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刀客
第二天清晨,溼氣很重。
江寧郡城,歸元宗北大門外,一名年輕男子牽着一匹青鬃馬身穿青色長袍,長髮隨意披散着,顯得不羈,身後揹着包裹,腰間挎着一柄長刀。
“好了,不要送了半個月之內,哥就回來了。”滕青山笑着跳上馬。
“哥,路上小心。”
滕青雨、滕青虎二人目送着滕青山離去,這一次滕青山出去辦事,時間不長。並沒告訴多少人。
噠噠噠
青鬃馬飛奔在官道上,濺起官道上的泥漿水。
“現在略微改變一下,估計這一路上,能認出我的,也沒幾人。”滕青山看了看腰間的長刀,這路途上,滕青山不想惹出事端,滕青山這三個字,在九州大地上,特別是在揚州,名氣太大了
所以,輪迴槍拆卸成兩截放在了包裹裏。滕青山腰間帶着一柄飲血刀。
這飲血刀,是當初威逼那強盜幫派大當家,得來的一柄好刀。
“許多人聽過我的名字,真正見過我的。畢竟是少數就是在火焰山,只是部分人看到我的樣子。而現在,披散開長髮。改換戰刀。氣質略微變化。認出我的,怕是極少數”滕青山臉上有着一抹笑容。
他現在的身份,是秦狼
刀客秦狼。
一個放蕩不羈、瀟灑闖天下的刀客。
滕青山深吸一口氣,聞着泥土的芳香,心情大好:“以我用刀的實力,就算不是地榜,也是潛龍榜層次。”滕青山的刀法,是殺人刀法
當年在殺手組織中,匕首、飛刀、短刀之類的兵器,都學過。
殺手手段,快、準、狠
滕青山沒什麼玄妙手段,就是快、準、狠三字。
以滕青山的眼力,反應速度。以及對力道控制的準確性。那揮出的刀,威力也會很可怕。當然,威力也跟滕青山使用力道強弱有關。如果使用二十幾萬斤力道,就是簡單的怒劈,怕都能輕易劈碎一棟房屋。
“朱果啊朱果,這熾熱能量,比之黑火靈根,又怎麼樣呢”滕青山坐在馬上,心中感嘆着。
尋找朱果
爲什麼要喫朱果,而不喫紫冰心。滕青山面對師傅諸葛元洪時,並沒說實話。
要喫朱果,跟烈火五式無關
是因爲黑火靈根,自從喫下黑火靈根後,練習虎形通神術,滕青山就會察覺全身發熱,體表皮膚更是隱隱有暗紅色,身體肌肉、皮膚似乎變得更加堅韌。很顯然黑火靈根,蘊含着火的特性。
“既然吃了黑火靈根,自然,我只能選朱果。”滕青山感嘆道,“北海啊只能以後找機會去了。”
對蠻荒、北海這些地方,滕青山都是有着好奇的。
裝扮成一個闖蕩天下,放蕩不羈的刀客。滕青山一路上,心情也暢快的很。
有時,遇到不開眼的強盜土匪,直接殺了,練刀法
有時,直接在山林荒野中過夜,宰殺野獸當食物。
有時,在酒樓內碰到一些武者,也會樂意喝上兩杯,交個朋友。
總之,滕青山一路上過的很愜意,很放鬆。以他如今實力,獨自闖蕩天下,誰惹他,那是自己找死。
揚州,武安郡境內。
塵土飛揚,三匹戰馬飛奔着,當到了一處三岔口。
律律~~~
戰馬嘶鳴,都停了下來。
“秦狼兄咱們就在這分別吧我和我二弟還要趕往炎洲,等以後秦狼兄到了炎洲,到了我猛虎堡,咱們三人再好好喝上一頓。”一名身材壯碩,穿着短褂,赤裸着胸膛的壯漢朗聲笑道。
“哈哈猛虎兄,你們兄弟兩個可得多準備點酒啊”滕青山也笑着道。
“一定,那我兄弟就告辭了。秦狼兄,後會有期”那兩名模樣相似的壯漢都拱手道。
“後會有期”滕青山也笑着拱手。
“駕”“駕”
這兩名壯漢當即騎馬,沿着岔道朝西方趕去。
“闖天下,四處交朋友。的確有意思。”滕青山騎着青鬃馬,繼續朝南方趕路。離開江寧郡城已經有五天了,滕青山也趕了近千里路。其實是滕青山自己不急,一路好好感受這九州大地風俗人情。
剛纔二人,是九州中炎洲境內的一股勢力猛虎堡的兩位首領。
滕青山在酒樓中,見有人霸道欺負人,便出手教訓了頓。
展露的實力,引起那二人注意,便有意結交。滕青山和那猛虎兄弟二人,也同行了兩天,不管滕青山,還是那二人,都是厲害武者,而且也都很是豪爽。三人一路也過的瀟灑痛快。
正當滕青山悠閒地騎着馬,行進在官道上時。
忽然
噠噠噠
迅疾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帶
着兩道勁風從滕青山身旁擦肩而過,便飛奔到滕青山前面去了。滕青山看了一眼前方,那兩匹馬上,看背影竟然都是女人其中一個應該是成年婦人。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少女。體型明顯嬌弱的多。
“騎這麼快”滕青山有些驚訝,“她們坐下,只是黃鬃馬罷了。這麼快,黃鬃馬要累死了啊。”
啪啪
馬鞭聲時而響起,抽打着馬匹,兩匹黃鬃馬奮力飛奔着,跑着跑着,那少女還朝後面看一眼,隨即又轉頭繼續盯着前方。
“嗯”
滕青山心底猛地一顫。
“那少女”滕青山死死盯着那少女背影,剛纔對方回頭一瞥,滕青山便震驚得發現,那少女的側臉,和自己前世妻子小貓很像,“小貓”原本輕鬆愉悅的心情,瞬間消失了。
滕青山猛地一夾馬腹。
“駕”
青鬃馬立即加速,在滕青山控制下,青鬃馬遠遠吊在那少女後方:“不知道,那少女正臉長得什麼樣”側臉像,而正臉相差極大。這是很常見的。
在滕青山心靈深處,小貓的影子,一直深深刻着。
見到那側臉,莫名的就令滕青山遠遠跟着。
前世今生,刻意想要忘卻,可那一份生死愛念,怎麼那麼容易就能割捨滕青山默默看着遠處少女背影,眼神有着奇特的光彩。
騎馬飛奔的是一對母女,她們臉上都髒兮兮的,頭髮凌亂,而那那少女淚水不斷流下。
“珺珺,別哭”那母親連道。
“娘,爹死了,家沒了。我們怎麼辦那些賊人是什麼人”那少女咬着嘴脣,臉上滿是淚痕。她忘不了,那飛濺的鮮血,那一個個倒下的屍體。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