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箭說:“營長,沒想到你在神槍手四連這麼簡陋的條件下,帶出了兩個特種兵,只要他們學習一下特種科目,妥妥的就是兩個優秀的特戰隊員。”
葉飛說:“我的兵就不能比別人差,不過把他們送到特種部隊,還是算了吧”。
接着葉飛大叫一聲:“李二牛”。
李二牛艱難的嚥下嘴裏的飯說:“到。”
葉飛說:“酸菜魚做的不錯,用大鍋飯做出了大廚的手藝。”
李二牛說:“營長,俺會的可多了,改天再做幾道菜,給您嚐嚐。”
葉飛說:“是嗎?那我等着。”
此時王豔兵坐在操場的看臺上面發呆,眼眶紅紅的。
操場上面極速的跑過兩個人影。
“小米,你給俺站住,看俺不揍死你。”
“和尚,你都說了要揍我,我怎麼可能停下來,別追着我了。”
“那你就讓我揍一頓,咱們兩個慢慢跑。”
“我纔不慢慢跑,跑完之後我還得回去,加一餐”。
“俺也沒喫飽,剛墊了底,就被你牽連了”。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俺信嗎?狗賊站住,喫我一拳。”
“打不到,就是打不到。”
王豔兵看着兩個老兵在操場上面就像屁股着了火一樣狂奔,還在說相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何晨光說:“還行,還能笑出來。”
王豔兵說:“你來幹什麼?是來看我怎麼失意的吧?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看着自己得到的成果”。
何晨光說:“我有那麼狹隘嗎?豔兵我們沒有勝負。”
王豔兵說:“你就是想可憐我,我不需要你可憐。”
何晨光說:“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之間沒有誰是真正的勝利者和失敗者,你是100環,我也是100環,咱們倆之間難分伯仲啊。”
王豔兵說:“少來,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靶子上面用十發子彈打了一個近乎圓圈的彈痕,是不知道自己要贏。”
何晨光說:“我那樣做,不是想擊敗你,而是想證明我能做到。”
王豔兵說:“做到,做到什麼,做到哪都有你,做到你能夠隨時隨地擊敗我。”
“和尚,你別追了,剛喫過飯我肚子裏面撐得慌。”
“那是你喫飽了,俺還沒喫飽,你給俺站住。”
蕭糯米和第一剛又跑了一圈,過來了。
何晨光說:“我沒那個意思。”
王豔兵說:“那你是什麼意思?何晨光你多牛啊!先是砸了我的氣槍攤,現在又來一個百步穿楊贏得了滿堂彩,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何晨光說:“我沒那個意思,咱們倆不是仇人,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王豔兵說:“怎麼哪裏都有你?我求求你,我跪着求你,能不能給我留點空間?”。
“和尚,我求你了,別追我了”
“小米,你喫飽了,俺還沒喫飽,俺胃裏面沒食,不難受。”
第一剛和蕭糯米又跑了一圈過來。
何晨光說:“你也不用這麼看輕你自己吧!”
王豔兵說:“我沒看輕自己,事實本來就是這樣,我爸是罪犯,在鄰居眼裏我就是壞小孩,我以後也是罪犯的命。”
何晨光驚詫的說:“可你現在不是罪犯。”
王豔兵說:“你知道什麼呀?我一歲的時候,我爸跟人打架,就進去了,我媽也就跟人跑了,我是靠我奶奶撿破爛把我養大的,我也沒讀過什麼書,也沒人管我,唯一陪伴我的就是我奶奶撿破爛撿到一個彈弓,你還別說我打別人家的玻璃還是挺準的。”
“和尚,你別追了,老老實實跑一下不就行了嗎,營長不在這。”
“營長說我是監督你的,給我跑快點。”
“嘔…,和尚,咱倆跑慢點,要不今天的零食我包了。”
“活該,讓你喫那麼多,給我跑。”
第一個剛和蕭糯米又跑了一圈過來了。
王豔兵說:“你聽過,許……嗎,人家就是靠打彈弓一步步的成爲世界冠軍的,所以我就在想以後我也要成爲一個世界冠軍,拿到金牌就孝敬我奶奶。”
何晨光說:“挺好的呀。”
王豔兵落寞的說:“可是,我還沒成爲世界冠軍,我奶奶就去世了。”
“嘔…,和尚,真的不能再追了,再追我就吐了。”
“吐吧!跟營長說的一樣,吐啊吐啊,就習慣了,或者你停下來讓俺揍一拳。”
“不可能,晚上的零食也沒有你的。”
“你以爲俺不知道你藏在哪裏?營長都知道,只是沒有戳穿你而已。”
“啊!,我說我的零食怎麼少了那麼多,和尚你是不是偷吃了?”
“怎麼叫偷?俺是光明正大的拿,還分了一點給你。”
“我說昨天你怎麼那麼大方,還分了一包方便麪給我,原來都是我的,這樣我良心上面就過得去了。”
“休想,喫俺一拳。”
第一剛和蕭糯米又跑了一圈,過來了。
何晨光驚到了說:“這倆老兵,怎麼跑的這麼快,這都快四公里了吧?”。
王豔兵說:“這兩個老兵,是新兵營的通訊員和文書,也是神槍手四連的通信員和文書。”
何晨光說:“打雜的也這麼厲害。”
王豔兵說:“人家當然厲害,那個跟鐵塔一樣的傢伙叫做第一剛,新兵連的時候他的被子不合格,被班長扔了出去,生氣的一拳把牀板打斷了。”
何晨光指着第一剛前面跑的那一個說:“那他叫什麼名字?”
王豔兵說:“蕭糯米,在新兵連的時候,就跟李二牛一樣,什麼都墊底,現在不知道。”
何晨光說:“還有你王豔兵不知道的事。”
王豔兵說:“因爲蕭糯米號稱最沒存在感的人,一般人不仔細注意會忽略了他,他的信息也不多,何晨光你少岔開話題,咱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兩個老兵,而是說你。”
何晨光說:“說我什麼?”
王豔兵說:“何晨光,你牛呀,新兵連最牛的,知道我爲什麼來當兵嗎?就是你砸我攤子的那一天,一個上校跟我說,去當兵。”
何晨光說:“這樣挺好的呀。”
王豔兵說:“當時我沒同意,問他你們部隊能給我什麼?他說什麼都給不了,唯一能給的就是泥濘汗水,犧牲奉獻。”
何晨光說:“對呀。”
王豔兵說:“所以我就想通過泥濘汗水犧牲奉獻把自己鍛鍊成一個好兵,一個最牛的兵。”
何晨光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