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這男人知道陸天傲的消息卻不肯透露,水亦然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說謊,我剛纔明明看見他進來了。而且我看到你懷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那是毒品,是犯法的。”
男人被磨得沒辦法,將袖子一甩,直接爆了粗口。
“你他媽的煩不煩啊!你趁早的給我鬆開,不然我就叫保安進來把你打出去!”
保安是沒叫,怎麼說,一個男人的力氣比女人要大很多,他這麼一推,就成功的將水亦然甩開了。
要說的是,水亦然被推到了一邊,卻撞到了一個桌角上,還將人家叫的酒打翻了一瓶。
突然這麼一場變故,掃了興不說,並且打翻的酒也不便宜,那桌的客人自然不願意了。
水亦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蹙着秀眉,下意識的和那桌的客人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其中一個男人像是渾身染滿了煞氣:“對不起有個屁!你說該怎麼辦?”
水亦然掏出了兜裏僅剩下的兩百塊錢,可那男人連看都不看,依舊怒吼一聲。
“我要的是整瓶的軒尼詩,一瓶酒就要1300,你纔給我兩百塊,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死啊!”
說着,男人就衝着水亦然揮舞着拳頭。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另一個男人勸阻着他的朋友。
“算了,不是什麼大事,你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
接着,男人又走進了水亦然,將手臂搭在了水亦然的肩膀上,還用力的揉捏了一下。
“美女,我們不如這樣吧,你看你也沒錢賠我們的酒,但你可以和我們聊聊天,解解悶啊。”
男人不經意的衝着剛纔發火的男人使了一個顏色,瞬間領悟,目光也變得十分猥瑣。
“對啊,你陪我們喝酒,今天這筆帳我們就一筆勾銷。”
說着,男人轉過身體,從兜裏掏出來一瓶藥,他將一瓶藥融入了酒中,只見那顆藥片瞬間崩解,變成氣泡溶解了。
水亦然在進來這家酒吧的時候,就多留了一個心眼,這還要多虧了之前載她來不夜城的司機,他說像這種地方不乾淨。
剛纔男人將藥片溶解於水的動作,恰巧被水亦然看到了。
而另外的那個男人,在捏着她肩膀的時候,她就感覺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奈何,兩個男人已經將她牽制住了,很明顯是對水亦然動了歪心思。
“美女,就和我們聊聊天,又不讓你做別的,你聽話,喝完這杯酒,我們倆就帶你去休息。”
水亦然只覺得自己的手腳變得冰涼,她用力的掙扎,眼眶裏悄然氤氳上了一團淚水,但她卻沒有要像這兩個男人妥協的意思。
“走開!我不想和你們聊天。”
結果,話音剛落,水亦然的臉頰就被男人重重的賞了一巴掌。
“小浪貨!這裏是不夜城,都到了這裏了,你還裝什麼純!趕緊把這杯酒給老子喝了,不然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水亦然知道,男人肯定用了一些力氣,不然她也不會感覺眼前都是金星,臉頰也火辣辣痛。
可這兩個男人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一人捏住水亦然的下頜骨,一人抓着她的身體,強制她喝下去那杯下了藥的酒。
而周圍的人對於這種現象,彷彿身處在另一個次元裏,完全的看不見。
因爲他們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是來這些消費解壓的,不是來這裏英雄救美的。
水亦然被灌進去了好多酒,同時也被她吐出來好多,這等於她還是將那杯下了藥的酒喝下去了一些。
兩個男人滿意的相視一笑,雖然過程中,水亦然奮力的掙扎,但她還是沒能逃脫的了。
這藥的威力很大,這倆男人現在就期待着送上來的羔羊,到時候在牀上怎麼婉轉求饒。
水亦然知道,她要是再不將陸天傲找出來,那她今天晚上一定會失了清白。
因此,在這倆男人準備將她架走的時候,水亦然也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力氣,將他們倆推開,跌跌撞撞的喊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陸天傲,救我!”
那兩個男人卻可笑至極的嘲諷地盯着水亦然的狼狽,緩步地走了過去,就像在看着一具瀕臨死亡的獵物慢慢地失去了呼吸,失去了求生本能。
其中一個男人來到了水亦然的後面,伸出手臂,將她的頭髮猛然向後一扯。
只不過,這個動作還沒來的是實施的時候,他的後腦就被砸了一個啤酒瓶子,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混着酒還有血液的味道。
一個意外,讓所有人就像靜止了一般,周圍的顧客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而那個男人意識過來,他被人砸了一個啤酒瓶子,腦袋上正呼呼地往外冒着鮮血時候,他突然間就炸毛了,泄憤的爆了一句粗口。
“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死啊!”
