的眼裏,可是膩歪的過分,偏偏人家當事人毫不在意。
“喫生菜好不好”走到蔬菜專區,夏清雅拿起一把碧綠的生菜笑盈盈地問。
靳宇軒當然說好,其實他對於這樣的瑣事從來都不會關注,更不會浪費時間去思考。
夏清雅剛轉過身,靳宇軒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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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把手機從褲兜裏掏出來,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又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
又收到一個好消息,心情自然好。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如今再適合吳予凡不過了。
自他在芝加哥的實驗室被毀之一炬後,現在又得到了一個噩耗--墨西哥的實驗室被水淹了。
被、水、淹、了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他都有一段時間沒過去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淹了呢
“whatthexxxx”吳予凡忍不住爆粗,還擡腳踢翻了一張椅子。
飛出去的椅子砸到了客廳裏的玻璃茶几,瞬間一個角就碎了,玻璃渣子四處飛濺,嚇得llisa趕緊從沙發上跳開。
驚魂未定的llisa忐忑地看着吳予凡:“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是不是警局那邊有什麼消息”
“我要去一趟墨西哥,那邊也出事兒了。”吳予凡的眼裏透着一絲兇光,臉部表情有些猙獰。
llisa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又出事兒了怎麼最近那麼多事兒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啊你去墨西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吳予凡冷笑道:“呵呵,我得罪的人多了,不過這次是棋逢對手,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從招惹靳宇軒的那一刻起,吳予凡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興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靳宇軒這人城府極深,還特別沉得住氣兒。
不管他心裏打着什麼算盤,只要他不說,旁人還真是看不穿他的想法。
“會叫的狗不咬人,那些不吭聲的都喜歡玩兒陰的,哼”吳予凡陰陽怪氣地說。
llisa擔心地拉着他的手:“要不,我陪你一塊兒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走這一趟也需要錢,我先取一些出來路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