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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盛君一眼就看穿了夏清的小把戲,但他沒有點破,面色平靜地拿起碗筷,慢條斯理地喫着飯。13579246810
食不言寢不語,是曲盛君一向奉行的行爲準則。
夏清自然瞭解他的習慣,不會隨便挑戰曲盛君的喜好,她也不想自己在曲盛君的面前是個沒素質的女人。
小口喫着飯,夏清不時擡眸看看對面的男人,心裏有些忐忑。
像曲盛君這樣淡然的性子,喜怒不形於言表,夏清從來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味道怎麼樣還可以嗎”夏清小心翼翼地問。
曲盛君擡起頭,淡笑道:“還不錯,做得挺好的,湯也很好喝。都放了些什麼材料燉的”
他狀似無意的一個問題,卻讓夏清心驚肉跳:“沒什麼啊,就是竹蓀和雞,還有一些輔料咯。其實燉湯也就那麼回事兒,花點兒時間和耐心,就能燉好了。”
這又不是夏清親自動手的,要她說出具體的材料和步驟,她哪裏說得出一個字兒
只能這樣敷衍兩句,把曲盛君忽悠過去就算了。
曲盛君但笑不語,心裏卻冷笑不已,這女人不知道是太天真,還是自我感覺太好,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讓她認爲自己的小把戲可以瞞天過海
“保姆已經找到了,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以後你有什麼想喫的,都可以讓那位阿姨做,聽說她的手藝還不錯。”
夏清甜笑着點點頭:“好,讓你費心了。不過醫生說,懷孕初期可能會出現害喜的症狀,現在還早,後期不知道會不會吐得厲害呢。”
曲盛君喫飽,放下碗筷,平靜地看着夏清:“女人懷孕不都如此麼哪個做媽媽的不遭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夏清竟覺得,曲盛君的脣邊似乎帶着嘲諷。
她這才驚覺,自己剛纔的話有在抱怨的嫌疑。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怕你不太瞭解懷孕的症狀,就想和你說一下。”
撒嬌不成,反而還落下這麼個形象,夏清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曲盛君擦了嘴,把紙巾放到一旁,和顏悅色:“我雖然沒有做父親的經驗,但多少還是對孕期常識有了解的,頭三個月都比較容易出現問題,你得小心點兒纔好。阿姨來了以後,我會讓她儘可能地陪着你,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他的語氣很平淡,甚至說這些話的時候,有種“公事公辦”的感覺。
夏清早就習慣了他和自己的相處方式,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便甜滋滋地應下了。
可是夏清沒有高興太久。
晚上臨睡前,夏清特地早早洗了個澡,還往身上抹了一層身體香氛,美美的等着男人進房。
誰知曲盛君進了臥室就直奔那個大衣櫃而去,從裏頭翻出自己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轉身就走。
“爲了你的身體着想,我們還是分房睡吧,不然我怕睡着了不小心碰到你的肚子,那就不好了。”
走了兩步,曲盛君瞥見夏清那一身打扮,皺起眉:“穿這麼清涼就把被子蓋好,空調還開那麼大當心着涼,孕婦是不能喫感冒藥的。早點兒睡吧,別熬夜。”
說完,曲盛君擡腿就走。
夏清急了,光着腳就下,跑過去緊緊抱住曲盛君的胳膊:“不用分房睡啊你睡覺又不是不老實,怎麼會碰到我的肚子呢再說了,懷孕也不會這麼脆弱,你就別去客房了嘛”
曲盛君忍住想甩開夏清的手的衝動,好脾氣地說:“我一會兒還要處理公事,要忙到很晚,再過來睡會吵到你。你都要做媽媽的人了,不能這麼任性,要多爲孩子着想。瞧,你連鞋子都不穿,地上很涼,快睡。”
不得不說,曲盛君的話滴水不漏,讓夏清壓根兒挑不出他有什麼毛病。
但他做出的決定卻讓夏清幾乎要氣炸了。
本來想借着肚子裏的種讓曲盛君對自己更好一點兒,現在看來,除了請人來照顧她,飲食起居上對她念叨以外,就沒有其他的變化。
夏清覺得,這離她的預期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不甘心
一定要想出什麼法子,讓這男人對自己俯首稱臣,不然這肚子越來越大,難道她真要做個未婚媽媽
這絕對不是她夏清要走的路
書房裏,曲盛君端着一杯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看着外頭漆黑的夜色。
月光皎潔,還有漫天的星斗點綴,一如絨布上灑滿了水鑽,熠熠生輝,但曲盛君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
這次回來,除了表現出對夏清懷孕的“高興”之外,曲盛君還有一個重任,就是把夏清的那些日記弄到手。
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祕密,幹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兒,還有待挖掘。
曲盛君覺得,面對夏清比去洽談商業合同還要費心,時時刻刻都要精神高度緊張,心累。
每每想起
孟嬌臨死前給他打的那個電話的內容,曲盛君就心裏犯堵。
孟嬌說,夏清絕對不是好人,更沒有她表面看上去那麼善良,還和姚賢雅的死有關。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曲盛君對夏清保持戒心了。
別說要和夏清發生親密關係,就是和她同共枕,曲盛君都覺得噁心。
他只希望能快點兒擺脫這個噁心的女人,不然看着她那張臉,每天都跟戴着面具一樣。
最近似乎誰都有鬧心的事兒,夏清雅比誰都要苦惱。
她不但要在靳宇軒面前隱藏滿腹心事,還要每天晚上都裝睡。明明焦慮得睡不着,偏偏不能翻來覆去的糾結,要乖乖窩在男人的懷裏躺着。
唉,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身體的異樣情況,夏清雅也沒敢告訴莫菲菲,總不能讓一個身懷六甲的人跟着自己操心。
掙扎了好多天,夏清雅還是決定去面對現實,一味的躲避能躲到什麼時候
諱疾忌醫,這往往是病人最大的心理障礙,只有拿到檢查報告,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去醫院的這天,夏清雅連早餐都差點兒沒胃口喫。
要不是爲了不讓靳宇軒起疑,她纔不會勉強自己嚥下去。
靳宇軒把夏清雅送到公司樓下,索要一個goodbyekiss之後,掉轉車頭就走了。
他前腳剛離開,夏清雅立馬就走出公司,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婦產科,夏清雅深吸一口氣才敲了下門,裏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