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朝堂之爭
楊昊和尉遲敬德走到李藝的身後,俯瞰着整個戰場。
“小子,你到底是誰!”綁着的李藝大聲說道。
“楊昊。”楊昊回答道。
李藝怔了怔,感情這個讓他敗北的小子就是楊昊,在長安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的主角就是楊昊。
李藝楞了一下,苦笑着搖頭,這次算是栽了。
就這樣…
造反的李藝在短時間內就被鎮壓,楊昊的名字在軍中傳播。
楊昊隨着班師的軍隊迴歸長安。
其實照楊昊自己來說,有了霸王之力的他根本不懼那李藝。
跑的原因就是不想打,包括和尉遲敬德的比武,能不打就不打,能跑就跑,能不忙活就不忙活,能偷懶就偷懶,能舒服就舒服...
這是他做人的原則,可不會因爲財神筆記的某些加持改變。
楊昊還是楊昊。
而在長安。
流言和襲擊有家餐館的人也讓裘玉調查的水落石出。
一切的主謀者就是漢王李元昌。
“陛下!皇兄!我可是皇室的人!爲了幾個外族的人,您如此的懲罰我!我不服!”李元昌在大殿之上喊着。
李世民很憤怒,卻又懶得說話,衝着李元昌指了一下然後又,衝着旁邊擺擺手。
裘玉手捧着一個裝訂成冊的小本子送到了李元昌的面前。
李元昌接過翻開,他的眼睛猛的睜大。
上面的樁樁件件都是李元昌幹過的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不單是楊昊的事,這累累惡行令人髮指。
“看看,看看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李世民手猛的錘了一下椅子。
李元昌打了一個哆嗦,驚慌失措,他沒有想到以前的事全都被查了出來。
作爲皇室宗親,只要不是謀反這樣的大事,基本都會留下一命,富足一生。
可是蟻多咬死象,這次說不定要玩完了…
“皇…皇兄,臣…臣弟也是一時糊塗,饒了臣弟這一次吧。”李元昌不停的磕着頭,咚咚咚的響着。
李世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擬昭,皇室宗親李元昌,行爲不檢,劣跡斑斑,煽動造反,傳播謠言。”
“數罪併罰,立即處斬!”
李元昌聽到這個昭令瞬間懵了,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皇…皇兄,陛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李世民聽着心煩,揮了揮手,立馬有人上來給李元昌拖了下去。
絕望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陛下!陛下!陛下…”
大殿內一時安靜無比。
“無忌和敬德他們走到哪裏了。”李世民問道。
房玄齡回答道:“回陛下,還有一天的路程,李藝也在軍中。”
李世民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這些事讓他很是煩躁:“諸位說說吧,李藝如何處置。”
在場的有李世民,魏徵,房玄齡,杜如晦,裴寂,蕭瑀,封德彝。
這可都是唐朝的重臣,其實下達處斬李元昌的命令,也不是李世民一個人定奪的。
而是在場所有人的意見,畢竟都是大事,涉事人是皇室宗親。
這李藝更是功勞甚大,唐朝唯一的異姓王,原名羅藝。
魏徵見沒人說話,他率先說道:“陛下,此事不可姑息。”
“李藝謀反乃是大事,必須處斬!才能以正視聽。”
“而且他的家人也留不得,據調查得知,有很多人蔘與其中。”
“他的妻子孟氏,還有一個算命的李氏,等等,這些人也要全部處斬!”
裴寂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說道:“陛下,有些和李藝有關係的人連他造反都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如果把那些人全部都殺了,勢必會造成很多無謂的殺戮啊。”
“陛下初登基,還是休養生息爲主,不要做過多的殺戮。”
裴寂是晉陽起兵的功臣,一直被太上皇李淵所重用,不說能力多強,但是是功臣,是老臣,爲官多年。
勢力在朝堂上盤根錯節,原是把寶壓在太子李建成身上的。
但是李世民突然的發動玄武門事變,登基大位,太上皇李淵都沒有辦法,更別說他了,於是他成了武德時期遺留到貞觀新朝的老臣。
很多時候說的話看似有道理,但都到不了李世民的心坎去。
房玄齡拱手道:“陛下!魏徵說的有道理,此次必須殺伐果斷!”
“殺一儆百!唯次纔有震懾作用,震懾其他諸王不敢造反。”
魏徵站起身走到中央莊嚴的行了個禮對李世民說道:“陛下,此時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必須斬草除根。”
“不然的話以後後患無窮,直接以雷霆手段震懾所有人。”
“否則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殺戮,那時陛下如何自處。”
“請陛下決斷!”
裴寂大怒起身指責魏徵:“魏徵!你大膽…陛下是仁君!”
“行的是仁政,你說這話可是大逆不道,陛下,我奏魏徵大不敬之罪!”
可是魏徵無所畏懼,站的筆直:“不管陛下如何治微臣的罪,臣…還是這樣說!”
裴寂手指顫抖指着魏徵:“你…你…你。”
其他大臣紛紛起身拉住安撫兩人。
魏徵是良臣,他忠於的是社稷,而不是忠於君主。
幾番易主,胸中報復不得施展,也就在李世民這裏,擱其他人魏徵早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魏徵可不是什麼仁慈善臣,當時在太子李建成的身邊做太子洗馬的時候就曾經建議李建成殺掉李世民!
玄武門之變後,面對李世民的時候魏徵還是毫無懼色,大大方方的說道:“舊太子如果早一些聽從我的建議,必不至今日之禍!”
可想而知魏徵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了,不要吵了!”李世民阻止了大殿之上的爭吵。
每個大臣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安安靜靜的坐着,等着李世民發話。
一陣沉默後。
“唉,按照魏徵說的辦吧,房玄齡!”
房玄齡應聲:“陛下。”
“朕乏了,此事交給你全權處置,都散了吧!”
說完李世民步履沉重的起身走開了,留下一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裴寂則是瞅了一眼魏徵,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魏徵則是毫無所謂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彷彿剛剛和裴寂爭的面紅耳赤的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