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試管裏的紅色小點逐漸增加。
它們正在快速的繁殖,當試管裏的營養液徹底被吞食後,試管玻璃瞬間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接着金屬病毒從裂痕中滲透出來,向着四周快速的蔓延。
數千米外,幾隻雪兔正在喫着樹木尖端最嫩的葉子,它們警惕着天空與四周,預防着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
突然,一抹紅色出現在它們不遠處,那是一道道很細很細的細線組成的奇怪存在。
雪兔們並沒有感覺到危險,一邊喫着葉子一邊觀察着金屬病毒。
甚至有一隻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小雪兔蹦蹦跳跳的跑到金屬病毒面前,用鼻子嗅了嗅金屬病毒。
實際上,金屬病毒非常的細小,在它用鼻子嗅金屬病毒的時候,無數極其細小的顆粒就隨着空氣進入到它的肺部,接着在它體內快速的繁殖。
大概過了十分鐘,所有兔子都吸入了生物病毒。
最先出現變化的自然是最小的那隻雪兔,它玩鬧着玩鬧着突然身體僵住,接着猛的開始膨脹起來,雪白的皮毛紛紛脫落,從一隻巴掌大的小兔子迅速變成半人型怪物。
其它兔子嚇的趕緊往不同的方向逃跑,但跑着跑着全都紛紛膨脹,最後化爲一隻只紅色的半人型怪物。
它們看了彼此一眼,接着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巴,對着四周的樹木瘋狂的啃食,隨着進食身體進一步的膨脹。
不遠處,原本準備狩獵雪兔的雪狐不禁慢慢的退後,眼睛裏全都是驚恐。
……
一夜無話。
張平等人醒來都有些無語。
昨晚他們其實已經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但一晚上下來屁事都沒有,別說什麼狼羣,連兔子都不見一隻。
大家坐在一棟民宅的大廳裏,程雪婕拿着大茶壺替大家倒茶,張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看着外面的積雪,吐槽道:“我們這算是守住一天了?”
“應該算是吧。”張守中喝完茶,笑着說道。
趙彥虎和趙彥龍從外面進來,趙彥虎滿臉不爽道:“張平大人,那些居民太可惡了,我們好心送食物過去,他們不但罵人,還有一個小孩往我身上撒尿。”
“忍忍吧,畢竟我們是來保護他們的,哈哈哈哈哈哈。”張守中憋着笑道,最後實在憋不住了,於是大笑起來。
鳳來仙淡道:“既然他們不識好歹,那從此之後每天只給他們一頓就好了。”
“這並不是他們的錯,終究是之前調查隊偷東西惹的禍端,他們態度惡劣就惡劣吧,我們做好我們該做的事,問心無愧就可以了。”張平苦笑着說道。
其實昨天被胡老大攻擊,他也非常的不爽,但氣消之後冷靜下來,他也明白爲什麼白鐵鎮的人那麼憤怒。
畢竟白鐵太珍貴了,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險從礦井裏挖出白鐵礦,接着冶煉出一塊塊比黃金還要珍貴無數倍的白鐵塊,最後竟然被偷了。
如果換成是張平,張平也想殺人。
“這樣吧,下次送食物就讓綠林好漢去,你們監督就可以了。”張平補充道。
接下來,大家話題重新回到任務上,鳳來仙昨天和白德一起在大雪山晃悠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以威脅到白鐵鎮的生物。
別說是狼羣,連兔子都不多一隻。
唯一的那隻,還被他們抓回來做菜了。
說實話,大家一番討論之後,仍然摸不着頭腦,完全不知道威脅來自於什麼地方。
“好了,大家散了吧,既然危險還沒出現,那我們就當度假,我去礦井看看。”張平最後笑道。
張守中起身道:“我也去!”
兩人勾肩搭揹走出大廳,雪花頓時落在兩人頭上。
陰雲密佈的天空下起小雪,外面的溫度大概在零下二十度左右,但對於張平和張守中來說,這溫度並不算寒冷。
“我是準備去挖礦,你去幹嗎?”張平一邊走一邊問道。
張守中笑道:“當然也是挖礦。”
“你有複製的目標?”張平立即懷疑道。
張守中回頭看了一眼,接着湊到張平耳邊小聲道:“你知道海棠館嗎?”
“不知道,你別賣關子,趕緊說。”張平回道。
張守中笑道:“嘿嘿,海棠館是城裏數一數二的泡妞聖地,在海棠館的舞廳有一根金屬手指,名字叫愛神之手,它能夠讓人產生愛情突如其來的感覺,全明珠城獨一份,但其實它是由一種名字叫‘戀素金屬’的特殊金屬打造而成,這種戀素金屬,一克就能買好多錢!”
“我懂了,你想搞錢。”張平點頭道。
張守中笑道:“最神奇的是戀愛的感覺不只是針對人與人,也可以是人與異化獸!”
“……”
張平無語的看了張守中一眼,看來這貨沒吸收教訓。
果然,下一刻司徒時白的聲音就從手鐲裏傳出:“張守中,回到基地,看來你需要重修隊規。”
“隊長,我只是說八卦,其實沒有多餘的想法,我保證。”張守中趕緊舉手發誓道。
司徒時白淡道:“這幾天若是沒有戰鬥,默寫隊規一千次,離開前交給張平,我會親自檢查。”
“是……隊長。”
張守中頓時樂極生悲,苦着臉應道。
礦井其實就在白鐵鎮的後面,兩人進入礦道後,其他人也相繼離開大廳。
陸寒看了一眼天空,接着就腳踩飛劍離開白鐵鎮,他準備圍繞着白鐵鎮偵查一次,在確定沒有危險後再回白鐵鎮繼續鍛鍊能力。
根據張平的解析,他距離下一個等級已經非常近,所以必須勤快的鍛鍊能力。
實際上,他腳踩飛劍同樣是一種鍛鍊,可以縮短升級所需的時間。
從地面上升到空中,溫度更加冷了,不過他可以用靈能加持衣服,使得衣服更加的保暖,因此並不覺得特別冷。
他沿着小鎮慢慢飛行,地面上的風景全都盡收眼簾。
“那是?”
突然,他看到遠處的雪地有一抹紅色,於是慢慢飛到紅色雪地上空。
他緩緩降落到地面,手持長劍輕輕的將紅色的雪挑開,紅雪下面仍然是白色的雪。
雖然紅雪看似人畜無害,但他仍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或許就是某種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