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解鎖芯片
“就這球技還踢比賽,這是給了教練多少錢?!”
宮南凌氣得關了電視,將手中的遙控器重重地朝沙發上一扔。高端真皮沙發彈性極好,遙控器彈得老高之後,墜在了茶几四周的地毯上。
扭頭,擰眉,對着那名送餐的女員工狐疑道。
“你怎麼還沒走?!”
“先生,我見您一個人,是不是有些寂寞?要不,我留下來,陪您......”
“滾!”
宮南凌看着她故意賣弄風姿,氣得大聲斥責道。
“先生,您不要生氣嘛......”
服務員揚手,扯開盤着的頭髮。領口的襯扣也解開了兩顆。
“滾!!!”
宮南凌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眸底,滑過一道冷厲的寒芒。
他不打女人,遂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在了那輛活動餐車上。擡腳,對着那輛餐車狠狠一踢。
哐當。
餐車撞到了牆邊的一個檀木花架。花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上面的一盆名貴蘭花墜落在地板上。
青瓷花盆四分五裂,開得正旺的花朵七零八落。
“對不起......對不起......”
那名送餐的女員工急急拉過餐廳跑了出去。
宮南凌雙手叉腰,心中怒意嫋嫋。
“這還是‘君越酒店’嗎?!烏煙瘴氣?!什麼東西?!”
撥了投訴電話。
很快,有人過來處理。
一番細查,竟然發現那名送餐的女人不是君越酒店的員工。
宮南凌聽到這個結果,不覺感到細思極恐。
拿過手機,讓暗中保護他的暗衛住了進來。
“先生,您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先生,如果您對這間客房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替你更換房間。”
酒店副總經理親自過來給他賠禮道歉。
“算了......”
宮南凌想起剛纔那一幕,心裏很是‘噁心’,但想着如果更換房間,會不會更加不妥。
“先生,對不起......”
“你們都給我出去。”
這會兒,宮南凌生氣地很,對着那名酒店副總經理大聲怒道。
“是......”
酒店方的工作人員全都退了出去。
暗衛將門反鎖,然後對總統套房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片刻之後。
暗衛全部檢查完。
“南凌少爺,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監控探頭和任何可疑的地方。”
宮南凌依舊雙手叉腰,叛逆的眉緊擰着,周身寒氣縈繞。
“行,我知道了。”
這會兒,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食慾。
回到主臥,簡單洗漱,便躺了下去。
......
雲京。
湖畔別墅。
林安歌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正在洗碗的陸翼遙,澄澈的眸光輕柔許許。
橘色的燈光灑落,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暖暖的細碎流光。
兩人三餐四季。
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終有一天,孩子們會長大,他們會各自成家。
最後,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只有他們兩人。
“安安......”
陸翼遙收拾完,洗淨了手,折身,朝着她走過來。
寵溺的喚聲將林安歌從思緒中抽脫出來,挽起嘴角,清淺的梨渦旋了起來。
“......”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對他莞爾一笑。
陸翼遙只覺眼前一片明媚,梨花散漫,花香淺淡。
她完全繼承了賀蘭靜的美貌和氣質,但還是隱隱有‘那個人’的影子。
這麼多年,‘那個人’是否知道,這世上他還有一個女兒?
“老公......”
林安歌見陸翼遙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安安,謝謝你。”
陸翼遙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邊,展臂,擁住她,目光溫柔而繾綣。
“謝我?”
林安歌的右側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令她耳膜一震。
耳後,微燙。
“安安,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陸翼遙抱着她的手臂愈發收緊,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他的懷中。
“那我也要謝謝你......”
林安歌的臉頰紅豔如桃,情不自禁地回抱着他。
陸翼遙的心湖漾開,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抿脣,垂眸。驚奇發現,林安歌的頭髮又長長了一寸,將頭皮完全得遮住,就連微創的傷口也完全看不到了。
忍不住擡手摸了摸。
這一次,刺手的感覺少了許多。發端,很柔。仔細看,還有些微卷。
“安安......”
“嗯?”
陸翼遙脣角半勾,笑了笑。
“我們上去吧?”
“好。”
兩人相擁着上樓。
半夜。
陸翼遙掀開被子起牀,替林安歌掖了掖被子,腳步輕緩地走了出去。輕帶上門。
進到書房,將門反鎖。
即便外間夜色沉沉,他還是把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腳步沉重地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了最下面的抽屜。
裏面放着他從賀蘭家陵園取回來的檀木盒子和鑰匙。
他盯着那有些泛舊的木盒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將它拿出來。許是在墓地‘埋’得有些久了,盒子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青銅鑰匙保管得倒是挺好,沒有一點斑駁的鏽跡。
陸翼遙仔細地看了看木盒上的青銅鎖,修長的手指捏住鑰匙,仔細地比對了一下。
套入。
第一次沒有成功。
他又換了一個方向。
咔嚓。
清晰的聲音響起。方向對了,青銅鎖一下就打開了。
陸翼遙小心翼翼地將鎖連同鑰匙一起輕輕取下,然後打開了木盒。
還未看清裏面的‘東西’,一股淡淡的香味飄然入鼻。
這香味有些像宮家消失許久的‘古香’。
陸翼遙幽深的狹眸瑟縮了一下,屏息。沉了許多的眉角下壓,眸底浸出一抹冷寒。
小小的木盒裏,‘躺’着一個沾滿了血跡的塑封袋。
這麼多年過去,鮮紅成了暗紅,只是那如鐵鏽一般的腥味依然還在。
陸翼遙幽深的寒瞳越收越緊,直至眼底浸染出一抹紅色。
臉色越來越凝重。
指端觸到塑封袋,心臟一陣緊縮,身體不由顫慄了一下。
袋子上的血,是他的親生父親的。
他料峭的寒脣緊抿着,將一切情緒都壓了下去,慢慢將沾血的塑封袋取了出來。
散發出幽幽香味的木盒鎖上,連同鑰匙再次放進了最下面的抽屜。
“翼遙,快走......”
陸翼遙透過那塑封袋,看着裏面那熠熠生輝的金色‘芯片’。耳邊,又迴盪起慕初寒最後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