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人打量了你們母子幾天了,想必你也感覺到了。”
班慧點了點頭:“我已經想方設法的躲開他們了……可是我帶着阿碌,根本躲不開。”語氣中流露這幾分無力和絕望。
她不是沒有試圖掙扎過,可是她的異能沒有攻擊性,身體強度也比不上暗中窺伺之人。
這幾日活的就像油鍋上的螞蟻,煎熬不已。
“今天我本來是想去找食物的,可是周圍能喫的草都被扒光了,只能帶着阿碌往遠一點的地方走。”
“石碌這是怎麼了?”
時默對那天單純機靈的小男孩印象還挺深,有些好感。
看見班慧全程將他抱得緊緊的,早就疑惑了。
班慧聽到這句話,面色越發苦澀了。
“……不知道,從離開林城基地那天他就開始發燒。
起初我還以爲他是要覺醒異能了,誰知道過了幾天都是低燒,後面還演變爲上吐下瀉,開始陷入昏迷。
沒有喫的,營養不良,一路跟着我奔波……昨天晚上就暈了過去。”
看着她被生活壓的滿是疲憊的臉龐,時默沒有詢問她爲何要帶着石碌離開林城基地。
如果可以在一個地方安穩生存,即便辛苦點也可以堅持下去。
既然他們母子兩選擇離開林城基地,那定然是林城基地有了什麼讓他們無法待下去的原因。
時默也沒有問太多。
古子修替石碌看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受涼感冒外加餓的。”
“這孩子的身子骨之前估計就不太好了,外強中乾,後面又連日奔波,沒有足夠的食物,一下子就倒下了,要好好養着。”
聽到這個結果,班慧面帶絕望。
在末世,連活下去都艱難,還如何好好養着。
本來就是因爲缺乏資源被餓的……
“按理說你是異能者,只要肯喫苦些,帶着一個小孩不至於過的這麼艱難。”
班慧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難言的苦澀。
“實不相瞞……我的異能是木系,但和別人的木系異能不一樣,並不用有絲毫的攻擊能力……除了身體素質增強了點,幾乎沒什麼作用。”
再加上帶着病的兒子,幾乎沒人會接受她進入隊伍。
古子修沒有繼續再問這個問題了,話音一轉,點出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你們兩個人是打算去跟着救援隊伍去京城?”
班慧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林城基地待不下去了,我只能帶着阿碌離開。
在路上碰見幾個人,他們說是中央基地是全國最大的基地,很安全……如果去了那裏,我們應該能活下來。
可是後面阿碌生病昏迷,我們沒有食物,我就想着……沿着這條路一直走,走到哪裏就算哪裏,若是熬不下去了,就直接死了算了。
老天不給活路,我們活着又還有什麼意思呢。”
班慧撫摸着兒子的額頭,面容枯萎,神情麻木,帶着深深的絕望。
末世前她是一個家庭主婦,全心全意照顧着家裏的孩子和丈夫,日子過得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