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雷霆對葉白絲毫沒有感覺。
緊接着是第二道,葉白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能感受到一些雷擊的痛楚了。
第三道雷霆緊接着而來,轟隆隆!
葉白咬緊了牙關,皮膚表層的銀色光華綻放出光芒,抵禦雷霆之力。
“還好,撐得住,看來我的體質比進階僞天人的徐福還要強。”
正當葉白思索間,第四道雷霆竟然凝聚而出。
滿天的紫褐色的雷網和陰沉漆黑的烏雲遮蔽了日頭,併發出刺耳的雷聲。
轟隆隆!
麒麟崖下的葉輕眉和正在猴子谷取酒的羅剎見到如此驚人天勢,忍不住擔心起來。
一道彷彿撕裂天空的雷霆陡然降下,砸在了葉白的身上。
葉白悶哼一聲,霎時間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冒着黑煙從百米高空墜落。
落到一半,葉白突然恢復意識,踩踏庚金小劍緩緩降落。
天空中傳來不甘的龍吟聲,隨後雷雲緩緩消散。
“爸,你沒事吧。”葉輕眉帶着白鬚龍魚急忙跑來。
“沒事,準備準備,咱們回北平。”
說話間,葉白口中竟然冒出一股黑煙,把葉輕眉逗得咯吱吱笑。
葉白也不在意,這次雷劫,他感悟收穫不小。
下一個大墓就是秦皇墓,希望那裏面寶箱能開出讓他滿意的東西。
到時候,他要前往龍潭,和白鬚龍魚算算總賬。
......
此時,陝西西安外的一處視野空曠的營地中,人頭涌動,各家分工明確。
一隻部隊守在營地外圍,而九門的人正在搬運物資。
秦皇墓是九門和上面聯手挖掘,除了九門之外的人,還有不少老一輩的古文物研究者,他們負責監督九門開墓的步驟和手法,防止九門用盜墓老一套來破壞秦皇墓。
當然,明面上是監督,但這老一輩學者或多或少和九門有很深的淵源。
抗戰前,九門資助了不少學生。
這些學生長大後,自然也記得九門的恩情。
再加上九門的下墓經驗遠比這些學者教授多得多,這些人很是願意和九門親近,多學點在官方盜墓學不到的內容。
營地中的一座綠色帳篷中,張啓山看着在座的衆人道:“諸位,秦皇墓的具體大小已經用最先進的儀器檢測過,總面積爲56.25平方公里,其內有兩座城垣,一內一外,由於墓穴上方的封土太多,想要在保存秦皇墓結構的前提下開墓,咱們必須找到封墓門。”
張啓山頓了頓,拿起茶瓷缸喝了一口,又吐出一嘴碎茶葉,看向齊鐵嘴道:“老八,你已經在秦皇墓四周轉了一週,有什麼收穫,和大家說說。”
“整座墓呈升龍之勢,但龍脈不顯,我們稱之爲隱龍脈,葬在這種龍脈中的只有帝王穴,而且因爲其龍脈的隱蔽性,這裏很難被人給發現...”
“好了,老八,直接說重點。”
齊鐵嘴抱拳道:“抱歉諸位,職業病,話確實多了。佛爺,我的發現是,此墓有一生門和死門,生門在南,死門在北,但無論從哪一個門進去,都困難重重,因爲我判斷,秦皇墓的外圍用了奇門遁甲的手筆,我們進入後,生死二門很可能會隨時對調...”
張啓山微微皺起眉頭:“其他人還有發現嗎?”
一位對秦皇墓很有研究的呂教授道:“佛爺,我在古籍中翻閱《史記·高祖本紀》、《水經注·渭水》等史書的記載,說項羽當年帶了三十萬大軍曾經挖掘過秦皇墓,收其物,如今秦皇墓並曾被盜,那這記載多半是假的...不過,史書上記載的水銀應該是確有其事。”
“我這兩日收集了古墓外圍的泥土,經檢測,確實含有大量的汞物質。若是如史書中記載,秦皇墓下真有一道水銀河護墓,那我們開墓前還需考慮如何解決水銀機關,不然整座墓被毀,我們可是千古罪人了。”
“是啊是啊,若是準備不妥,還是不能貿然開墓。”
呂教授擔心的話一出,臺下許多學者紛紛響應。
張啓山深吸一口氣,想到史書中的記載:“以水銀爲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也不禁有些頭疼。
若是史書記載沒誇大的話,秦皇當時怕是用了黑科技才製造出如江河大海多的水銀。
其實憑藉九門的本事,破水銀機關不難,但他們不是來盜墓的,而是來護墓的。
這就意味着,他們下墓,以保護古墓爲首要原則,不能像以前那樣,盜了墓想溜就溜。
張啓山看向旁邊的陳天佑。
陳天佑身懷盜墓四派的傳承,這小子注意應該不少。
“陳門主,你有什麼辦法?”
陳天佑思索後道:“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在保護好秦皇墓的前提下順利開墓,所以下墓之前需要把一切會發生的意外考慮周全,水銀機關確實是一道難題,但如今我們連古墓都未進去,水銀機關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在此空想如何破解水晶機關未免是水中撈月,空想罷了。”
頓了頓,陳天佑又道:“我們上萬人不能在此地空耗着國家的物資,沒有進展。我的想法是,水銀機關應該在內城,我們先走一步看一步,把古墓的外圍機關破解了再說。”
張啓山點點頭,他們前期工作確實準備得太久。
如果再耽擱時間,秦皇墓保護挖掘一事很可能會遭遇變故。
這是他和葉白都不想見到的。
“陳門主說得很有道理...”
帳篷中的會議還在繼續,而九門小一輩和胖子卻從秦皇墓上剛剛回來。
守在營地的齊青狐連忙問道:“三省,胖子,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有些發現,我家的狗在封土堆上發現了兩個小盜洞,可惜就挖了幾米,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不過根據盜洞的痕跡,沒有章法技巧,多半是幾個土夫子乾的...”
吳三省灌了一口水,又問道:“對了,裏面的會議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開墓?”
齊青狐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不讓我靠近,我說我爹在裏面也不讓我進,守帳篷的警衛說我像特務,整天帶着黑墨鏡在營地晃悠。”
吳三省忍不住笑着搖頭:“那八成是佛爺的手下,張家的人,向來鐵面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