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飛發怒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爽周華雄的態度。
只因爲自己是人類,哪怕救了他們,也要被瞧不起。
這種做法,說是忘恩負義一點都不爲過。
之前他不在乎,因爲只是一面之緣而已。
可如今真要合作的話,對方這幅態度,他自然忽視不管。
“什麼?”周華雄先是一愣。
他正要惱怒開口,但身軀直接被秦小飛的青金之氣震得倒飛出去。
而秦小飛沒有去在意周華雄,轉頭望向周康,聲音冰冷道:
“我幫你們是爲何?我欠你們的?”
“真的就跟忲蛇所言一樣,你若是不會教,自然有人替你教。”
周康心頭一冷,顫抖着雙臂抱拳道:
“都是我管教不嚴,還望公子饒命。”
他自然知道兒子做得有多錯誤,心中也是怕秦小飛一時氣憤從而下殺手。
“之所以選擇跟你們合作,是看中你們的實力。”秦小飛沉聲道。
“可你這位族長的做法卻讓我對你們沒有多少信心。”
“只因爲我是人類,對你們再好,態度也沒有半分轉變,如若是這樣我何必要浪費時間?”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周康緊忙搖頭道:
“公子爲穿山神甲一族所做的事情,我們定然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如若不是公子動手,我們怕是早就沒命了。”
他態度異常卑微,生怕再度惹到秦小飛。
秦小飛深吸一口氣,將此事給放下。
周康心中一沉,急忙點頭同意:
“放心,日後我們全都聽公子的吩咐。”
而秦小飛無奈搖了搖頭,畢竟種族不一樣,無法強求對方太多。
秦小飛不打算再講下去,跟穿山神甲只是一錘子買賣,合作完就各不打擾。
對方未來會如何跟他也沒有多大關係。
“我現在來給你祛毒。”秦小飛說道。
說着直接調動青金之氣貫入周康體內,神農鼎的生機力量不斷爆發,往周康的臟器當中滲透。
生機正是解決煞毒最好的手段。
而周康痛苦的不斷掙扎,體內彷彿被沸水來回蒸煮,苦不堪言。
秦小飛神色淡然,調動魂力認真查探情況,一絲一絲將生機分離出來。
對方體內的情況不容樂觀,煞毒與一部分臟器融爲一體,如若想要排出來,註定會造成損傷。
若是運氣好能夠抱住一條小命,可運氣但凡差一點,就會導致煞毒逆流,直接進入心臟當中。
伴隨着秦小飛青金之氣有所動作,周康立馬痛苦的哀嚎出聲,面部表情都凝成了麻花。
“你鬆手!”周華雄急匆匆衝來。
見到父親如此痛苦,還以爲秦小飛使用的方法不對。
而秦小飛也懶得解釋,揮手直接將周華雄給打飛出去。
對於這種莽夫,解釋也沒有作用,還不如使用最簡單的方法。
最終花費兩個時辰,纔將周康體內的煞毒清理一遍。
短時間已經沒事,戰力也會逐漸恢復,可日後還需要再清理一遍,否則還會復發。
主要是周康目前的身體太過虛弱,秦小飛不敢強行一次排除,以防殃及性命。
不過剛好以此來掌控周康,省得鬧出什麼幺蛾子。
對方是妖獸,他不可能百分之百相信對方,留下這種手段不是他的本意,不過也不會太過糾結。
“煞毒目前已經排出去大半,不影響你的戰力。”
“等你恢復半年,有足夠承擔的能力後,再將剩餘毒素排出來就可以。”
周康緊皺的眉頭悄然鬆開,長舒一口氣,感覺極爲暢快。
似乎堵在身體內的巨石,此刻已經消失,身體都輕了不少。
真氣調動更是沒有絲毫停滯,戰力不斷恢復。
他雙手抱拳一揖到底,感激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答應公子的事情,我等定然會盡全力做到!”
秦小飛神色平淡,坦然受之。
“放心,咱們之間只是一錘子買賣,你幫完我的事情,彼此之間就互不打擾。”
旋即轉頭望向裂縫的方向,詢問道:
“你跟我講一講自稱傀儡師的郭郎到底是何人?”
妖獸壽命極爲漫長,自然能夠知道一些消息。
周康瞥了一眼自己兒子,開口說道:
“郭郎是裂縫的主人,傳聞是上古傀儡師一族的人,擅長創造各種傀儡。”
“傀儡作用各不相同,爆發戰力也極爲恐怖,千年前就存在這裏,一直要創造出最強的傀儡。”
“我們穿山神甲一族數次想要探索,但都被打退出來,不過只要打敗傀儡,就能收穫不少好處。”
秦小飛從未聽說過傀儡師這種職業,不過猜測多半跟煉丹師和煉器師差不多。
術業有專攻。
之後秦小飛便開始溝通合作的事項。
由於秦小飛對於穿山神甲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並未聊太多,這次合作之後,便等於再無關係。
周康和周華雄聽懂秦小飛的意思,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妖獸跟人類合作,本身就會被其他種族不齒,所以一錘子買賣正和他們的想法。
這件事情敲定之後,秦小飛也不多停留。
他離開神龍淵,開始返回世外桃源。
來到此地已經花費諸多時間,距離一週時間,現如今只剩下三天。
趕回去還要一天的時間,真正準備的時間也只有兩天而已。
想到馬上就要跟蝕魂殿決一死戰,秦小飛神情變得極爲凝重,心中滿是戰意。
而此時,丁燕的靈魂出現,貼在秦小飛胸膛,輕聲問道:
“這次合作跟穿山神甲一族,你爲什麼這麼生氣?”
秦小飛聞言神色平淡:
“穿山神甲是妖獸,做事還優柔寡斷,只能合作,根本無法成爲朋友。”
“如若只是合作,我身爲絕對的優勢者,憑什麼慣着他們。”
“我一般不願意將關係劃分這麼清楚,畢竟只要在關鍵時刻幫我,我都願意爲對方付出更多。”
“可它們不想交心,那我也沒辦法。”
丁燕似懂非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