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拿着他整理出來的資料看了一眼，“偏差都這麼大。”
鬱尚斂眸，“到底是不如師父。”
其實，那數據，是他故意做的偏差的。
師父研究出來的水果，他們想知道詳細的資料？做夢呢？
白鹿好笑的看着他，“我還不知道你呢？耍小聰明。”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有別的實驗室，有別的研究員，你這份資料，就等於明晃晃的告訴他們，你的不忠誠？”
白鹿將他做的假資料丟到碎紙機裏。
“我應該告訴過你，最厲害的作假，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
“資料重做，我看着你。”
鬱尚：？？？
“我以爲師父會幫我重新做一份！”
白鹿一臉‘你在想屁喫嗎’的表情。
“想太多，自己做。”
“實踐最重要。”
鬱尚：……
又來了，師父語錄！
其實，師父就是自己懶！！
什麼實踐最重要呀，都是假的！
但鬱尚也沒說什麼，畢竟學到了都是自己的。
他低頭整理數據，白鹿在茶几上順手摸了一個蘋果，一邊喫一邊在旁邊看着，時不時指點一下。
鬱尚聽着她清甜的聲音，有些恍惚。
彷彿又回到了，剛開始和師父認識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受了重傷，被人追殺，是師父救了他，給了他容身之所，還教了他很多東西……
當然，如果沒有大晚上的突然襲擊來鍛鍊他的防範意識，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一段時光。
白鹿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走什麼神呢？”
“知道你師父的時間多寶貴嗎？”
鬱尚回過神來，“知道，師父忙着掙錢。”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過往，鬱尚眸裏染着笑意，“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回去，一直跟師父在那個鄉下相處，該多好。”
白鹿一臉‘醜拒’的表情，“我掙錢的目標不在鄉下，我的掙錢目標一直是城市大客戶。”
煽情的鬱尚：……
別人的浪漫死沒死他不知道，師父的浪漫一定是死透了的。
鬱尚氣悶，不說話了。
白鹿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你怎麼還是跟小孩子一樣？”
“動不動就賭氣。”
“你今年三歲嗎？”
鬱尚嘟囔，“師父沒有感情。”
“謝謝誇獎。”
鬱尚：……
“我沒在誇你！”
“哦。”白鹿淡淡的應了一聲，打了一個哈欠，“你先做着，我先去坐會兒。”
鬱尚：……
尚尚嘆氣。
白鹿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就開始打遊戲了。
鬱尚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搗鼓自己的資料。
白鹿打了一局遊戲，就在聊天了。
【鬱家一千多人現在在哪裏？】
【現在被關押在龍頭灣，都在那邊被要挾打苦工呢。】
【鬱尚知道這件事？】
【估計不知道，我也是剛剛纔查到的，沒想到師父你就問了，師父你幹什麼那麼在意鬱尚的事情？喜歡他？】
白鹿：……
你想太多了少年。
【不是，忘了告訴你，他也是我的徒弟。】
【……】那邊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才發過來幾個字，充滿了幽怨。
【我還以爲，師父就我一個徒弟呢。】
白鹿：？？？
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