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看到揮刀的西貝,時默忍不住冷笑一聲。
兩人刀刃相接的下一秒,那些藤蔓瘋了一樣生長,轉眼就要觸碰到時默的身體。
時默皺了皺眉,手上的力道加大,震開了西貝的攻擊。
在見識了時默的異能後,西貝又再一次感覺到時默所擁有的近戰能力。
內心的驚訝一時間難以言說。
體內的異能施展,寒冰瞬間覆凍結住那些瘋狂生長的藤蔓。
同一時間段,時默的前後左右都出現大面積的藤蔓。
轉眼間就遮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
西貝也趁着這個時間逃跑了。
等時默斬斷所有的藤蔓走出去時,已經沒了西貝的身影。
大概是見時默之前都能準確無誤的尋找到他,西貝已經猜到了時默有什麼特殊的追蹤方法。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在時默的腦海裏竟然出現了兩個定位。
而且這兩個定位分別是向左向右的兩個極端。
連所在位置和她的距離都是一樣的。
時默猶豫了三秒鐘,果斷的向着左邊追去。
她目前無法判斷出到底那一道氣息是西貝的,所以只能靠碰運氣。
運氣好找到他本人,運氣不好……回去找藥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時默也不得不佩服西貝的逃跑能耐。
只要你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着了他的道。
順着蹤跡追過去時,時默二話不說拎刀就砍。
背對着她的西貝絲毫沒有反身的意思,好似沒有察覺到危險一樣。
等到時默的刀身落在他身上時,西貝忽然有所預感,反身看了時默一眼。
但就是這一眼,讓時默瞬間感應出來——這不是真的西貝。
果然。
刀身砍在西貝的後背,他的人影瞬間消散。
身體好似一尊玻璃雕像一樣瞬間破碎,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時默的腦海裏就只有一個氣息定位。
不過嗎,離她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要追的話,時默用全力還是能追得上去的。
只是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朱子清和月芽都身受重傷,情況不容樂觀。
月芽還在等着她的藥,所以時默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到藥店。
暫時放過了西貝。
在這段路上時默還驚喜的發現了兩家藥店,她迅速的搜索喫飯,回去的時候終於拿到了一定的藥劑。
只是她沒想到,回到房間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時默的臉色忍不住有些發黑,壓低着聲音問道:“陽莉、候潮,你們爲什麼會在這裏?!”時默這明顯不愉的聲音讓陽莉和候潮頓時僵住了身體。
陽莉還在時默看不見的角度扯了扯阮綿綿的一角。
大概是之前商量好了讓阮綿綿給她說好話。
可是阮綿綿也沒見過渾身散發着不爽氣息的時默,一時間被嚇到了,也不敢開口。
迫不得已,陽莉只能硬着頭皮開口解釋道:“我看你們離開這麼久,心裏擔心,就想着過來看一下……就算我現在實力還沒完全恢復,遇到大部分的異能者還是能對上幾招的。”
候潮一聽到陽莉這個解釋,內心罕見的讚歎一下她的機智,趕忙附和道:‘是的,首領……我們這是擔心你。我完全有戰鬥能力,隊伍的情況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這個結果是經過大家一起討論得出來的……”
時默說了這句話後,就徑直走向房間裏面,目光並沒有落在兩人身上。
不過在聽到候潮的最後一句話時,時默的眼光淡淡的從他身上掃了過去。
候潮在時默的眼神看過來時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不就是當着時默的面說只要經過大家表決一致做出來的決定就可以忽視首領下達的命令嗎?
但凡是上位者都很忌諱這種事情。
時默看了他一眼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先將藥品倒出來給旁邊一個稍微懂些醫護知識,曾經做過一段時間護士的小姑娘辨認。
小姑娘很快就找出了一些對症的藥品,手腳麻利的給月芽餵了下去。
這段時間經過阮綿綿的治療,月芽的情況似乎穩定了下來。
在這期間,候潮和陽莉安靜的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內心時刻進行着天人交戰。
時默起身側頭看了一眼陽莉,“按照你們現在趕過來的時間,你們在那裏等候了不過十五分鐘。所以……十五分鐘太久了?”陽莉和候潮頓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候潮:……所以說他之前對陽莉的誇獎還是太天真了。
時默也沒打算和他們瞎掰扯什麼。
他們這次行動的最大問題是不聽從命令,根本沒有考慮到身後隊友的安全狀況,這是隊伍作戰的大忌諱。
就算時默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
“等回去了,你們兩個關禁閉半個月。”
陽莉忍不住想要哀嚎出聲,但是看到時默的餘光掃了過來,頓時就閉上了嘴巴。
候潮更是有苦難言。
他完全是被陽莉慫恿過來的。
陽莉一句我比你瞭解時默,讓他頓時就停了她的蠱惑。
而且就身份地位來說,陽莉是副首領,他只是個總隊長,根本拗不過她的決定。
現在想來,違背首領命令,肆意帶着受傷的隊員穿越喪屍橫行的地方……他要是首領他都想將自己驅逐了。
這樣算起來,半個月禁閉好像也沒這麼嚴重。
接着又聽到時默冷聲道:“再有下次,你們直接辭了自己身上的職位吧。”
這話一出,陽莉和候潮頓時心跳漏了一拍。
他們都沒想到,往日裏好說話的時默竟然這麼嚴厲。
“你們既然擔了這個位置,就要對手下的人負責任。看來是我以前沒有好好提醒你,讓你們明白身上肩負的任務……等回到基地,我會讓南信好好和你們說說的。”時默說這話時,渾身都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氣息。
至於爲什麼會選南信來進行這個任務……大概只有他知道如何讓候潮和陽莉對自己進行深刻認識吧。
經過時默這一番操作,陽莉和候潮都縮着脖子不敢再發話,安靜的站在一旁當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