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綃的這個報告,當然很快就到了紫遜的手裏。
除了子宮方面,別的方面紫綃也明顯有了好轉。
紫遜看完當然一臉高興,不過在看到夜梓禹那張臉後,他還是將高興強行壓了下來。
心頭不忿:“這個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怪不得我侄女喜歡他!”
於是,後面的時間裏,夜梓禹都在繼續給紫綃調養。
兩人似乎恢復成了朋友關係,只是紫綃有時候早上醒來,會發現牀頭多一幅畫。
夜梓禹畫的都是她,有站着的、坐着的,發呆的、帶笑的、生氣的,全都惟妙惟肖。
他會在笑着的肖像後面寫下:
“綃綃這樣最漂亮,以後也要多笑。”
紫綃看到這個稱呼,臉頰會發燙。
她腹誹着夜梓禹在紙上什麼都敢寫,但是好像又從來沒有這麼叫過她。
而在她生氣的時候,夜梓禹會寫:
“綃綃有什麼脾氣衝我來,我皮糙肉厚不怕被虐。”
紫綃撇撇嘴,自語道:“長得挺秀氣,哪裏皮糙肉厚了?”
說着,卻發現自己好像脣角勾着弧度,頭一天不高興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而每次她發呆,夜梓禹都會在後面寫個冷笑話。
其中最冷的那個,紫綃在網上看過,當時看了只覺得無聊,卻在看到夜梓禹寫了這段的時候,笑得有點停不下來——
“從前有個劍客,他很冷,很冷。後來,他冷死了。”
所以,當莊園裏的櫻花落了滿地的時候,紫綃櫃子裏的畫都已經頗厚了。
她用一本透明活頁袋一頁一頁裝着,六十頁的透明文件本,已經裝了大半。
而樓下實驗室的夜梓禹,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後,眉頭緊鎖。
十分鐘前,他的助手告訴他,紫綃需要的那味藥材,因爲源產地發生地震,藥材全都沒了。
這種藥材全球就那麼個地方適宜生長,加上不好儲存,所以需要每年去當地空運。
因此當初,就連夜初棠那邊也沒有,夜梓禹聽說餘蔓蔓有,這纔過去取的。
而這味藥是治療紫綃的主藥,一旦斷掉,紫綃的調理突然中止,就算明年還能找到藥,調理的難度都會增加數倍。
“那邊情況如何?藥一株也沒有保存下來?”夜梓禹問。
助理道:“七級地震,山上又引發了山體滑坡,聽說只有幾株保存了下來,但都還是幼苗。其他三年份以上成熟的,全都沒了。”
夜梓禹正看着那邊的新聞,沉吟片刻道:“我明天飛過去看看。”
助理不由道:“老師,那邊隨時都還有可能餘震,我會讓保鏢過去搜尋,您別去了,會有危險。”
夜梓禹道:“我決定了,明天去。你今天動身來我這邊,之後幾天紫綃的藥,你按時煉製,親眼看她喝下,我存的藥材還夠一個月的量。”
保鏢根本不懂如何採藥和保存,就算真看到了,直接拔出來送到K國,藥效也早就沒了。
掛了電話,夜梓禹走向樓上。
紫綃正收拾洗漱好往樓下走,見夜梓禹腳步匆匆,不由停下來問:“怎麼了?”
夜梓禹三兩步走到她面前,給了她一個剋制的擁抱,隨即鬆開:
“綃綃,我要出去一趟,估計一週後回來,你在家等我。”
他第一次親口叫她‘綃綃’。
**唔,他們會逐漸甜起來的,所有的坎兒也會邁過去的,前面多虐,後面就多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