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的廣場看起來極爲奢華,密集的人潮站在廣場附近,在查看着這一屆入圍大賽。
無法參與的新生也忍不住多看上了幾眼,想要查看一下自己奮鬥的目標。
不過廣場還夾雜着許多其他的顏色袍子,不只是永安學院的紅色。
而且這些顏色不一的長袍,不管是款式還是使用布料都不一樣。
整個廣場被齊齊劃分出五種顏色,每個顏色的陣容都佔據着一處地方。
若是從天空俯瞰的話,就能發現廣場中間如同盛開着巨大的太陽花。
而且隨着人流涌入,這朵太陽還在不斷擴大,似乎下一刻都要將整個廣場給擠爆。
其中不少長老都站在廣場的邊緣,時不時會聯手激活廣場的陣法,從而擴大廣場的範圍。
然而廣場當中也只能容納參賽的人員。
其餘沒有資格參與的新生,也都是眼巴巴在外界朝裏面查看。
就連距離廣場最近的樹杈上,也都站滿了人,都是想一睹天榜高手之間的戰鬥。
廣場周圍更是圍的水泄不通,只留出了一條單獨進入的通道。
其他學院的人看到外面的這一幕,頓時開始不屑冷笑。
他們內心忍不住覺得永安學院的人果然都沒有什麼見識。
入圍大賽三年展開一次,每次都會在不同的學院進行。
美其名曰是要以武會友,實則還是想盡辦法要把其他學院給踩上一腳。
每次的入圍大賽也都是一同展開,雖然裏面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但人生哪有順利這一說。
所以每個學院也都同意了下來。
每個學院一直到剩下一百人,纔算結束入圍大賽。
然而每一屆也都是第一關最爲慘烈,因爲要從成千上百人當中,篩選出十分之一。
等於說十人當中只有一人可以晉級,可想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然而秦小飛到達廣場之後,發現身旁花花綠綠的學院服裝,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畢竟這些學院的服裝,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從何而來。
其中一支身穿翠綠長袍的隊伍,距離永安學院最近。
這些人臉上帶着不屑一顧的神情,似乎多看一眼永安學院的人,就會影響自己的身份。
而永安學院這邊的學員也是如此,時不時也會發出聲音議論兩句。
不過多半也都是在吐槽對方的學院服飾。
秦小飛也從周圍嘈雜的環境中,打聽出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學院分爲五個,每種顏色都代表着一個學院。
其中身穿翠綠長袍的學院就是青龍學院。
身穿土黃色長袍的則是千山學院學員,剩下的分別是穿着藍色長袍的震雷學院,和身穿黑衣的墨羽學院。
剩下的就是一身紅衣長袍的永安學院。
而秦小飛在人羣的爭吵中,也搞清楚了狀況,頓時也就明白了這次比試的內容。
所有人都會下放到一處地方,讓天榜排名前二十的人進行獵殺。
若是有人能撐到最後八十人的行列當中,或者順利到達終點,都算是成功晉級。
搞清楚這些,秦小飛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今真要正面應對天榜前二十的人物,還真不好處理。
這麼多人進入一個地方,這樣天榜高手能找到自己的機率也都小了很多。
然而還沒等他心情放鬆,就明顯感覺背後傳來了一道殺意,於是轉頭看去。
只見慕容文炎滿臉怒意,雙眼瞳孔都變大了許多。
秦小飛微微一愣,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對方不兌現承諾不說,如今還對自己產生了殺意。
入圍大賽開始之後,對方肯定要糾纏着自己不放。
到時候就算原本沒事,也要發生一些事情。
這讓他心中一陣不爽,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而慕容文炎狠狠瞪了秦小飛一眼之後,眼神中殺機不斷流露出來,絲毫沒有掩飾。
他嘴巴微張,並沒有發出聲音。
但秦小飛也能清楚的看出來。
“你死定了!”
秦小飛只是一臉譏笑,朝着慕容文炎豎起了三根手指頭,用來噁心對方是天榜的第三。
慕容文炎見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上次跟秦小飛比試的事情,雖然已經用盡全力去阻止,但還是弄得人盡皆知。
外界相傳,他輸了比試不說,還輸了人品。
而且身爲王朝中人,竟然輸給了偷蟻,所以名聲很快就變臭了。
不過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沒有再去理會秦小飛。
因爲在心中已經認定對方是個死人了。
這次這麼好的報仇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這個肯定要讓秦小飛生不如死,讓對方喪失比賽資格是小,把秦小飛給弄死纔是大事。
秦小飛肯定也是懶得搭理對方,這種人在糾結下去也毫無意義。
不過這也讓他心中開始提防慕容文炎。
畢竟對方的實力確實不弱,若是認準要讓自己難受,肯定是不好過。
就在他正在思索的時候,廣場上突然出現一大幫人。
這羣人個個都身穿錦衣華服,朝着廣場旁的閣樓走去。
閣樓高達三丈有餘,能夠一覽整個廣場的風景。
樓頂位置還有一口青銅大鐘,足足有一層樓大小。
一看也都是學院爲了迎接尊貴客人所使用。
各個學院的長老看到這羣人也是微微欠身,根本不敢正面直視對方。
最前方的中年男人稍顯富態,身上的衣服金絲走線,材質看起來也是極爲不凡。
他面對全場所有人也是將下巴擡高,有種目空一切的感覺。
而跟在他身後的一大堆人,也沒有人敢去並排前行。
甚至一些人因爲走的太快,還會刻意壓着腳步,始終落後兩三步的距離。
這人距離閣樓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就見一大幫長老穿着各個顏色的長袍緊忙過來迎接。
這幫長老到達中年男人面前時,統一雙手抱拳彎腰作揖。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微微側目,明白這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就連秦小飛也不例外,一次入圍大賽就能讓這種人物來現場觀戰。
不過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中年男人只是微微點頭,隨後便繼續朝着閣樓走去。
這讓人羣當中傳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這不是東城的馬家家主嗎?”人羣中有一人認出了隊伍當中的人物。
“馬家家主竟然排在了最後一位?”
“他們家族在東城可謂是隻手遮天,現在竟然混成了別人馬前卒?”
“最前面這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