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奇怪的信
雲暮柳陷在包圍圈,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衝’出去。她的手繼續擰着明月的衣領,也不管她馬上就要背過氣去。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
葉泠淵眸光一緊,炯炯目光裏渲染着滔天的怒火。
雲暮柳狠戾的眸光轉了轉,忽而笑了,笑得越來越詭異。
驀然,她一鬆手,將明月朝前狠狠一推。
“啊......”
明月失聲大叫,撞到了一名‘天鷹’隊員。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
雲暮柳準備趁機抓取一名隊員作爲人質,誰知,有人比她更快。
一個扣腕,她手腕一麻,手上的消音手槍掉在了地上。緊接着,另外一隻手的肩胛骨發出骨裂的聲音,黑色的旅行袋急速墜地,花花綠綠的鈔票跌落了出來。
“你們......”
有人狠狠踹了雲暮柳一腳,她再一次跪了下去。
明月也跪在了她的旁邊,手中的保險箱脫了手,到了‘天鷹’隊員手裏。
很快,兩人的雙手、雙腳被束口帶綁縛住,怎樣都掙脫不了。
雲暮柳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次謀劃竟然以失敗告終了。
她的人生,也徹底失敗。
“明月,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背叛我。”
不甘、憤怒交混在一起,直衝頭頂。她咬牙啓齒得罵道。
“夫人,不是我,真的我不是我......”
明月低着頭,顫着嗓音解釋道。
葉泠淵若無其事的一句,竟然惹得雲暮柳深信不疑。
她將今天的失誤都算在了跟隨了她好幾年的明月身上。
“不是你,會是誰?除了你,還會有誰知道,今天會在這裏交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枉費我這麼信任你......”
雲暮柳怒火中燒,憤恨得罵着。
“夫人,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明月急得都哭了出來。
一時,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雲暮柳纔會相信她。
“你這個賤人,給我閉嘴......”
雲暮柳哪裏還會相信她,對着她憤怒得低吼了一聲。
“夫人......”
明月叫了她一聲,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帶走......”
葉泠淵一聲令下,兩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天鷹’隊員,架着雲暮柳朝下走去。
雲暮柳的腳踝有束口帶綁着,不能行走。所以,她一路是被拖着下去的。
石階磕得她的腳背,很快磨破了皮,滲出鮮血來。
餘下的人,跟着也下去了。
密碼箱和黑色的旅行袋也一併帶走。
葉泠淵站在原地,等着陸翼遙過來。
一直隱於暗處的陸翼遙踱步從夜色中走出來,在葉泠淵身邊停下。就着他手中的手電光,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名屍體,眸色晦暗不清。
沒想到,這個夏洛熙,居然這麼快就死了。
夏博中那老傢伙,若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沒了,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看來,是時候要去一趟澄海了。
“三哥,這下,毒蛇、毒蜂、毒蜘蛛都落了網。哦,還有一隻毒蟲,不知傅伯年抓到了沒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陸翼遙仰頭,望了望天,莫名回了他一句。
天色已經很晚,他擔心林安歌。
“走了。”
“好。”
兩人來到車邊,道別,各自朝着各自的道路駛去。
黑色的邁巴赫經過西城七里香,陸翼遙突然對丁末說了一句。
“讓姜昭五做一些新鮮菜式,一個半小時後送去陽光世紀。”
“是,總裁。”
丁末隨即給‘鄖西’的姜昭五打電話,然後打了一下方向盤,車頭調向了華府路。
*
雲京第一警局。
林安歌坐在辦公桌前,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定。得知陸翼遙去了清寧醫院找陸錦輝,她心裏更是焦急不已。
她看了一下電腦上的時間,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
陸翼遙還沒有過來。
一時也聯繫不到他,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有事?
爲了緩解心裏的擔心,她再次打開了顧雲霄破解的那份文件。
準確得說,這算不上一份真正意義上的文件,而是一封信件。
寫信人:King。
收信人:顧安和。
信件的內容,很普通,除了寒暄問暖,還有一些公事化的話語。
林安歌秀眉蹙起,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看起來。
她甚至還在心裏默讀起來。
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不可能......
她輕輕得搖了搖頭,抿脣思索道。
“如果這是一封簡單的普通書信,顧安和絕對不會加密處理,而且還要‘刷臉’才能打開。這裏面,一定有什麼?”
林安歌也是個不服輸的主,凝眉,澄眸收緊,反反覆覆看起來。
“這封信,到底有什麼祕密呢?”
砰砰砰。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不禁挑眉朝着門口望去。
白衣黑褲的陸翼遙出現在了門口,逆光而站,五官落下一片暗影。
“陸翼遙......”
她連忙起身,急急朝他跑了過去,不顧一切得抱住了他。
陸翼遙沉湛的眸光眯了眯,看着懷中的女人,脣角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來。
這丫頭,從來沒有這樣主動抱過自己。
今天這是怎麼了?
“安安......”
他修長的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溫柔得喚着她。
“......”
林安歌緊緊得抱着他,半邊臉頰貼在他心口,聽着他‘砰砰’的心跳。
她的心跳,亦跳動得很快。
呼吸慢慢纏繞。
“安安,你喫飯了嗎?”
陸翼遙騰出一隻手來,輕撫着她海藻般的長髮,溫聲問道。
“沒有,你呢?”
他一直沒有回來,她一直擔心着,哪裏喫得下東西。
“我也沒有。”
陸翼遙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瑩潔的額頭。繼而,寒峭的脣落在了她的澄眸上。
林安歌不由閉上了眼睛,密梳般的長睫輕輕舞動着,眼窩一點點發熱。
陸翼遙只覺脣上酥酥|麻麻,有些情動。脣瓣下滑,抵住了她緋色的菱脣。
兩個人就這樣在門口,輾轉悱惻。
門口的兩名警衛耳根俱都泛起了紅色,內心都抱怨起來。
“你們這樣,有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嗎?”
相擁的兩人,還真是沒有顧及旁人的感受。
攻城掠池,陸翼遙早已輕車熟路。
丁末陪着傅伯年過來,忍不住抿了抿有些發乾的脣,輕咳了一聲。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