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局是董之淇攬的,他們幾個人輪番攢局。
蔣漠河一坐下來就說:“我們這次聚的頻次也太高了點吧,前幾天纔在淼的別院裏聚過,怎麼今天又聚了?”
“你是厭煩看到誰?”董之淇給他倒酒。
“當然是你們,如果是美女,那我天天見都無妨。”蔣漠河說着說着,忽然目光在前面一桌的女眷身上停住了。
就有那麼巧的事情,葉滿溪剛好和他們在同一個會所裏。
“美女,百年難見的美女。”蔣漠河眼神直勾勾的:“我擦,很久沒見過這樣氣質特別的美女了。”
董之淇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並沒有認出是葉滿溪,因爲她今天的裝束和平時太不一樣了。
“你能不能別每次看到美女都眼睛發直?”董之淇跟他碰了碰杯:“霍淼到哪了,怎麼還沒來?”
“我怎麼知道?人家日理萬機,你以爲像我們一樣遊手好閒?”蔣漠河好不容易纔把目光收回來:“美女很美,但她對面的胖子卻不怎麼樣,趙復海,近兩年風頭很勁的暴發戶,也不知道這些美女怎麼想的,幹嘛要貼上這種人?”
“哪種人?”霍淼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蔣漠河擡起頭:“喲,大忙人終於來了,喏,我們看美女呢!”
霍淼脫掉外套遞給服務生就坐下來,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董之淇看了他一眼:“不是不能喝酒?”
“一杯兩杯不會死。”霍淼靠進了寬大的沙發裏,今天忙了一天,累的很。
董之淇跟他碰了碰杯:“我今天特意叫的低度酒,你少喝一點。”
“嗯。”霍淼抿了一口,董之淇在看着他。
霍淼挑挑眉毛:“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董之淇笑了笑,轉過臉去:“我有什麼話跟你說?”
其實,今天攢這個局,董之淇的確有話想說的,關於前幾天他看到葉綠荷的事。
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在霍淼面前嚼人家太太的舌頭根,好像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等幾杯酒下肚了再說吧!
“上手了上手了!”蔣漠河忽然激動地小聲叫道:“我擦!大庭廣衆啊就急不可耐,等會帶去酒店再說嘛!”
衆人隨着他的目光向前方看過去,趙大少已經站起來了,伸長手臂越過整張桌子向葉滿溪的胸口探過去。
葉滿溪擋在胸口的那塊餐巾趙大少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於是他就故意撒了點酒水在餐巾上,藉故要幫她換一塊。
葉滿溪及時躲開,捂着胸口起身跟他點點頭,就匆匆忙忙往洗手間走過去。
當她起身的時候,董之淇看到了葉滿溪的臉。
葉滿溪的打扮太令他意外了,剛纔他都沒有認出來,現在他才認出了葉滿溪。
他詫異地看着葉滿溪捂着胸口匆匆從他們面前走過去,情不自禁地站起身。
蔣漠河說:“怎麼了你?”
“沒什麼。”董之淇嘴裏這麼說着,卻鬼使神差地跟在了葉滿溪的身後。
“那小子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蔣漠河笑着對霍淼說:“剛纔還說我看女人,現在自己不也一樣?霍淼,霍淼?你在想什麼?”
霍淼端着酒杯眯着眼睛沉思,壓根沒留意剛纔的事情,他慵懶地哼了一聲:“在想男人。”
“口味這麼重?”蔣漠河故作驚慌地往邊上靠了靠:“你可別想我,求你了。”
葉滿溪進了洗手間,把弄髒的餐巾丟進了垃圾桶。
她失策了,不該穿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