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來不及繼續罵阿細,便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她看了看唐玥茵的臉:“你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她也要輕描淡寫的:“捱了一巴掌而已,而且我覺得阿細是早就想打我了。”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別理阿細,她就是個粗人。一天到晚出入監獄的人,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我沒跟她一般計較,就是爲滿溪擔心。”唐玥茵話裏有話,這時電梯到了,她便邁步走了進去。
她這話說的頗有深意的,梅姐也跟着走了進去,不解地問道:“你替滿溪擔心什麼?”
“剛纔看到滿溪的樣子,真的讓我嚇了一跳,你說她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呢?”
聽到唐玥茵這麼說,梅姐也忍不住地嘆氣:“是啊,好好的人,幾個星期之前還正常的很,怎麼一下子就變得神志不清了呢。”
梅姐唏噓不已,唐玥茵意有所指地開口:“誰都不知道葉滿溪沒死的事情,而阿細整天陪在她的身邊,所以我有此一問也是正常的,不是嗎?嘶,好痛。”
唐玥茵捂住了臉,梅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這個阿細真是下手這麼重。”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的戳進了她的心裏,剛開始她還沒動手,我後面就說了一句那放火的事情也很蹊蹺,我又沒說跟她有關,她就惱羞成怒地動手了。”
聽到唐玥茵這麼說,梅姐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當時失火之後是阿細把葉滿溪從火場裏面背出來的。”所以說到這裏,梅姐就忍不住幫阿細辯護:“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個火是阿細放的吧?阿細雖然坐過牢,以前也小偷小摸過,但是她爲人很講義氣,她把葉滿溪當做是自己的親姐妹一樣,那天失火還是她把滿溪從火場裏面背出來的呢。”
“是嗎?”唐玥茵卻笑得很奇怪:“那爲什麼當時大家都睡了,只有阿細沒睡呢?”
唐玥茵這麼一說,梅姐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的還是幫阿細說話:“唐小姐,這個就是你想的太多了。阿細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和滿溪情同姐妹情同姐妹。”
“那就不是真的姐妹,再說真姐妹又能怎樣,你看葉滿溪和葉綠荷之間還不是爲了一個霍淼鬧得你死我活。”唐玥茵笑着。
“那你說阿細又是爲什麼呢?”
“因爲嫉妒呀。”唐玥茵道:“她喜歡展逸,您看不出來嗎?”
梅姐當然能看得出來:“葉滿溪和展逸之間沒什麼的,她不可能爲了一個不會屬於她的男人去放火的,而且也是她把滿溪從火場裏面背出來的。”
“那這些就是她自己的心路歷程,別人就不得而知了,那有沒有可能她放了火之後又後怕,所以就把人救出來了呢,再或者是展逸正好去找他們,梅姐,試想如果展逸晚了一步的話,會不會還是這個結果呢?”
唐玥茵真的是極好的挑撥小達人,她這幾句話說的有理有據。讓梅姐這麼一琢磨,好像真的有可能。
其實梅姐和阿細也就是因爲葉滿溪的關係才走到這一步,之前葉滿溪沒進她們牢房的時候,她和阿細基本上沒有交集。
見梅姐陷入了沉思,她隱隱得意地笑了。
她要的效果就是人們把懷疑的矛頭調轉到阿細的身上呢。
縱然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和唐玥茵在醫院門口分開之後,梅姐的心裏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