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兩個人單獨相處時,陽莉就會像一隻容易炸毛的貓。
古子修有時又愛嚇唬她,沒有時默在場,兩個人相處的實在不算好。
對面的古子修神情柔和,五官棱角分明,線條流暢,安靜看人時個人清雋如水。
柔聲安慰時默道:“你放心,你都這樣記掛着她了,我要是還逗她,豈不是顯得我很小心眼。”
他用的是逗這個詞,陽莉聽了只怕又要炸毛。
“你叫什麼?”撐着身子,時默面色虛弱的走到女人身邊問道。
女人吐得頭暈眼花,勉強能聽清楚時默說的話,抽空喝了一口水回答道:“陽菲。”
時默動了動眉頭,過了兩秒才反問道:“漢城陽家的人?”
說這話時,還朝着陽莉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陽莉敢怒不敢言的目光,還夾帶着一絲委屈,似乎想向時默表達一些什麼。
古子修此刻正站在她身邊……
時默:……
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
要是在往常,有人在陽菲面前說出漢城陽家這四個字,她一定繃緊全身的神經,將戒備提到最高。
可是現在她正暈着,腦子也轉不動。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察覺有些不對勁時,時默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和陽莉是什麼關係?”
陽菲迷迷糊糊的阿了一句,下意識的答道:“那是我姐呀!”
似乎怕時默不明白,又特意強調了一句:“我老大!”
時默滿臉黑線,“你和你老大還挺像的……”
傻氣起來也是一個風格。
陽菲沒聽懂時默話裏有話,只按照表面意思理解,頗爲自豪的擡了擡下巴。
那神態……和陽莉如出一轍。
在陽菲還迷迷糊糊的時候,時默直接一隻手扯着她的衣領,將她拖向一片樹底下。
這片區域已經遠離了沙漠,但是由於缺水,植被很稀疏,只偶爾有一兩棵大一點的樹,樹冠的葉片也稀少,勉強能遮擋一點陽光。
陽菲抱着水瓶由着時默拖着她,因爲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別說,除了屁股摩擦的有點熱外,還挺舒服的。
她舒服了,時默可不舒服。
天知道對她來說現在拖着一個人走多困難。
人到樹下就一屁股做坐了下來,高溫炙烤下,時默全身都溼透了,汗珠還在不斷的流淌。
擡頭偶爾打量了一下懸掛在高空的烈日,被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眼睛都睜不開。
拿着帕子擦乾淨額頭上的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默總感覺現在沒有剛剛那麼熱了。
伸手點開黑晶石手錶,見表面上顯示着45度,人愣了一下。
那邊古子修確定陽莉幾個沒有什麼大事,一人給粗暴的灌了一瓶藿香正氣水,轉身就朝着時默這邊過來了。
見時默看着黑晶石手錶沉思,還以爲是綿綿他們給她發消息了,可看時默的表情又不像,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
時默一動不動的看着黑晶石手錶,聲音清冷堅脆如玉石,陳述着一個事實:“溫度下降了。”
這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