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沒有成功
陸翼遙深不可測的墨瞳瑟縮了一下,清冷說道。
“哦......那個......”
宮南凌哽了一下,忐忑不安的說道。
“小舅,剛纔那個是寧千羽,就是澄海......”
“你指腹爲婚的‘未婚妻’。”
陸翼遙眉角一沉,沉聲打斷。
林安歌聽到這句,手中的動作滯了一下,內心暗道。
[剛纔那個女孩子,居然是宮南凌的未婚妻?]
“小舅,那個......”
若是旁人這樣說,宮南凌很是反感,或許會立刻駁斥。
但對面的人,是陸翼遙啊,他最懼怕和敬畏的小舅舅啊?!
“是,就是她。”
他老老實實的答。
“好了,沒什麼事了,先這樣。”
陸翼遙掀了掀薄脣,語氣低沉而強勢。
“嗯,好,那......”
宮南凌還未說完,手機裏就傳來了‘嘟嘟’冰冷的掛斷聲。
“哦靠,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掛得真快。”
他叫了一聲,狠狠咬了一下脣,脣上一片刺痛。
靜坐了兩分鐘,才緩緩起身,將手機朝椅子上一扔,開始換衣服。
換完。
還未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寧千羽咳個不停。
站在門口,對着裏面的人瞟了一眼,語氣不冷也不熱。
“我換完了,你快去換吧。”
“好。”
寧千羽連忙掀開被子起牀,趿着拖鞋朝更衣室走去。
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宮南凌的身體莫名僵了一下。
寧千羽看了他一眼,白皙的頸脖紅得發燙,隨即將目光挪開。
等她洗漱完,換好衣服,發現宮南凌居然還沒有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像在給某人發信息。
“南凌,你......”
“走吧。”
宮南凌起身,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的說道。
寧千羽看着他那張妖孽的顛倒衆生的俊臉,臉頰愈發紅豔,不解道。
“南凌,去哪裏?”
“醫院。”
宮南凌將手機放在褲兜裏,闊步朝門口走去。
“醫院?”
寧千羽呆在原地,愣了愣,惶然道。
“南凌......”
她以爲,他是要帶她去醫院,買‘事後藥’。緊張得叫了他一聲,有些說不出話來。
“快點,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宮南凌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一副很急的樣子。
寧千羽面紅心跳,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心慌得小聲道。
“南凌,昨晚,我們......”
“走吧,我還有好多事呢?”
宮南凌見她站在原地,沒有挪步,語氣更加不耐。回身,直接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朝門口走去。
“南凌,不用去醫院,我們......”
吧嗒。
寧千羽話未說完,宮南凌已經打開了總統套房的門。
下一秒。
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人來。
“爸爸......”
寧千羽碧藍的眸瞪得老大,不安得捂住了嘴。
宮南凌嚇得趕緊鬆開手,心‘突突’跳得飛快,妖孽的臉緊繃起來。
整個人如同‘抓了現場’的感覺。
他嚥了一下口水,抿脣,壓下心中的羞惱,禮貌得朝寧桓與打招呼。
“寧叔叔,早。”
“想不到你們起來的還挺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寧桓與雙手交握,眯着眼睛,臉上沒有半分責備,反而透着一抹欣喜。
他不是一個保守的家長,只要自己女兒喜歡,婚前有‘那樣’的行爲,他也能接受。
況且,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也年輕過,年輕人的衝動,他是知道的。
“爸爸,我們......”
寧千羽一臉羞紅的看着寧桓與,看他那個樣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宮南凌表情更是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沉穩了呼吸,努力得扯了扯嘴角,尬笑道。
“寧叔叔,您起來的也挺早。”
“哈哈......”
寧桓與爽朗得笑了笑,跟着問道。
“我年紀大了睡不着,你們這是?”
“我帶她去醫院,她有點......”
“去醫院?”
寧桓與一聽,笑容滯住,心疼得看着寧千羽,緊張地打斷宮南凌的話。
“爸爸,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南凌,我們走。”
寧千羽知道宮南凌着急想要離開,趕緊拉住他的手,替他解圍道。
“好好......”
寧桓與笑着應聲。
“寧叔叔,再見。”
宮南凌禮貌得朝寧桓與笑了笑,跟着寧千羽朝着VIP電梯走去。
寧桓與看着他們的背影,臉上浮出一層莫名的笑意。嘴角抽了抽,笑着搖了搖頭。
“這兩孩子,進展還挺快的嘛。”
......
“陸翼遙,宮南凌什麼時候有個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陸翼遙喝完湯,林安歌坐在病牀前,拿過溫熱的毛巾替他擦了臉和手。然後,拿過指甲剪,替他剪指甲。
“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
陸翼遙濃密的眉頭微微揚起,勾了勾脣,淡笑道。
“沒出生?難道是‘指腹爲婚’?!”
林安歌微微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
陸翼遙溫寵的應道。
“誰家的女孩子?”
林安歌眸光一閃,挽起嘴角,頗有興趣道。
“澄海寧家。”
“寧家?”林安歌聞聲微怔,秀眉蹙起,求證道。“寧秦天?”
“嗯。”
陸翼遙湛黑的眸澄澈平靜,不見任何波瀾。
“這倒是門當戶對。”
林安歌抿了抿脣,淺淺笑了笑。低下頭,又開始給他輕輕地修剪指甲。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腹有些薄繭。掌心紋理分明,帶着溫熱。
兩人手指交錯,全身都起了微小的電流,空氣裏隱隱流竄着溫暖的氣息。
病牀30°搖起,陸翼遙躺着,也很是舒適。
斂眉,靜靜地看着給他修建指甲的林安歌,心中似有一根輕盈的羽毛,劃過心湖,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眸光溫柔繾綣。
幸福。
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彌散着消毒水的空氣漸漸安靜下來。
夕陽西斜,落日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細碎的金光。
如此畫面,平靜而美好。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般模樣。
丁末滑着輪椅走到病房門口,竟然有些不忍打擾。
陸翼遙的聽力何等敏銳,早就察覺。見他不吭聲,掀了掀薄脣。
“進來吧。”
丁末頓了一下,滑着輪椅來到病牀前。剛好,林安歌已經替他剪完了左手的指甲,起身,對丁末笑了笑,換到另一邊坐下。
“總裁,副董的股權轉讓,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