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飛面對這種變故,心中感覺要壞事。
衆人則是忐忑不安,生怕蝕魂殿派出四人在這裏看守。
若是如此,他們之前所有的規劃就將前功盡棄。
“今日不需要你們在這裏了,都出去吧。”其中一位看守冷聲道。
說罷,便點頭示意身旁的人安排這羣人離開。
勞作的人和秦小飛站在原地並沒有絲毫反應。
從這裏離開指不定要到更加兇險的地方。
所以現在是搏一搏還是離開,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
秦小飛靈魂波動不止,眼眸當中迸發出雄厚殺意。
他來此目的是冰魄玉髓,一旦離開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爲了這羣人的安危,他也沒有直接動手。
“怎麼還不肯離開這裏了?”另一位護衛譏笑道。
“放心吧,你們最後的作用還沒有發揮出來,我們不會殺你們的。”
他見勞作的人遲疑,只認爲是對方怕他們痛下殺手。
這時,程沐年轉頭看向了秦小飛,想要讓後者拿決定。
如若護衛只有兩人,他們使出渾身解數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而秦小飛左右思索之後,身先士卒向出口走去。
如今他還未恢復實力,十個打四個的成功機率不足一成,嘗試也只會多死人。
隨着秦小飛先一步離開,剩餘九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覺有些遺憾。
誰都不想在這裏當階下囚,不過缺少一個血戰到底的勇氣。
蝕魂殿三名護衛在前方帶路。
將秦小飛等十人都給帶到了第二層陰暗潮溼的地牢當中。
“滾進去吧!”其中一人將十人推了進去。
“今天讓你們好好休息一天。”
關閉陣法後,他將鑰匙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黑袍護衛。
“今天不許放他們出來。”
說罷,三名護衛再度折身返回最底層礦洞。
“現在該怎麼辦?”程沐年向秦小飛低聲問道。
“難不成坐以待斃,真就連畜生都不如的活着。”
秦小飛能在他們圍攻之下,靈魂不滅,就已經得到他的認可。
而且願意將生的機會讓給陳天晴,這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到。
“剛纔出手咱們雖然人多,但不是四名護衛的對手。”秦小飛如實道。
“等下一次機會是最穩妥的選擇,實在不行就值得搏一搏!”
他在牢中再待上一天,就剩下一天的時間了。
不過內心再着急,也要等待最好的機會。
旋即秦小飛端坐在地開始修養靈魂。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秦小飛的耳中。
“要不我們換換,你去樓下查看情況?”
秦小飛猛然睜開眼睛,只見看管地牢之人正是陳天晴。
他點頭答應下來,跟陳天晴更換服飾之後,便朝着底部走去。
四名護衛進入最後一層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妙。
對方還這麼好心讓他們休息,怎麼看蝕魂殿的人也不會如此。
中間肯定是有什麼幺蛾子,前去查看自然是最爲穩妥的選擇。
秦小飛一路暢行無阻,到達最底層。
只見內部四人正使用暗金鎖鏈不斷砸擊鼓起的岩石部分。
他收斂全身的魂力波動,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靜靜查看四人想要做些什麼。
“這次開採完畢,等下一次應該又需要近百年了。”一名護衛低聲說道。
“不過爲了這東西花費這麼長的時間,真的划算嗎?”
“人力物力耗費這麼多,近百年只出一點點。”
他們的暗金鎖鏈每一次鞭打在岩石上面,只能造成微弱的損傷。
想要將整個鼓起的岩石給開採出來,算是極大的工程。
秦小飛聞言瞳孔放大了許多,總算找到了冰魄玉髓的下落。
不過怎麼得手,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此處,他折身回到洞口處,開始盤膝恢復魂力。
而另一邊。
上官天諭坐在木屋的門口,對於蒼茫雪地翹首以盼。
“不用擔心,那小子吉人自有天象,不可能在這裏出事。”石沖天喝着烈酒,安慰道。
只是他緊皺的眉頭也能看出心中擔憂。
“他的行蹤若是被蝕魂殿發現,定然少不了一場大戰。”上官天諭擔憂道。
“只憑他一個人,恐怕無法順利脫身。”
她的擔憂並不道理,之前種種事蹟秦小飛都讓蝕魂殿吃了大虧。
如今若是讓對方找到機會,定然毫不留情。
石沖天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輩子真是欠他的。”
“好不容易見到了學院弟子,一下子惹了這麼多的事情。”
說着,他站起身子真氣猛然爆發而出,在空中不斷結成上古文字。
一瞬間滄桑古老的氣息瀰漫整個屋子,使人心中出現畏懼。
下一刻,一道冰藍的女子身影出現在屋子當中。
她的面容模糊,就算上官天諭近在咫尺也看不清模樣。
“什麼事?”女子聲音極爲冰冷高傲。
說話時,門外雪地當中捲起無形的旋風,帶動雪花飛揚的數丈。
石沖天單膝跪地,沉聲道:“還望前輩幫秦小飛一把!”
“此子日後成就定然不凡,極可能成爲聖州內頂尖的存在。”
女子卻是不爲所動,一舉一動盡顯傲意,卻讓人感覺理應如此。
“上次我保他一命,便是對他最大的考驗。”
“如今想要我再度出手,爲什麼?”
石沖天緊咬嘴脣,過了一小會兒冷聲道:
“如今前輩所剩時間不多,秦小飛便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能夠小小指引此子,日後定然不讓前輩失望。”
這時,女子向後坐去,無數冰雪化爲座椅出現在身上。
她冷哼一聲,語氣當中帶着幾分殺機:
“真以爲我時日不多,便離了他就不行嗎?”
“我只是想要最好的選擇,又不是沒得選。”
“還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多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是否有資格跟我說這些。”
話音剛落,石沖天猛然到飛出屋外,口鼻當中滿是血跡。
上官天諭猛然起身,渾身潔白真氣衝體而出。
雖然對方深不可測,但她也要試一試。
“竟然是女媧石守護者的後人。”女子一語道破上官天諭的身份。
“不過沒落到了沒邊,女媧石沒有保住不說,自身修爲也低的可憐。”
“聖姑的眼光還真是不值一提。”
上官天諭並未聽說過這些,當即冷聲問道:
“你究竟是誰?”
而女子聽到這話,整個人一愣。
她揚天望去,喃喃自語道:
“是呀,我究竟是誰呢?”
旋即冰冷一笑道:
“看在你們比我還慘的份上,就出手幫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