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爲了報復豹勇,竟然就視那些部落中的孩子的性命如草芥莫桑狩獵隊的那些十五六歲的少年,當初李漠也訓練過他們。想到他們那一個個天真無邪,還沒有被這個世界所玷污的笑容,李漠的心中不禁一痛。
面對李漠的質問,豹政表現的很平靜,放下手中的玉簡擡起頭看向李漠,平靜的說道
“進入淬體境九層了不錯,不錯。”
接連兩句不錯,也不知道豹政是因爲李漠實力精進而高興,還是因爲李漠實力大增可以幫助豹政而高興。
“我現在問的是那個事情是不是你錯的”
李漠雙手握拳,厲聲問道。
看着李漠的表情,豹政的臉上也現出了一抹不悅,說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去揭發我”
“我”
李漠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揭發豹政自己纔來部落多久有多少的威望而豹政在影豹部落深得人心,自己去揭發豹政。豹政完全可以說是自己接受了豹勇的收買而去詆譭他,豹政和李漠的話,族人會相信誰
想到這,李漠不禁向後倒退一步,深深的看向豹政。到現在,李漠才感覺這個豹政太可怕了。這樣的城府,簡直就是喫人不吐骨頭
“李漠,那天你救了我。我當上族長之後一定會重用你,憑你的天賦,日後即使你不姓豹,坐不上影豹部落的大長老的位置,但是二長老三長老的位置,肯定有你一個,你不要自毀前程。”
豹政對李漠推心置腹的說道,臉上一片的誠懇。可是這樣的豹政,還會讓李漠去相信麼
“退下吧,本公子要看書了。”
豹政不悅的送客道,隨後豹政拿起桌子上的竹簡,再沒有搭理李漠的意思。李漠深深的看了豹政一眼,到這個時候,李漠感覺這個影豹部落日後交給豹政,他李漠也沒有呆下去的意思了。不過雖然李漠心中已經有離開影豹部落的想法,但是手臂上還有那影豹部落的印記。恐怕李漠前腳離開影豹部落,這個印記便會要了李漠的性命吧。
隨即李漠無奈一笑,扔下一句
“二公子,你好自爲之吧。”
說罷,李漠氣沖沖的向外走去。李漠一路來到莫桑狩獵隊的練武場,此刻練武場一片寂靜,只有十多個族人守在這裏。而在練武場中央,是二十多具屍體。這些屍體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們是淬體境三層的實力。服下毒藥一般的淬體液而身亡。
看着這些屍體,李漠眼神茫然,對身邊的族人低語道
“莫桑大哥呢”
“莫桑隊長帶領其他人去族長那裏討個說法去了”
一位族人來到李漠身邊,低頭說道。大家都是平日裏在一起訓練,喫飯,睡覺。更是在一起打獵的人,這些成年的族人對於這些孩童很很照顧,眼下一下子二十多個孩子死了,他們心情十分低落。
李漠點了點頭,隨即向族長的房子走去。來部落這麼久了,李漠當然也知道族長的房子在哪裏。
影豹部落最中央的石像周邊有着諸多的房子,只有在部落身居高位的強者才能住在這裏。族長的房子當然也在這裏,而且是其中最大的一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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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過此刻這裏,這裏裏裏外外的圍了上千的族人。這其中有兩大狩獵隊的族人,也有那些死了的少年的親人,父母。還有一些正義的族人,當然其中必然會有豹政私下安排的族人。在豹政安排的那些人的帶動下,成功的激起了大家的憤怒。
“族長我要爲我的兒子討個說話”
“族長您的兒子是兒子,我們的兒子也是兒子啊”
“豹勇這是謀殺啊族長還請你主持公道,大義滅親啊”
“”
上千名族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場面波爲壯觀。而族長的房屋前,除了十來個守衛守在這裏。還有他們影豹部落大長老豹義和三長老藍紹,此刻豹義也緊皺着眉頭,暗罵那個豹勇不是東西。而藍紹則是站在一旁不說話,不過看到豹勇要倒黴,藍紹心理還是有一點高興的。不過一想到死了那麼多的族人,藍紹也是不禁嘆了一口氣。
“莫桑大哥”
李漠終於擠到前排,看到莫桑那魁梧的身材,李漠立即走上前去對莫桑說道。
“李漠老弟”
看到李漠,莫桑的雙拳緊握,臉上盡是濃濃的恨意。莫桑在恨,恨豹勇的謀殺之舉,更狠自己的無能恨自己不能保護住他狩獵隊的族人
“哎,莫桑大哥,今晚我們讓那些孩子入土爲安吧”
李漠嘆了一口氣,說道。李漠當然知道莫桑對狩獵隊隊員的感情,那些人都是莫桑的弟弟妹妹。看到這個樣子的莫桑,李漠真的想將真相告訴他。但是此刻李漠又捫心自問一句
“就是我說了事實,莫桑大哥他們又會相信麼恐怕到時候豹政振臂一揮,便會有不少的族人來要我的命吧”
“肅靜族長出來了”
這個時候,衛明大喝一聲。衛明也帶着自己的狩獵隊隊員來這裏討個公道,在這件事情上,衛明和莫桑竟然罕見的站在了一個陣營。
“咳咳”
一聲咳嗽聲之後,族長豹無法從房屋中走了出來。能看得出來,豹無法的臉上有些蒼白,顯然也是被這件事情氣得不輕。豹無法雙眸環顧四周,眉毛一緊,說道
“大家不要吵,這件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豹勇謀殺族人該殺”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聲音。上千名族人聽到這句話後就好像是打雞血了一般共同喊道
“該殺”
“該殺”
“”
一時之間,四處都是要豹勇性命的聲音。聽到這些聲音,族長豹無法臉色一白。豹無法知道,即使自己是這部落的族長,但是現在也不能公然包庇自己的兒子了隨即豹無法對身邊的護衛喝到
“把豹勇那個孽子給我帶過來”
“是”
兩名護衛應了一聲,隨即紛紛向豹勇的屋子走去。四周的喊聲仍舊在持續,甚至不少族人都因爲悲憤而暈了過去。他們是那些死去孩子的父母,要是說這個時候誰最悲痛莫過於這些父母了,自己的孩子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族人的手中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楚,恐怕也只有他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