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詭計多端的壞男人
雖然一直都是萬年單身狗,母胎solo,但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都長這麼大了,怎麼可能沒見過別人搞對象?
但是見過別人搞對象的,沒見過這麼搞對象的啊,瞞的那麼嚴實也就算了,說好的死對頭呢,說好的兄妹呢?怎麼就搞到一起去了啊?這誰見過啊?
小格三人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顆八卦好奇的心,忍不住躲在門口偷聽。
然後他們就被發現了。
然後他們就被兇了。
嗯,是那種被隊霸支配的熟悉的感覺了。
被嘲諷了的衆人默默關上了房門,不過房門雖然關上了,八卦之心卻沒消。
開玩笑,這麼大一個八卦擺在這裏,他們怎麼可能不心動,怎麼可能不關心?
而且都這個點了還不睡覺,跑去八卦的還遠遠不止他們。
至少現在網上那些討論就沒停過,或許有因爲深夜沒人的原因而沒那麼熱烈,但卻也絕對不算冷清。
不知道有多少人熬夜在八卦考慮,大有一副討論起來激動的連覺都不想睡了的架勢。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人類的本質就是八卦。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無論是當事人,還是八卦者。
阮夏安回到了自己房間後,就直接讓自己像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那般癱倒在了牀上。
她果然如自己意料的那般睡不着。
不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要是還能安然入睡,那纔不對勁呢。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她病好了,規範作息後,第一次因爲睡不着而熬夜。
還是這事實在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沈蘇顧和蘇曦秋假裝情侶,她原配變小三的時候,她確實很想很想不顧一切直接公開關係,但是最後還是理智尚在,沒有做出這種事情。
這也可以證明,這件事想要公開是多大的一件事。
要知道他們倆人一直以來的關係都是很不融洽的,這段時間雖然緩和了,但仍然不像是能成爲情侶的關係,由此可見,如果貿然公開,那會在網上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當然了,這都不算大事,左右沈蘇顧和阮夏安都不是怕被討論的人,被說就被說唄,那些人喫驚關他們什麼事?
阮夏安就連全網黑都經歷過幾次了,還能怕這點事?
至於俱樂部這邊會受到的衝擊,阮夏安確實沒辦法避免,但那又怎麼樣?這俱樂部都是她家開的,誰敢指責她讓俱樂部受到了衝擊?就問誰敢?
所以這些看似很嚴重的問題,其實都不是問題,而真正一直橫穿在他們倆人之間,最本質,沒辦法避免也暫時沒辦法解決,導致他們沒有公開的真正原因,還得是他們兩家的關係。
這纔是他們倆人之間最難辦的矛盾原因。
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說過了。
沈家和阮家,是世仇。
世仇是什麼意思?世仇就是,從祖上不知道哪一輩開始,就一直互相競爭,互相看不順眼,以至於發展到現在恨不得對方趕緊破產倒閉的地步。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這兩家裏面有一家哪一天破產了,另外一家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興的,估計都得無視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條例,來上幾串大鞭炮慶祝。
那絕對比過年了還高興。
也是因爲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阮夏安纔會從小敵視沈蘇顧。
而且他們兩個之間的矛盾,在歷代矛盾中看來,真的不算什麼。
上一輩或者上上那幾輩,哪一輩不是從小就互相打的頭破血流,從小就巴不得對方趕緊死?
就算不說這些心裏想的,實質上的矛盾那也很多啊,今天你搶了我一塊土地標,讓我損失幾千萬上億,明天我就舉報你逃稅做假賬犯法,害你公司半個月不能營業股票大跌,這都是日常操作了好嗎?
真要細數起來這兩家的恩怨,那可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就這關係,就這緊張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關係,阮夏安和沈蘇顧想無視那些矛盾,並說服自己的父母親戚無視那些矛盾,讓他們在一起,基本上是癡人說夢。
而且還是那種癡人都說不出來的癡夢。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背景,沈蘇顧喜歡了阮夏安不知道多少年,卻也一直沒機會吐露心思,阮夏安在確定了自己對沈蘇顧的心意後,也沒辦法毫無顧忌的,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她那麼小氣脾氣壞的一個人,都能容忍自己原配變小三,不也是實在沒辦法嗎?
這些事情,阮夏安都懂,她相信沈蘇顧同樣也懂,可是他們兩個想在一起,這些事情又是沒辦法避免的。
阮夏安也知道這些事情沒辦法避免,她又不想放棄沈蘇顧,就遲早都要面對這些事情。
她只是還沒有準備好,她只是接受不了這麼突然就暴露了,她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好吧?
怎麼就,怎麼突然都暴露了呢?
阮夏安煩的不行,又煩又慌的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然後成功忽略了一個非常大的細節。
沈蘇顧那麼細心的一個人,爲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他從來沒有犯過這種低級錯誤啊。
而且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開視頻,甚至連直播都不喜歡開,爲什麼要偏偏在那個時候開直播呢?還開視頻了呢?
還有事情暴露後他的胸有成竹,半點也不緊張擔心的模樣。
這些東西其實都很明顯,但誰讓阮夏安現在慌的一批,根本反應不過來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些什麼東西,就覺得腦子裏很亂,心也七上八下的,慌的一批,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覺還沒睡一下,天就已經亮了。
可能是因爲心裏裝着事兒,所以哪怕勉強睡着了,也根本睡得不踏實吧,以至於電話鈴聲纔剛響,她立刻就醒了。
看着牀頭響個不停的手機,阮夏安這輩子都沒這麼快清醒過,心像是懸了起來,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猶豫了幾秒,本着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的真理,一咬牙飛快拿過手機,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明明意料之中,卻仍然非常非常不想看到的來電顯示——
太上皇。
是阮父。
該來的果然躲不掉。
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的墳頭會不會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