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帝天卻是眉角一揚,詫異於秦小飛的硬氣。
其他長老忽視最重要的一點,但他可是一直都記在心中。
秦小飛沒有血脈力量卻可以進入遺骸之地,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
秦帝天擺手示意一位長老帶秦小飛先下去,自己則是留下秦羽和秦磊兩人瞭解情況。
“說說在遺骸之地當中,秦小飛的表現。”秦帝天沉聲道。
如若真讓秦小飛獲勝,那他們秦族的顏面註定要受損,所以爲避免這種事情發生,要先行了解一番。
秦羽見族長單獨將自己兩人留下,心中萬分緊張,將遭遇秦小飛的所有事情給講了一遍。
當聽到秦小飛帶領二十多隻陰物,最終卻安然無恙的迴歸。
而且對方跟鳳族還有璇璣一族的關係明顯不簡單。
秦小飛和朱雀命數相連,自然是逃不過秦帝天的法眼。
可得知秦小飛與璇璣一族的仙子糾纏不清時,不免有些詫異。
璇璣一族的規矩,他自然是非常清楚。
然而秦小飛如此背刺璇璣一族,將璇璣仙子俘獲都安然無恙,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事情頻頻超出他的預估,這讓他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年輕人。
冥冥之中感覺此人與天地不容,但又似領悟天命,讓人極難理解。
秦羽和秦磊見族長面色嚴肅,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始終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候發落。
“你們二人對上他,有沒有信心獲勝?”秦帝天語氣平靜。
秦羽和秦磊先是一愣,隨之重重點頭,信心爆棚。
沒有獲得先祖血脈之前,他們也許會有疑慮。
但短時間增強這麼多,定然是沒有任何畏懼。
更何況他們獲勝,對與秦小飛也沒有任何壞處,甚至能夠加入秦族,成爲關係不錯的好兄弟。
而另一邊,秦小飛隨秦雪梅來到一處別院。
別院當中鳥語花香,綠葉成蔭,顯然經常有人打理。
“先在這處歇歇腳,再有三個時辰,年輕一輩的戰鬥就要開始。”秦雪梅平淡道。
“多謝。”秦小飛微微拱手。
他明顯感覺得到這美豔婦人一直在維護自己,自然也不會少了禮數。
秦雪梅交代完一句,本要轉身離去。
見秦小飛如此客氣,又停下來腳步:
“至剛易折,在秦族當中表現強勢沒有問題,但也要掌控分寸。”
“而且激活二先祖的血脈並非壞事,族長只會加倍培養你。”
秦小飛聞言搖頭一笑:
“不了,靠自己心安理得。”
“受不了你這個性格。”秦雪梅無奈搖頭,隨之轉身離去。
而秦小飛則是端坐在別院綠蔭之下,開始恢復自身實力,爲之後的戰鬥做準備。
遺骸之地諸多戰鬥對他消耗不少,只是一直沒時間停下休養生息。
一趟的收穫不多,除去兩個不想要的的血脈之力,最多算是得知秦族消息,還有跟璇璣仙子見面。
可如今霞柊前輩返回崆峒印當中,無法再出手相助,想要離開秦族,只有在接下來的戰鬥獲勝這一個選擇。
這問題他倒是不擔憂,只是擔心拿不到‘捆天大陣’。
如今秦族族長根本沒有拿出大陣的想法,他就是想要搏一搏都沒有機會。
丁燕軀體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他如若再想其他辦法,定然是無法按時回到下界。
想到這些,他的臉色忍不住陰沉起來。
最好的辦法還是將捆天大陣拿到手中!
三個時辰一晃而過。
秦雪梅再度出現在院落,臉上明顯多出幾分陰沉:
“這次比拼多出兩人,實力極高。”
“如若不敵還是早早認輸,這並不丟人。”
秦小飛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心中卻是萬般沉重。
這次至少要獲勝離開秦族,否則一切都要化爲空談,也抽不出時間獲取‘捆天大陣’。
秦雪梅帶着秦小飛一同趕往空曠場地。
等趕到之時,已經有諸多人聚集在此,人潮涌動,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而街道中早已是萬人空巷,就等今日開啓的比拼。
這可是秦族最熱鬧的一天,也是見證秦族後輩的實力。
諸多人影竄動,卻給中央位置留出巨大位置。
其中族長秦帝天和諸多長老坐在高臺之上,笑意平淡。
七金紫袍老者一步登場,望着所有秦氏子弟,冷喝道:
“今日大戰開啓!”
“由輩分自小到大以此上臺,不用念及同族之情留手,族長再此,你們只管施展最強手段即可!”
說罷,便緩緩退下來,將整個碩大擂臺留給後輩。
擂臺長達百丈,足夠衆人施展開手腳,所有手段都可使用,百無禁忌。
秦族兩名小輩登臺,互相拱手施禮之後,即可開始戰鬥。
兩人打法都極爲兇殘,互不相讓,拼殺起來所有東西都一股腦的往上放。
究竟雖只是虛空境後期,但兇殘程度卻一點不比虛空境巔峯弱。
“你只需最後登場即可,不過可能需要戰兩場,但會給你休息時間。”秦雪梅沉聲道。
每位秦族人都需要戰上兩場以上。
不同的是秦小飛開始並不出手,只有最後纔出手,所要面對的人,自然也會是秦族最強之輩。
秦小飛點頭示意明白,旋即便看向擂臺查看秦族攻擊手段還有法則之力。
秦族手段堪稱雷厲風行,對戰過程之中沒有一絲多餘動作,出手即是最強。
尤其是兩位這樣戰鬥方式的人湊在一起,顯得戰鬥美如畫。
最短時間即可分處高下,哪怕是同族之人也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這場戰鬥實則也關乎他們未來所處地位,饒是親兄弟上陣也都沒有任何留手。
這便是秦族人的態度,既然登上擂臺,就要施展全力決出勝負。
一場戰鬥最多也不超過一盞茶的時間,極爲快速。
秦小飛卻是眉頭緊皺,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秦帝天沒有騙他,秦族上古時期就是帝王一族。
釋放的法則便是帝王之威,跟他的霸道法則一樣,也是一種勢。
有種天子一令,衆臣聽令的感覺。
這種法則絲毫不弱,肅殺之意不斷流轉在天空,整個天下的帝王,豈有軟弱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