說着,他也抄起來一個酒瓶子,打算教訓一下對面這個非常帥氣的男人。
面對這樣的場面,陸天傲也不躲閃,直接越過了男人,來到了水亦然身邊,將她擋在身後,一個保護的姿勢。
這過程中,男人雖然舉着酒瓶子,卻不敢下手了。
他有185的身高,但周圍的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他的氣場有多麼強大。
等到陸天傲和這個兩個男人站成對立面的時候,他輕眯了眯眸子,漂亮的眼眸凝聚着陰暗的光芒,問着他們兩個。
“動她之前,不先問問她的身份嗎?”
那個沒受傷的男人緊盯着陸天傲,將目光投在了水亦然身上,而後又問着陸天傲。
“什麼身份?”
只見他嘴角赫然勾起一抹陰森邪笑:“我的女人。”
“你故意來找事的?”
其實,在男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瞳孔就開始驚恐的微微收縮着。
“找事的是你們。”倏然,陸天傲一雙黑眸已沉如水,沒有一絲溫度:“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而那個受傷的男人很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局面,依然跋扈的叫囂道。
“你的女人又怎麼樣?她打翻了我們的酒,就等於欠我們的錢,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吧?你他媽的又是從哪裏冒出來……”
話音剛落,陸天傲將桌子上閒置的小型水果刀拿了起來,而他們幾乎都沒看到陸天傲出手,那個腦袋上受傷的男人肩膀上又光榮的負傷了。
陸天傲驟然擡眸,眼睛裏已經有了殺意:“嘴巴這麼不乾淨,你早上用糞水漱的口?”
男人還是反應慢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此刻,尖銳的疼痛遍佈在整條手臂上,男人疼得直翻白眼,額頭上冷汗淋漓。
“你他M……”
他想說什麼,卻因爲心裏確實膽怯了,將後面的話語全部嚥進了肚子裏。
本來大家還以爲,今天酒吧裏又是一場殘酷的打架惡鬥,有的顧客因爲害怕,殃及池魚,儘管的將酒水錢結賬,離開了酒吧。
而剩下有三分二的人,更多的是想看熱鬧。
就在這時,肖蘇恆從人羣中冒了出來,他剛纔就覺得三哥不對勁,從進來不夜城的一開始,他就心不在焉,臉色也臭的很難看。
剛剛,他又像聽到了什麼似得,猶如一隻離弦的箭,瘋狂的衝了出去。
肖蘇恆也沒多在一起,他還以爲,三哥這是有內急了?拉肚子?
也別怪他多想,誰讓陸天傲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的。
可肖蘇恆等了都有十分鐘的時間了,也不見陸天傲回來。
不行,他要去看看,是不是三哥掉進廁所裏了。
但讓他推開包間的房門,去了衛生間發現沒有,就在他原路返回的時候,目光落在了主大廳旁邊的一個小舞池旁邊。
他看着周圍的人像一堵圍牆似得,圍成了一個圓圈,肖蘇恆這人的好奇心又大。
因此,他就擠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三哥在這裏,三嫂居然也在?
而這裏太像是鬥毆現場了。
不,根據肖蘇恆打架的經驗來看,這裏的確是發生了鬥毆。
肖蘇恆默默地走近,看了一眼對面的這倆男人,問着陸天傲。
“三哥,那男的身上的傷是你弄得?”
“我弄得。”
肖蘇恆立即伸出來大拇指,崇拜道:“厲害。”
一聽陸天傲承認了,受傷的男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在酒吧裏狂喊亂叫。
“保安!保安!趕緊報警!這個男人把我打傷了,我現在在你們酒吧受傷,你們就有權利報警,把這個人抓起來,判他故意殺人罪!”
他叫了好幾遍,奇怪的是,保安就像木頭樁子似得,站在原地,也不說過來幫忙。
最後有一個圍觀羣衆看不下去了,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呸!你這是反咬一口。我剛纔明明看見你們倆對這個女孩子意圖不軌,還強迫她去和你們去開房,作惡的是你們吧?”
“對啊,對啊。我剛纔也看到了,他們倆還強制這女孩兒喝酒,那猥瑣的樣子,真的噁心死了。”
陸天傲聽着他們敘述剛纔發生的驚險,一顆心也跟着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