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來話長。”葉綠荷鬼祟地跟霍淼擠擠眼睛:“老公,你先治療,等會我再跟你說。”
葉滿溪消毒完銀針,走到霍淼身後準備脫掉他的上衣。
每次鍼灸都是在他的後背和後頸處的,葉滿溪的手指剛碰到霍淼的衣領,葉綠荷就拍掉她的手,陰陽怪氣地道:“不用你,我來。”
葉綠荷一直在邊上目不轉睛地盯着葉滿溪給霍淼做完整個治療,又忙不迭地幫霍淼穿好衣服:“那個藥怎麼熬的?”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葉滿溪在紙上寫着。
葉綠荷拿過藥方,扶着霍淼就往外走:“老公,我們出去抓藥。”
這時,半夏在裏間哭了,葉滿溪剛纔沒把她餵飽就放下來了,她匆匆跟霍淼點了點頭,轉身就跑進了裏間。
聽到了嬰兒的哭聲,霍淼有些驚奇:“怎麼還有個孩子?”
“老公,別提了。”葉綠荷扶着霍淼走出治療室,一邊走一邊說:“這丫頭可把我爸給氣壞了,一年前忽然從家裏跑走了,杳無消息,這不前幾天忽然又跑回來了,帶回來一個女嬰。”
“孩子是誰的?”
“那孩子是個野種,葉滿溪不知道和什麼男人生的,聽說是做了一個男人的小三,她的臉就是被人家的原配給用硫酸潑的!”葉綠荷很爲自己編的故事得意,不自覺的語氣就越來越刻薄。
她說的過癮,一擡頭卻撞見了霍淼冷冷的眼神,立刻閉嘴了。
“所以,葉滿溪是你妹妹?”快到家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霍淼問葉綠荷。
“是啊。”儘管葉綠荷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聽你語氣,你好像很不喜歡你這個妹妹。”在霍淼的印象裏,葉綠荷一向都是溫柔和氣又善解人意的,怎麼這次自從她能說話了之後,卻發現她不太像以前了。
葉綠荷舔舔嘴脣,自知語多必失:“她是我爸爸後來帶來的,因爲她媽媽插足的事情,我媽把眼睛都快哭瞎了,所以我對這個妹妹就有點...”
葉綠荷低下頭,再擡起頭之後,已經是淚水漣漣:“我知道上一輩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她,我其實是盡力想對她好的,但她性子孤僻,一年前又忽然離家出走,回來搞成這樣,我爸爸生氣差點把她趕出家門,還是我幫她求情的。”
葉綠荷流起眼淚來還是有點梨花帶雨的意思,霍淼原本冷冷的目光也有了點溫度。
車子在霍家大門口停下來,霍淼說:“我還要去公司,你先回家。”
“哦。”葉綠荷乖巧地點頭:“晚上我煮芋頭糖水,你早點回來喫。”
“唔。”霍淼轉身上車。
葉綠荷站在霍家花園大門口看着霍淼的車漸行漸遠,暗暗鬆了口氣。
她爲什麼要對葉滿溪好?
她看不到霍淼的車了才轉身,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大門:“幫我安排一件事情...”
霍淼的車在開往霍氏的路上疾馳,霍淼翻閱着等會開會要用的文件。
一個瘦小的影子總是在眼前出現,凌亂的頭髮,惶恐的眼神,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霍淼忽然開口:“孫祕書。”
“霍先生,我在。”
“查一下今天醫館裏見的那個葉滿溪。”
“主要查什麼方面?”
“全部,最主要的是她失蹤了一年,去哪了。”
“哦。”孫祕書從後視鏡裏偷偷看霍淼,他不明白爲什麼霍先生會對那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是很醜的女人感興趣。
傍晚時分,孫祕書拿了一堆資料向霍淼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