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詭異一幕
“好的，方總。”
張濤很快將視頻拷貝好，然後退出了監控畫面。
“張部長，今天的事，希望你暫時保密。”
“我明白，方總。”
張濤起身站起，點頭應聲，然後一臉嚴肅地看了許嘉南一眼。轉身，離開。
許嘉南眉頭緊擰，臉色有些發白。
她怎麼也想不通，文件保險櫃上方的監控爲何會拍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
昨天早上八點半，她來到方晴川的辦公室，打開保險櫃，拿走了那份文件。
事實是，她昨天一直在‘千嬌舫’，壓根就沒有來公司。
可那視頻裏出現的人，分明就是她？
太詭異了。
“夜微瀾，這個你怎麼解釋？”
方晴川將電腦顯示屏轉了一下，朝向許嘉南。
“方總，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許嘉南的臉頰漲得通紅，心口微微有些起伏。
監控視頻錄下的一幕，她根本就沒有做過？
“夜微瀾，你是不想解釋，還是不敢解釋？”
方晴川臉色生寒，厲聲斥責道。
任誰，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憤怒不已。
“方總，這不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方總，我發誓......”
許嘉南有些緊張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急急辯解道。
“發誓？夜微瀾，你覺得你的誓言比監控視頻更具有真實性嗎？”
方晴川正襟危坐，臉色陰沉地有些可怕。
許嘉南從未見她如此動怒，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方總，這裏面的人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真的不是我......”
方晴川睨着許嘉南，脣角微微一抽，冷笑道。
“夜微瀾，你的意思是這裏面的人，是別人僞裝的？還是說，有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僞裝......方總，可以這麼理解。”
許嘉南低着頭，輕抿着脣，小聲回道。
除了這種可能，她還真是找不出第二種可能來。
“可以這麼理解？！”
方晴川冷冷一笑，瞬間拔高了音量。
“許嘉南，鐵證面前，你居然還敢狡辯？！”
“方總，我沒有......”
面對方晴川的怒不可及，許嘉南急忙擡起頭來，搖頭否定道。
“許嘉南，你可知道。偷盜公司絕密文件，這可是要判刑的？！”
方晴川的臉上生出一絲不耐，語氣加重了許多。有失望、有憤怒。
“方總......”
此時的許嘉南百口莫辯，臉上的紅色經絡開始若隱若現。
方晴川清冷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中的寒光就像淬冰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她。
許嘉南被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慌，體內的黑暗之氣慢慢聚攏起來。
眸底，滑過一道黑光。
“果然有問題，她果真是‘暗夜’的人。”
方晴川盯着她，內心暗忖。
“夜微瀾，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都說我，不是我！！！”
許嘉南見她完全不相信自己，體內一點點匯聚的黑暗之氣直衝頭頂。眼眸幻化成深綠色，對着方晴川大聲說道。
“夜微瀾，誰讓你這麼做的？”
饒是她的情緒有些失控，方晴川依然面不改色，神色嚴厲地繼續問道。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都跟你說了，這裏面的人壓根就不是我？！”
許嘉南雙手撐在辦公桌沿，身體前傾，瘮人的眸光逼視着方晴川。
臉上，那些紅色經絡越來越清晰。
眸色，藍綠交替。
整個人，顯得格外詭譎。
“夜微瀾，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方晴川漆黑的瞳仁對上許嘉南那詭異至極的眸，低聲說道。
“......”
許嘉南沒有想到，方晴川看到這樣的自己，居然如此淡定。
一早的那名小青年，看到她這樣，可是嚇得都尿了褲子。
方晴川如果不是強撐着假裝鎮定，就是她或許知道了她的身份？
“夜微瀾，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文件交給誰了？”
方晴川頓了一下，繼而又冷冷地‘提醒’道。
“這可是最後的機會。”
“我說了，這裏面的人不是我，文件不是我拿的？！”
許嘉南狠狠地瞪着她，眸中光線變得猩紅起來。
“看來，我只有公事公辦了。”
方晴川勾脣，冷聲道。
說完，在許嘉南駭人的目光下，摁下了內線電話，讓張濤再次進來。
“你......”
許嘉南氣得七竅生煙，黑暗之氣在體內肆意遊走。
“夜微瀾，你既然堅持說這裏面的人不是你，我就讓相關部門好好查一查，這樣不好嗎？”
方晴川掛了電話，後背靠在椅背上，清冷說道。
“不好！！！”
許嘉南大聲吼道。
這時的她，情緒有些失控。
方晴川面色不改，看着她，眸底滑過一道淡淡的諷意。
她就好像看着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叩叩叩。
張濤再次走進。
“方總......”
“報警吧......”
方晴川回身坐好，對着他嚴肅說道。
“報警？”
張濤下意識地看向許嘉南，愣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方總，這事要是報警，那她可就......”
掉頭，又對着許嘉南說道。
“夜小姐，你有什麼苦衷，就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算上報到董事長那裏，事情也還有緩和的餘地......”
“報警？呵呵......”
許嘉南眸底滑過一道狠戾的光芒，陰冷地笑出聲來。
“方總，她？”
張濤見許嘉南面容有些猙獰，不禁皺眉看向方晴川。
“報警吧......”
方晴川挑眉，冷冷說道。
“好。”
張濤應了一聲，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雲京第二警署經濟科的電話。
“你們......”
許嘉南見他果真給警署打電話，眸色一下猩紅起來。
張濤很自然地站在方晴川的身側，儼然一副保護的姿態。
“方晴川，你......”
許嘉南臉上的紅色經絡越來越明顯，骷髏頭隱隱若現。
她恨不得馬上伸手，掐死方晴川。
可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
“許嘉南，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身體裏的戾氣越來越重，強壓不住。右手緩緩擡了起來，蜷縮的手指頭，慢慢張開，朝着方晴川伸去。
“方總......”
張濤低頭，叫了方晴川一聲，示意她小心。
“......”
方晴川一臉坦然，沒有說話，神色清冷地看着許嘉南，脣角噙出了一抹淡漠的冷笑。
如此鎮定，讓許嘉南大感意外。
她想。
這個方晴川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難道她也是‘暗夜’的人？
微微張開的手指如鷹爪，一點一點朝着方晴川的喉嚨襲去，很快，只差了分毫。
“方總，小心......”
張濤叫了一聲，隨即推了一下方晴川的大班椅。
他擋在了方晴川的前面，對着許嘉南厲聲道。
“你想要幹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濤身上的陽剛之氣震懾住了許嘉南，緩緩停手。手卻攥緊成拳，小臂上的肌肉驟然收緊。
第二警署的人走了進來。
“是誰報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