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西城基地,西貝完全可以一舉收穫整個西城基地的民心,徹底掌控西城基地的各個勢力。
即便宣清以後可能奪回西城基地,也無法短時間清除他的勢力。
早在發現喪屍有撤退的跡象時,西貝就專門安排了一支隊伍去追蹤荊棘小隊的痕跡。
時默等人一路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幾乎毫無意外就追到了河邊,也猜出了他們是過了橋的。
多虧了朱子清的安排。
等西貝那邊解決了喪屍潮,立刻就帶着人過河追人去了。
天光大白時,時默終於幽幽轉醒。
紫果的後遺症並不一下子就能恢復過來的。
時默的異能消耗一空,身體由於紫果的作用格外的敏感脆弱。
身上各處的傷口痛楚被無限放大。
即便有綿綿的治療,她還是有種元氣大傷的感覺。
此刻正疲憊的靠在一張牀上。
房間裏有一個涅槃基地的異能者,大概是昨晚警備了一晚上,此刻正進入淺眠。
阮綿綿小小的腦袋搭在牀沿,大概是昨晚累了一晚上,此刻正閉上雙目進入酣眠,時不時響起一兩聲微弱的鼾聲
這段時間的奔波讓她消瘦了不少,兩頰的肉都少了許多。
看的時默有些忍不住的心疼。
手剛撫摸上綿綿的臉頰,小丫頭就驚醒了過來。
滿臉驚喜的看着時默,興奮的喊了一句:“姐姐!”
她這一句驚醒了旁邊的異能者和外面的候潮。
候潮昨晚大概是靠在時默的門邊睡的,綿綿的聲音一響,他就推門而入。
速度快的差點嚇到了房間裏的異能者。
候潮面露急切,一雙眼睛猩紅,看了眼被驚呆的異能者,直接道:“你先出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異能者明白現在的情況,快速的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時默都醒了,她當然睡不着了。
一出門睡意就瞬間一掃而光,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傳給她的小姐妹們。
“首領,你終於醒了?首領……”
時默看到候潮急切的表情,又想到她醒過來只有候潮一個人出現,心裏大概猜到了朱子清的分兵政策。
及時出聲道:“我知道,你先聽我說。”
候潮的話戛然而止,聽到時默的話,他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沒有之前的激動。
時默率先問道:“子清將追兵引走了?”候潮點了點頭,“一個小時以前,我們觀測到一支隊伍過了河。現在不知道朱首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首領,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即便已經努力壓制了自己的情緒,候潮眼角眉梢流露的緊張還是很明顯。
可見他是真的擔憂朱子清的安全。
這還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如此迫切而緊張的神情。
時默沉默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顏如憶和傅明澤已經充分驗證了,孽緣不會因爲上輩子和這輩子而消失。
上輩子時默第一次見到候潮,就是在朱子清身邊。
那時候她們兩個是情侶身份。
朱子清是青城大基地的首領,候潮是京城基地赫赫有名的大隊長,兩個人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大家所喜聞樂見的場面。
只可惜,朱子清是個好閨蜜、好女友,但絕對不適合候潮這樣單純的人。
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新厭舊,感情方面從來不拖拉。
不管是現代和平社會還是末世,她對一個人的喜歡只會維持在一定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她會是一個完美女友,魅力無限。
在交往期間,幾乎很難有男人不會深深愛上她。
和她交往過的每個男人莫不是對她又愛又恨。
恨意在於,一旦她的喜歡被時間消磨了,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段感情,進行和平分手。
無論怎麼樣,絕對不會回頭。
對於感情不深的人來說,好聚好散,是感情結束的最好方式。
但是對於那種執念深重的人來說,那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屠刀了。
從前那麼多男人都沒有讓朱子清改變,顯然,候潮並不能成爲她的例外。
感情沒了的時候,該分還是分了。
人一旦在感情上受了挫折,會有各種各樣的反應。
有人由愛生恨,與另一半不死不休。
有人從此一蹶不振,鬥志消失,鬱郁不得終日。
候潮就屬於後一種。
曾經他也是京城基地的一大風雲任務,異能者排行榜上的佼佼者。
自從那段感情後,不斷走着下坡路,最後各大基地查無此人。
時默在第一眼見到候潮時,瞬間就想起了這段孽緣。
作爲涅槃基地的首領,時默還是很欣賞候潮的爲人和實力的,也不想損失這樣一位大將。
朱子清是個原則性特別強的人。
兔子不喫窩邊草,從時默收下了候潮的那一刻起,朱子清就不會再對他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情緒。
所以時默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候潮及時清醒過來。
“我現在情況不太好,沒什麼戰鬥力。”
聽到時默的話,候潮面上的緊張和急切已經快要化爲實質了。
時默靠在牀頭,緩緩道:“候潮,你知道嗎,雖然子清大我幾歲,但她一向很敬重我。”
候潮聽了時默這話,滿腦子的問號,不知道時默忽然提起一些有的沒的的話什麼意思。
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首領,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朱首領那邊的情況很危險,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我覺得我們必須快點派些人去幫她。”
時默等他說完後,才緩緩道:“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子清都不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候潮被時默這句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見時默一直說着朱子清的事情,也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難道首領是察覺到了什麼?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候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立馬收斂了情緒,候潮訕笑道:“首領說什麼呢?朱首領是你的好友,你們之間的感情多好是整個涅槃基地都看得着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說起下手不下手的話?”
候潮假裝聽不懂時默所說的下手的含義。
時默也沒打算直接揭露那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