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騙騙其他蠢貨還成,要騙她還差的遠。
這個蘇晴自小在雞窩長大,陪酒時認識了不少上流社會的男人,前幾年還跟顧國耀(顧父)搞在一起。
熱絡的時候也沒見出現在太太圈裏,看這架勢在顧父的支持下,蘇晴可能要上位了。
宋美柔也不在意,她走到傅青曼面前拉開椅子,從對方煙盒中拿出一支菸叼在嘴裏附身去借對方的火。
她今天穿了件淺綰色的低胸真絲裙,領口設計極佳,附身時既能若隱若現露出裏頭春光,但又恰到好處的遮掩住敏感部位,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韻味。
那種畫面就算只是在腦海中一閃也令人回味無窮。
從醫院出來後,宋美柔像變了個人,以前她溫婉大方,端莊持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失了眼中的溫柔,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犀利,像只被惹毛的貓,還沾上了煙。
傅青曼收回目光時,宋美柔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笑,“看來是我們素日都不夠嬌美,入不了曼曼的眼睛。”
這話一出,幾位太太不知道怎麼接,只能尷尬着調侃。
後來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顧薄安合法伴侶身上,蘇晴就說,“這兩天一直看到阿野陪往知知到醫院跑,這是有好消息了吧?”
說着她還拿出手機照片給她們看,宋美柔看到時,眼神立刻變得冰冷。
.........
陸知最近通告很多。
自從拿到萬事可樂的代言,一些低中檔的小品牌都接踵而來的接洽。
忙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空下來,就去做了一個過敏檢測。
害怕自己暴露找的蘇羨,紮了好多針還抽了血,量倒是不多,但他總感覺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身體太虛弱的原因。
徐姐見他這樣,愁的頭髮直掉,“知知啊,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有什麼不能老自己扛着。”
她感覺陸知就跟那黛玉似的,時常病病殃殃沒有幾日是精神的。
加上現在工作量又大,三天兩頭來回跑,有時候只能睡兩三個小時,長此以往下去真怕人會受不了。
陸知倚在座椅上點頭,“放心吧徐姐,已經看過了,一個星期後去拿結果。”
一定要測到過敏源頭才成,不然整天心驚膽戰的,不知道是過敏還是發情,嚴重影響正常生活。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消息。
《如果愛》收視率不負衆望,已經破了兩個點,年度百花獎提名的邀請函已經發給了劉慶業,幾個主演配角都得到了提名,陸知也有,就等年底去參加頒獎典禮了。
年關將近,都開始忙了起來。
顧薄安公司事情多,每天都在加班狀態,不過就算再忙他也會回家。
他想回到那棟有小月橘香氣的房子裏,所以絕大多數的工作他都堅持在凌晨之前忙完。
只是,他有幾次回來卻發現陸知不在。
問許阿姨,也只說人出差去了。
陸知難得提前回家,許阿姨問他想喫點什麼,陸知就說口味清爽的。
他外頭穿的羽絨服,裏面套了個衛衣,因爲腹部有個口袋隔着布料看起來鼓鼓囊囊,小腹略微凸起,像孕夫。
許阿姨盯了好幾秒,反應過來高興的“哎”了聲,這才轉身進廚房。
她覺得那些補藥真的沒有白喫,前段時間沒鼓起來的肚子這就鼓起來了不是?
想着再觀察觀察就打電話給宋美柔報喜。
陸知前腳上樓洗澡。
後腳顧薄安進了門,照例先去廚房看了一眼。
許阿姨正高興的哼着歌,在煲湯,原料放在一旁還沒有下鍋,全是一些保胎養元氣的中藥。
因爲上次的事,他閒來無聊還去了解過一些中藥的作用,尤其是關於養胎這方面的,他自小比尋常人記憶力要強,這些東西只要看一眼他都瞭然於胸。
氣氛忽而壓抑下來。
許阿姨那麼忙都覺得有束目光如芒在背,她下意識轉身,就看到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主人正冷眼望着她。
顧薄安皮膚白皙,又愛從裏到外的一身黑,這種反差將整個人映襯的格外清冷,好像帶動着這方天地的氣溫都驟降幾個度。
他淡淡開口,“太太要喝的?”
