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和百里湛的通話,喬以寒想了很多。
既然已經成了事實,她也不得不接受了,那就該解決後續的問題了,而不是讓自已抑鬱着、逃避着。
在她徹底想清後,車子也到站了。
她和小豔一起下車,一起走回公寓。
小豔這一逛街買了不少東西,她則什麼也沒買。不過這一次出來,對她來說也是有很大的收穫。
至少她沒有再抑鬱的選擇逃避下去,而是想通了。
她承認自已還放不開,她需要時間。
至於要多少時間,她不知道。
但她不能這樣拖着他們,必須快點將一切講清楚了。
所以她決定了,明天就去找沐城卿。
先跟沐城卿徹底了斷了,然後就是湛。
她以爲這個時候湛是在家裏,今晚也會住在家裏。
可等她回到公寓,卻看到了湛。
難怪電話裏,湛在問她在哪時,語氣帶了擔心。
原來是他來了,看不到她,才擔心的打電話給她。
“你怎麼回來了”她問。
“我沒說不回來啊。”百里湛本來就沒想離開她,只是就這樣跑回國,又沒跟家裏說一聲,結果家人知道了,打電話讓他回去,他總要回去交待一聲的。
所以在交待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又跑回來了。
結果等他回來卻不見她在公寓,他頓時就擔心了。
這兩天她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但他知道她是裝的。
喬以寒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湛對她的感情,她知道,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給他任何迴應。
如果早點看到小纓的日記,如果她之前能夠接受湛的話。
她就不會和沐城卿走在一起,就不會這麼痛苦,這麼難受了
但沒有如果。
事實是她已經喜歡上了沐城卿。
儘管她和沐城卿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她也不可能就這樣接受湛。
她做不了,也騙不了自已。
她一直不說話,令百里湛有些不安。
“小寒,你沒事吧”
“沒事。”她說。
“那”
“我想去洗個臉。”
她打斷他的話,就直接走開了。
之後洗了臉,再一次讓自已的心平靜下來。
而後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已,想與其再拖到明天,不如就今天了。
深呼吸了一下,而後她一咬牙,拿出手機。
原本想給沐城卿打電話,但最後電話是沒打,而是隻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我現在去找你,別墅見。
短信是發過去了,可她卻是站着沒動。
一直盯着手機好一會,都沒有收到他的回覆。
她不知道他是沒看到,還是不回。
不過既然短信已經發過去,她也不準備再退縮了。
如果他在別墅,就當面和他一次說清楚。
而如果他沒在別墅的話,她就直接將自已的東西搬走,等之後他看到她東西已經不在別墅了,也會懂得她意思了。
沒繼續在浴室裏呆着,她出來。
而在外面等了好一會的百里湛,見她一直沒出來,正猶豫要不要敲一下門時,卻見她出來了。
沒等他開口,就聽她說了:
“陪我去一個地方。”
“好。”他沒問,她想去哪都行,他願意陪着她。
所以纔剛回公寓的喬以寒又一次出門了,這次有百里湛陪着。
要湛陪着,她也是有經過考慮的。
有湛陪着,更能令沐城卿相信她之所以離開的原因。
她想讓沐城卿徹底相信,以及放棄。
同時她也想讓湛知道,她和沐城卿之前的關係。
兩人等了一會,攔到一輛車。
坐上車後,喬以寒就跟司機報了別墅的地址。
而她一報地址,百里湛不用問就知道她要去哪。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陪着她。
一路上,喬以寒的心情也是起伏着。
她甚至希望沐城卿不在別墅,這樣她直接把東西搬走就好。
因爲她不能確定,在面對他時,她是不是能夠控制住、不被拆穿。
但等車子終於開到別墅停下後,她看到別墅是開着燈,想沐城卿是在別墅,她內心反應平靜下來了。
想或許這樣也好,直接一次說清楚了,對她對他都好。
“你等我,我進去拿點東西。”她轉過去對湛說。
她沒想讓湛跟着一起進去,她只是想讓湛知道,她是來找沐城卿的。
百里湛明白,她是想和沐城卿單獨談。
他也知道她和沐城卿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願意耐心的在外面等着。
“好。”他對她說,“我等你。”
喬以寒沒再說什麼,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走過去,站在別墅外。
想是按門鈴還是
最後,她選擇了從自已揹包裏拿出鑰匙。
這是最後一次了。
今晚,她會把別墅的鑰匙留下。
她想她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這兩天沐城卿都把自已投入在工作中,他沒想找她,也沒想打電話給她。
想等她自已想清楚了,然後來找他。
而就在今晚,他收到她的短信。
收到短信時,他剛下班。
其實今晚不用加班,可他卻留下來加班,只是不想那麼早回別墅。
因爲一回到別墅,就沒辦法不想起她。
在看到她的短信時,他其實有猶豫。
但最後他還是回來了,因爲就算他不回來,如果她答案是不變的,也一樣會帶走她留在別墅的東西。
既然結果是一樣,他更想親自聽她說。
而就在他回來,進了別墅沒一會,就聽到外面有車子的聲音。
他不確定是不是她到了,但他沒有開門出來。
他就坐在沙發上等着,只是等了一會,也沒聽到門鈴響,更沒見她自已開門進來,但他仍是沒有去開門確定。
他只是站起來,去開了一瓶紅酒。
他給自已倒了半杯,剛想喝的時候,他聽到門開的響動。
小小的,但他能聽到,也能確定。
握着酒杯的手定了一下,而後他是一口氣將那半杯紅酒喝光。
之後他又給自已倒了半杯,卻始終沒有往門口看去。
喬以寒在門口還是猶豫了好一會,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的開門了。
看着仍是擺在門口的那雙拖鞋,她只覺得心口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像以前每次回來那樣,上前換了拖鞋,這才往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