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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的變化,讓靳宇軒只覺得家裏愈發的冷清。13579246810
少了一個人,竟是如此的空曠,連腳步聲都有了迴音。
以前夏清雅還沒回家的時候,靳宇軒從來不會有這樣失落的感覺,更不覺得獨自在家有什麼不妥。
因爲他知道那個人遲早會回到,回到他們倆共同的家,可是這一次,他的心裏沒了底。
靳宇軒是瞭解夏清雅的。
知道這個小女人的脾氣比誰都要倔強,一旦她決定了的事兒,誰也不能輕易叫她改變主意。
她居然連訂婚戒指都留下,那得下了多大的決心
英明神武的靳少爺破天荒第一次,被人拋棄了,還是留書出走,連當面跟他說都不曾有。
煩躁地扯開襯衫的兩顆釦子,靳宇軒躺在上,不想動彈。
渾身像是泡在寒潭裏,冰涼冰涼的,從左胸口的那個位置,有一種鈍痛在慢慢擴散開來。
寶兒,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你就一點兒都不留戀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們之間的感情,怎能說不要就不要那樣的深刻,幾乎都融入了靈魂和骨髓,怎麼可以放手
靳宇軒的胸口氣血翻涌,他很想質問夏清雅,憑什麼拋棄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翻身看到那一地的紙屑,看到夏清雅熟悉的字體,靳宇軒卻慢慢冷靜下來了。
他寧肯相信,這是女人在使小性子,沒準兒過兩天想通了,她就自個兒回來了,撒着嬌跟他說,再也不離開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靠着這樣的自我催眠,連軸轉了一週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再睜開眼時,四周漆黑一片,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只有窗外的路燈散發着隱約的柔和光線。
靳宇軒伸手探向頭,把手機拿過來,只有程子懿發來的一條信息,讓他到老地方去喝酒。
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更沒有看到一直惦記着的那個人。
靳宇軒緩緩坐起來,這一刻,他突然很想抽菸。
只有菸草的味道,才能讓他煩躁的情緒稍微平復一點兒。其實以前他偶爾也會吸菸,至少不會刻意遠離,尤其是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們幾個吞雲吐霧的,總會隨手給靳宇軒也遞一支,反正靳宇軒沒什麼煙癮,一兩支也無妨。
和夏清雅在一起後,靳宇軒是有意識地不抽,只因不想讓她吸二手菸。
如今她不在身旁了,他卻想念菸草的味道。
手機又響了一聲,這次是徐佳楓的信息:“哥,我們都到了,你趕緊的啊都沒帶家屬呢,你要是帶了,就怕嫂子無聊。”
看着屏幕上“嫂子”這兩個字,靳宇軒的心又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
他還清楚地記得,兄弟們第一次這樣叫夏清雅的時候,她的小臉一片緋紅,害羞地窩在他的懷裏,脣角卻彎起一個弧度。
喜歡一個人,總希望能完全融入他她的圈子,被他身邊的人所認可和接受。
所以聽到那一聲“嫂子”,夏清雅很開心,她也想從這些兄弟們的身上,瞭解靳宇軒更多。
現在光是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靳宇軒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緩緩抽痛。
原來這個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少了她,哪裏都不對勁兒。
煩躁地用手扒了幾下頭髮,靳宇軒拿起手機快速回復徐佳楓:“我馬上過去。”
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開着車就往碰頭的地點開去。
靳宇軒想好了,這段時間就當做是給夏清雅放個假,允許她鬧情緒,允許她使性子,她要怎樣都行。
最多給她一個月哦不,一個月實在太長了,就給她半個月時間吧,如果到時她還彆扭着,那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逮回來。
打定主意後,靳宇軒的心情就沒有那麼沉重了,臉色也好轉了不少。
只是剛進包廂,廖永鍇的一句話又將他打回原形。
“喲,今兒跟嫂子請假了您老人家捨得把丟在家裏,自個兒出來浪”
靳宇軒苦笑。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就像氣球一樣,被人戳破了,情何以堪
自嘲地笑笑,靳宇軒低聲說:“我遲到了,甘願受罰。”
說完,拿起桌上一個空杯,自覺地倒滿,一仰頭,杯子就見底了,放下時,臉上是大家最熟悉的淡笑。
靳宇軒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愛慘了一個女人,甘願爲她赴湯蹈火,粉身碎骨都在所不辭。
唯一求的,便是和她長相廝守,直到終老。
每天朝夕相處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有多愛她,但失去了她的陪伴,才驚覺那份愛早已深入骨髓。
像是
紮了根,發了芽,枝繁葉茂之後,佔據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全都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哪怕想把這感情拔起,只是輕微的觸碰,都會痛徹心扉。
兄弟們在高談闊論,在抽菸喝酒玩兒牌,大家都以這樣頹廢的方式來宣泄自己的壓力。
唯有靳宇軒,越坐越清醒,滿腦子除了夏清雅,就再也沒有別的。
到了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沒有了她,他連活下去都很艱難。
周圍越是喧鬧,靳宇軒心裏的傷感和落寞就越發的清晰,他只能悶頭喝酒,指間的煙也一直沒斷過。
還是程子懿最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軒子,你今天怎麼了又是煙又是酒的,你平常不這樣啊”
靳宇軒苦笑着搖了搖頭,又倒了一杯,嘴裏卻嘟囔着:“這都什麼酒喝了那麼多,居然還沒醉,還讓人越喝越清醒。”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廖永鍇直接過來把酒瓶搶走:“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別往死裏喝啊,這酒貴着呢”
在座的都是過來人,對靳宇軒的脾性也都瞭若指掌。
知道他就算工作上遇到了再大的難題,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能讓他這麼在意這麼煩惱的,也只有夏清雅了。
“和嫂子吵架了”徐佳楓不經大腦地就把話說出來了。
廖永鍇賞了他一個白眼:“怎麼說話呢這是軒子這樣的好男人,哪兒捨得跟老婆吵架我看八成是嫂子那啥來了,脾氣比較捉摸不定,兩人有矛盾了。”
程子懿完全是過來人的口吻,走過來拍拍靳宇軒的肩膀:“牙齒還會咬到舌頭呢,夫妻倆怎麼可能一點兒摩擦都沒有放心吧,頭打架尾和,回去好好哄兩句就好了,女人耳根子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