語氣聽起來也很冷漠。
許阿姨怔着,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上次,明明是顧薄安吩咐她每天要給陸知熬這種湯藥,最好一天都別落下,怎麼今天就變成了這種反應,她實在是不懂。
再等她緩過神只看剩一個黑色背影。
彷彿人只是開口問一句,即使沒有回答心中也有了答案。
晚飯陸知喫的很飽。
許阿姨做了一道菜,叫做檸檬雞片,酸甜清爽可口,還有檸檬淡淡的清香,好喫的舌頭都能吞掉,他自己一口氣幹掉了兩碗米飯。
他撐得坐在椅子上起不來,一邊想着要保持身材下頓少喫,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自己肚子。
顧薄安從樓上下來打開冰箱拿飲料。
走到他身邊時停住腳步,目光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客廳的電視開的超大聲,正在插播晚間新聞。
陸知正看的有趣,發覺一束冰冷的目光鎖定了自己的肚子,他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住,繼而坐直了身子,“老公,怎麼了呀?”
他滿腹狐疑,自己不過是喫撐了,也能得罪對方?
許阿姨見勢不好,就趕緊躲進了房間。
連她都看出顧薄安在生氣。
顧薄安將手中冰鎮飲料放在桌子上,“你過敏了,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藥。”
順便檢查陸知的腺體還有身體,如果不是陸知被人做了標記,怎麼可能在湯裏多加那種養胎藥?
前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東西,以至於他一直忽略了那個藏在暗處的Alpha。
陸知皺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我沒有過敏啊,我好好的......”
晚上又沒有亂喫東西,而且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他正常的很。
不知道渣攻又在搞什麼鬼名堂,他飛快轉動腦筋正想着擺脫。
顧薄安一手攫住他手腕,將他寬鬆的衣袖往上卷,果然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又開始出現一塊塊紅色猙獰的斑痕。
陸知只是看一眼,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整個被對方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脫衣服?
擦藥?
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個地方雖然不是什麼高層,但客廳沙發那就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牀,晚上外頭壁燈路燈又那麼亮,很容易被看到好嗎?!
陸知縮着身子往後退,“這裏會被看到,我等下自己回房間擦藥就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另一頭跳下沙發打算逃走。
但顧薄安像比他反應敏捷得多,身後一撈就把人撈了回來,狠狠按在沙發上,將陸知雙手舉過頭頂。
那雙漆黑如曜石的眸子中積聚着無窮的力量,像兩個會吸人的漩渦。
陸知嚇傻了,這雙眼睛的瞳孔有一瞬間變成了豎瞳,豎瞳是貓科動物鎖定獵物時的表現!
緊接着,他又被電視劇中超大聲的播報喚醒,“針對於最近大量流浪貓狗莫名被襲擊致死的事,有人說疑似霧中不明生物所爲,已經由相關調查組着手調查,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耐心等待調查結果”。
顧父要帶人抓變異人了。
這意味着他自由了。
怪不得,剛纔自己跑沒有再收到那股莫名力量的懲罰!
陸知眼睛一紅,“老公,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我們好好擦,行嗎?”
前後思考了下,就算崩人設不受懲罰,也不能硬碰硬,因爲他打不過渣攻。
不如先假裝示弱,等渣攻放鬆警惕自己跑回房間關上房門,明天起他再也不回這個家,這不香嗎?
果然,顧薄安聽這話攫住陸知手腕的力道鬆開了。
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所作所爲般,也終於不再壓在他身上,起身往後退了一點。
好機會!
陸知活動了一下自己手腕,從沙發上起身頭也不回就往房間衝!
開玩笑,還以爲自己是主宰整本書的男主呢?
劇情爛尾了,愛誰誰,從現在開始他就是老大,他要有仇報仇,有冤抱冤,甩開膀子往死裏淦那些陷害自己的聖母白蓮花!
只是他兩隻腳剛邁出去,就被身後人捏住後脖頸生生拎了回去。
逃跑是心虛的表現。
顧薄安更加篤定陸知跟那個Alpha已經標記過了。
他的精神之力在一點點塌陷,體內禁錮的那隻猛獸赤紅着眼睛發出響徹雲霄的吼聲。
即使腺體變異不在後頸,這樣被捏着陸知還是有種天性的臣服感,他試着掙扎了一下,差點扭斷脖子,下一秒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抗在了對方肩頭。
陸知氣的又拍又打,“放開我,顧薄安!我討厭你,你不要碰我!死渣男,滾啊滾!”
腦海中積聚着很多一直想罵而不敢罵的話,但事到臨頭,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幾句。
現在的顧薄安已經陷入沒有理智的狀態中,像只一心狩獵的猛獸,本能告訴他想做什麼他就去做,根本不懂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