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死的冤枉(鮮花加更)
“嗯?”
陸翼遙挑眉,看向他。
“美格格,他怎麼欺負你了?”
林晏晏坐好,小峻臉緊繃着,一本正經道。
“晏晏,你誤會了。他沒有......”
林安歌趕緊將陸翼遙撫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抿了抿脣。
“沒有最好。”
林晏晏小大人樣,嚴肅道。
“......”
林安歌收回目光,看了陸翼遙一眼,脣角忍不住抽了抽。
......
上午十點半。
‘林氏’集團副董事長林逸飛的追悼會在雲京市殯儀館準時進行。
一應都是按照之前確立的‘治喪方案’來進行。
前來悼念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基本都是和‘林氏’集團有業務往來的公司代表,還有一些雲京中上層名流。
他的家人,除了肖碧蘭和林染,沒有其他人。
林逸飛是個孤兒,過去的輝煌,全都因爲攀上了賀蘭家。
誰知,他最後......
此外,前來參加悼念的還有云京的一些主流媒體。
這本就是一場作秀。
既然是作秀,自然需要人宣傳。這些人,便是來做宣傳的。
儀式開始。
賀深作爲主持人,在臺上念着悼念詞。
臺下。
肖碧蘭哭成了淚人,幾欲昏厥。
林染攙扶着她,神情也是悲痛至極,硬生生擠下幾滴眼淚來。
相較於她們,林安歌表現得有些冷漠。
若不是爲了‘林氏’集團的未來,她恨不得將躺在水晶棺中的‘那個人’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哪裏還會站在這裏,壓着滿腹的恨意,送他離開。
陸翼遙站在她的身邊,陪着他。
他們並沒有讓林晏晏出席。
一來,這樣的場合,陰氣重,擔心發生什麼意外。二來,林逸飛於林晏晏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根本沒有必要參加。
賀深的悼詞快要念完,一陣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緊跟着,便聽到了工作人員焦急的勸阻聲。
“先生,對不起。沒有邀請函,你們不能進去。”
“......”
急促的腳步聲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混亂。
賀深不由得停了下來,朝着廳口望去。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這裏是......”
“滾開。”
有人囂張開口。緊接着,工作人員被推到在地。
“先生,你們不能進去......”
工作人員忍着劇痛,不安得開口。
大廳裏的人齊齊掉過頭去。
一羣黑衣人走了過來,他們全都帶着統一的墨鏡,留着板寸,下顎都緊繃了起來。
他們一走進大廳,便朝四周散開,將參加悼念的人圍了起來。
空氣,愈發森冷。
“少爺,請。”
一名黑衣人站在廳口,恭敬說道。
凌厲的步伐響起。
逆光中。
一襲黑影走了進來。
他身形十分俊俏,穿着黑色的襯衣和西褲,黑色皮鞋錚亮無比。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鼻樑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鏡。
丁佩想要去阻止,陸翼遙卻叫住了她。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或許是林副董的親戚吧?”
“林副董好像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戚?”
“他們這樣把我們圍住是什麼意思?該不會?”
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林安歌看着逆光走來的身影,秀眉微蹙,心生疑惑。
她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下意識,偏頭看了陸翼遙一眼。
陸翼遙斂了斂眸光,看着她,示意她不要慌。
林安歌抿了抿脣,坦然站着。
逆光中的那襲黑影走到林逸飛的水晶棺前,接過身邊人遞過來一束白色菊花,放在了水晶棺上。
肖碧蘭和林染看着他,兩人眼中俱都露出一絲惶然。
顯然,她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男子轉身,走到了肖碧蘭和林染面前。
“林夫人、林小姐,節哀。”
“多謝您來送我家老爺最後一程,只是,請問您是?”
肖碧蘭止了淚水,悲慼問道。
“我是林董的一位故友。”
男子勾了勾脣,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溫度。
肖碧蘭還想多說一句,男子已經轉身,徑直朝着陸翼遙和林安歌走去。
陸翼遙不動聲色,握住了林安歌的手。
這細微的動作落入了墨鏡後那雙碧藍的眼睛裏,森冷的笑意掠過碧藍的眼波。
腳步聲,不重卻也不輕。
陸翼遙冷峻的臉上波瀾不興,無風無雨,眼角的餘光滑向來人。
“陸總,好久不見?”
男子在他面前停下,隔了三步之遙。
“顧總,別來無恙?”
陸翼遙勾了勾脣,冷冷回道。
林安歌怔愣住,眸子一暗,內心暗忖。
“這個人難道是顧安和?怎麼可能?”
在歷城星隕臺,她和顧安和打過照面,他分明不是這個樣子。
“陸總,眼神果然犀利,佩服!佩服!”
“顧總,膽子不小。”
陸翼遙冷睨了他一眼,嘴角噙出一道淡漠的冷笑來。
“陸總,過獎。”
男子下顎輕勾,淡笑道。
“顧總,還有事?”
到底有媒體在場,陸翼遙不想和他過多糾纏。
“陸翼遙,下午三點,我在賀蘭家的陵園等你。”
男子上前兩步,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對着陸翼遙說道。
“......”
陸翼遙薄峭的寒脣輕抿着,眸色生寒。
“如若不來,這些人,都會死,包括林安歌。”
男子勾了勾脣,又說了一句。
說完,不待陸翼遙迴應,對着林安歌點了點頭,妖孽地笑了笑。
林安歌嬌俏的臉緊繃着,澄澈的眸光格外犀利。
不論他是否真的是顧安和,她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男子單手抄兜,邁步走了出去。
那些黑衣人也跟着離開。
這一幕插曲,倒也沒有影響到後面的流程。但林安歌的心裏始終有些不安。
她好想馬上問陸翼遙,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陸翼遙握着她的手,臉色依然沉寂。只有那深不可測的墨瞳裏,藏着漫天的風雲。
賀深念完悼詞,便開始進行下一項。
一應儀式結束,衆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肖碧蘭突然開始哭天喊地起來。
“老爺,你死的冤枉啊?老爺,那個殺了你的人,爲什麼不把我也一起殺了,這樣我們也好在黃泉路上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