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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下生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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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其實已經是早上了,但賀予不放心謝清呈,沒有出門去實驗室。

    他是真沒想到段聞能大駕光臨親自登門造訪。

    賀予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想着自己與謝清呈目前所有私密對話都是在被子底下進行的,並沒有露餡的地方,那麼段聞過來,就只能是來親眼看一看這位特殊的俘虜的。

    謝清呈的發病讓賀予不安,賀予並不想讓段聞見他,以免瞧出什麼端倪來。謝清呈那一句時隔多年的相信他,已經令他不想再去計較海戰時發生的事情了。

    他在謝清呈精神埃博拉發作時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他會保護好謝清呈。

    “沒事,你先睡着,好好休息。”賀予低聲在謝清呈耳邊說,“我可以應付他。”

    賀予說着就要起身,起身時,謝清呈又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要當心。”

    “放心,我已經和他周旋了三年了。”

    賀予穿上衣服,調整好了狀態,打開了房門。

    段聞立在外面,他是個看上去約摸四十左右的男人,氣質很好,喜怒不形於色,好像沒太多感情。

    他的目光在賀予身上打量幾圈,最後落在了賀予還沒繫好的曼德拉軍裝衣襟扣上。

    “看來賀總昨晚過得很不錯。”他淡淡地說道,“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賀予:“段總,這個恐怕不太方便。”

    “哦?”

    賀予輕咳了一下,笑笑:“他還沒醒。”

    段聞挑起眉:“……哦。”

    又上下打量了賀予一番,也笑了笑:“年輕確實不錯。”

    賀予的一隻手始終撐在門框上,他很客氣,但也很固執,沒有任何對段聞退讓的意思。

    段聞靜了一會兒,又說:“他昨晚沒和你鬧嗎。”

    賀予側過頭去,十足的痞樣子,兩個男人交頭接耳談論祕辛似的,高深莫測道:“用了馴獸丸。沒力氣鬧。”

    段聞的眉頭挑的更高了:“哦……”

    賀予解釋完,和段聞拉開距離,低頭扣着自己的衣釦,似是漫不經心地:“所以段總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段聞道,“就是想來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賀予擡起眸來,心中警覺,卻笑容不墜。

    段聞不錯眼珠地盯着他,微笑着說:“恭喜賀總得償所願……活捉了你想要的人。不過……”

    賀予的身子繃得更緊了,仍不動聲色地看着段聞。

    幾秒鐘之後,段聞的笑容盪開:“實驗室,你還是要按時去的。血蠱不練不行。”

    賀予微微鬆了口氣,應了一聲。

    段聞的目光有意無意又往臥室門口瞥了一眼,賀予站直了身子,擋住了。

    段聞重新把視線落在了賀予身上:“早飯還沒喫吧。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去樓下喫一點?有些項目上的事,順便一起談談。”

    “……”賀予說,“那我去洗個漱。”

    段聞:“去吧。”

    又道:“開着門。”

    這種情況下,賀予沒有任何辦法和謝清呈溝通,但他至少去把臥室的房門關上了,哪怕大門開着,段聞也攪擾不到謝清呈。他自己則在客廳的那個衛生間裏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重新回到了門口。

    “走吧。”

    段聞有個私人用餐雅室,就在樓下。

    他們進去的時候,侍應生已經擺好了精緻的點心,倒了熱氣騰騰的咖啡,空氣裏縈繞着一股與曼德拉島恐怖氣氛格格不入的閒適感。

    “謝清呈是破夢者的人,現在是敏感/時期,爲了安全起見,我其實不應該允許你把他留在身邊的。”段聞坐下來,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了兩顆方糖,拿勺子攪了攪,擡眼對賀予說道。

    見賀予神情,段聞又笑了一下:“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可以給你破這個例。”

    賀予心下微松,但弦仍繃緊:“……那麼,多謝了。”

    “不客氣。”段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後把視線轉向窗戶,“畢竟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條件。”

    他看着窗臺上擺着的花。

    “當時我們好像也是在這裏談的,是吧?”

    “……嗯。”

    賀予現在不再自我回避了,他知道自己無疑是還愛着謝清呈,在過去那三年時光裏,他來來回回地看着他二十歲生日那一天的錄像,一次又一次地突破防火牆去看謝清呈的手機雲端,他那時候身體不好,沒法離開曼德拉島,段聞也不讓他走,他和謝清呈一個在澳洲,一個在美國,相隔萬里,他只能這樣日夜渴望着那個男人。

    可是謝清呈幾乎不用手機,不發消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哪怕他和賀予感情糾纏最深的日子裏,聊天內容都很正常,謝清呈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網絡聊天上。

    他是個做派很老式的男人,習慣了打電話或面談……賀予因此仍然得不到太多關於他的信息。

    於是一卷錄像,看得都要起繭,賀予從不避諱他對謝清呈的慾望,後來,段聞就是在這裏,找他談了一次話。

    他問他:“謝清呈爲了他的正義那樣欺騙你,你不恨他嗎。”

    賀予說:“恨。”

    “但你還是想要他。”段聞尾音只略微上揚,比起疑問,更多的是陳述。

    賀予沒答話。

    “你覺得他喜歡過你嗎?”

    “我不知道。”

    “那你覺得他會和其他人在一起嗎?”

    “……”賀予當時只是粗淺地想了一下那個畫面,他心裏的那種瘋狂勁就又上來了,連帶着瞳仁都泛起了猩紅,他依舊沒有回答段聞的話,而是說,“段聞,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

    段聞看着窗臺上搖曳的血色紅花:“你說吧。”

    “以後我與謝清呈再見面,我要把他帶回這裏,無所謂他怎麼看我,也無所謂他那時候是結了婚還是有了新的人,只要他活着,我就要把他困在曼德拉島,我要把他鎖在我身邊,把我受的罪在他身上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段聞側過身,乜過眼,帶了些興趣地看着當時剛剛動完一次手術,還面色蒼白如鬼的賀予。

    “那如果他死了呢?”

    “……我也要把他帶回來。”賀予說,“哪怕製成標本,我也要他——是他欠我的。我要他還。”

    段聞重新把目光移到了窗臺的花上。

    “你實在是太瘋了,賀予,如果謝清呈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他怕是連死了都不敢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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