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哦。”
只說了一個字,他的反應讓葉綠荷挺滿意。
葉綠荷舔了舔嘴脣又說:“聽說她出獄都快半個月了,但是沒跟我聯繫,音信全無的,我還真有點擔心。”
見霍淼看着她,葉綠荷自嘲地笑了笑說:“怎麼,你覺得我說的是違心的話?是,以前我對滿溪真的有敵意,因爲畢竟是她幫你治好了眼睛,我也瞞着你。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有私心的,不過…”
“不過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霍淼打斷了她的話:“這些年你怎麼對半夏的,我也看到眼裏。”
霍淼這麼說,就是肯定了她的付出。
葉綠荷自然喜不自勝,但她笑得非常的隱忍。
她說:“應該的,葉滿溪那邊怎麼辦?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挺擔心的。”
“你不用擔心,她一個大活人不會怎樣的,她的生存方法比你多的多了。”
“是。”葉綠荷趕緊接着說:“我離開你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滿溪的生命力真的是挺頑強的,離開誰都照樣活。”
葉綠荷話裏有話,也順便跟霍淼表白了一番。
霍淼聽了之後居然破天荒地跟她笑了笑,溫和地說:“洗洗手喫飯了。”
葉滿溪自從來到展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從裏面出去過。
這裏雖然很大也很豪華,花園裏面花木扶疏,景色宜人,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景觀湖。
但是這對葉滿溪來說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有一次她走到門口嘗試着想出去,但是門口的保安卻阻止了她,沒放她出去。
葉滿溪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被限制自由,也不知道展可風到底是怎麼想的。
於是葉滿溪只能每天都在花園裏面幫幫忙,再幫其他人做做事情,一天一天地打發日子。
那個佩佩更加頻繁地出入展架,有一天葉滿溪正在花園裏面剪花枝,看到了那個佩佩在花園裏面漫無目的地逛。
葉滿溪看着她的小腹好像的確微微凸起,有懷孕的跡象。
葉滿溪正看着她出神,那個佩佩走到了她的面前,揚着下巴跟她說:“喂,聽說你是個醫生?”
她挺沒禮貌的,葉滿溪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她跟她搖搖頭就繼續剪花枝。
那個佩佩見葉滿溪不理她就有點生氣,最近她仗着自己懷有身孕在展可風峯面前頗爲受寵,所以說起話來也驕陽跋扈的。
她對葉滿溪說:“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我問你是不是個醫生?”
園丁跟她使眼色,意思說讓她別得罪佩佩。
葉滿溪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是。”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既然你是個醫生,那你替我把把脈,給我開一點保胎的方子。”
葉滿溪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有什麼症狀嗎?”
“沒有症狀啊。”佩佩搖搖頭。
“既然沒有症狀,那就不需要保胎,正常去醫院產檢就可以了。”
“這可是我給展先生懷的第一個孩子得小心爲好,你既然是他家的醫生,那不能整天無所事事的吃閒飯。你幫我診脈,診的好到時候我在展先生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你的工資也會比以前多。”
她應該不知道葉滿溪的身份,葉滿溪哪裏有工資?
她現在白喫白住人家的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不過這個佩佩總是糾纏不休,葉滿溪就幫她診一下脈。
佩佩果然是懷孕了,還是因爲年輕,她的脈象很穩。
葉滿溪認真地診完之後告訴佩佩:“你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不需要保胎,你就留意着平時出入小心一點就可以了,不要進行劇烈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