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封城熠抱着夜初棠，在蜜月套房睡下。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夜梓禹望着已經快要見底的藥瓶，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裏面傳來女人慵懶的聲音：“想我了？”
夜梓禹聲音冰冷：“紫綃，你上次說，有一種藥能治療我的問題。”
“你打電話給我，原來真的就只爲這個？”紫綃輕笑了聲，道：“可惜沒了。”
“什麼意思？”夜梓禹眉頭蹙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紫綃道：
“就在三個小時前，這種藥被當做籌碼輸出去了。如果是別人，我還鼓勵你去搶，可……”
“是誰？”夜梓禹問。
紫綃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男人，可能是‘空冥’。”
夜梓禹聽到‘空冥’二字，也微微喫驚，他問：“那個女人呢？”
“哦，一個美的女人。”紫綃把玩着打火機：
“想看照片嗎？正好，全角鬥場，只有我有。”
當時夜初棠找她借化妝品的時候，她偷偷用微型照相機拍了一張。
而且，她也是剛剛纔發現，自從‘空冥’兩個人出現後，整個角鬥場的監控錄像，就全都被改寫了。
他們所在的那幾個小時錄像，徹底沒有了任何痕跡！
如此大手筆的黑客行爲，令她對‘空冥’的真實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好，你發過來。”夜梓禹努力壓下心頭翻涌的血氣。
很快，他的手機收到了一張照片。
看到夜初棠的瞬間，他捏緊了手機。
那個女人。
他赫然想起，那天夜初棠給溫先生治療的場景。
頓時，血液再度升溫。
“親愛的，我和她有點交情，要不要我把她約出來，幫你殺了她？”紫綃在電話裏問道。
夜梓禹聽到‘殺’這個字，心底莫名一縮。
“不用。”他直接道。
“你看到她漂亮，捨不得了？”紫綃聲音變得鋒利。
“與你無關。”夜梓禹道：“我掛了。”
“等等。”紫綃叫住他：“告訴我，你還能活多久？”
夜梓禹說起自己的生死，似乎格外平靜：
“幾個月後，如果我沒有聯繫你，你可以把我的聯繫方式刪了。”
紫綃沉默幾秒，忽而道：“我會幫你拿到藥。”
“不用。”夜梓禹還要阻止紫綃兩句，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
他又打開夜初棠的照片看了一眼，隨即轉動輪椅出去。
外面走廊很安靜，此刻是帝城的凌晨五點，夜家人都還沒起來。
夜梓禹來到了夜煙雪的門口。
有節奏的幾聲敲擊，他安靜地等着。
兩分鐘後，門被打開。
夜煙雪眸底都是憤怒，她壓着火氣：
“四哥，我想我那天和你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如果我說，我要死了呢？”夜梓禹問。
夜煙雪的聲音驀然頓住。
夜梓禹道：“小時候，我覺得不舒服，每次都是你給我送東西，我很懷念那時的時光。”
夜煙雪只是淡淡道：“我是你的親妹妹，照顧哥哥，是應該的。”
“如果不是呢？”夜梓禹凝視着她，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