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花樓內,兩步遠的地方,作爲接待正主的長孫昊瞧見了荀嫺。
他喜歡荀嫺這樣的女人,這種女人能夠給他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晚上有的時候睡不深,還能想到自己被荀嫺吊起來,然後用鞭子打……
那種畫面想想看就非常刺激的。
“沒事沒事,過了今天晚上之後,荀嫺就是我的人了。”
“她以後就不用保護這尉遲,以後就到我的身邊了啊,哈哈哈,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我長孫昊憑什麼要在尉遲的控制下做生意?”
豪情在胸,天下誰人與我爭鋒。
“尉遲作爲一個少年,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點頭哈腰的?我以前怎麼就看不清楚的!”
“至於江舟城等,我去也好,我不去也罷。”
“只要我在徐福鎮中輕鬆絕妙,這已經是一種美不勝收日子了啊。”
想着的同時,長孫昊卻還是裝成一副很老實的樣子。
看見尉遲和荀嫺兩個人在衆目睽睽下走進來,他迎接了上去。
更是主動的和尉遲來了一個相互彎腰作揖。
“尉會長。”
狗賊尉遲,我看你怎麼死。
“長孫家主。”
長孫老漢,勸你離荀嫺遠一點。
各有所想,長孫昊隨即笑呵呵的對着尉遲說道:
“尉會長,裏面請,飯菜我準備好了,已是準備給您接風洗塵。”
“有勞了,我們進去吧。”
好一個接風洗塵,這是要送我走?心中自在,面上的表情開始逐漸豐富起來。
從開始進入燈花樓時,舞臺已經是搭建完畢。
觀衆到場,尉遲這就準備開始表演。
隨後長孫昊很是體貼的帶着尉遲穿過門檻,來到了富麗堂皇的燈花樓大廳。
……
燈花樓是徐福鎮中最有名的一個鋪子,南來北往的旅客都會想要到燈花樓裏面喫喫飯。
這裏的螃蟹是一絕,富有水中米露的美譽。
進了燈花樓,尉遲四處隨意的看了看,這一眼就看見了整個燈花樓裏面充滿的妖氣。
“嘖嘖嘖,這羣傢伙都是盼着我死啊。”
“這種表情已經是藏不住了喜悅,卻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這演技不行,燈花樓的桌子都比你們的演技好。”
“還有這個長孫昊,今天一看,這長孫昊竟然對荀嫺有感覺?”
“荀嫺容貌不錯,但她可是我認識中性格最猛的一個女子,即便是我,也只敢當她是兄弟。”
“這不說是對方會不會搭理你,就是你這種身板,你能扛得住荀嫺的攻擊嗎?”
尉遲能想到長孫昊瘦骨嶙峋被吊起來打,然後一邊被打,一邊滿臉紅暈享受的模樣。
“靠。”
“果然是越老越變態。”
“都說是城會玩,你這鎮會玩也不差啊!”
接下來就是非常短暫的各種作揖中。
其他家的年輕人看見了尉遲,這是過來假情假意的作揖,尉遲都是笑着一個個的點頭看過去。
陸陸續續了一盞茶,餘光再去隨意的在燈花樓內瞥了一眼。
他跟在長孫昊的背後走着,期間看見了長孫眉。
有點驚訝。
“好久不見,這少女竟然是穿着女裝過來的,怎麼的,這是給我送行嗎?”
尉遲笑着對長孫眉點了點頭。
長孫眉頓時激動的頷首,又連忙的低頭不敢朝着尉遲那邊看。
因爲自己爺爺殺人的目光已經是來了。
她現在就很慌張。
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但還是有些相信尉遲能夠妥善的解決這種事情。
“可是到底該怎麼才能夠妥善解決呢?”
“這種事情真的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啊。”
“三郎,你可不能輸給我爺爺,否則長孫家會被他坑死的啊。”
帶領尉遲走路的長孫昊打了一個噴嚏。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上樓吧。”長孫昊笑呵呵的看着尉遲說道。
“好。”
荀姑娘,你想要喫什麼,多喫點……尉遲則是對荀嫺使了一個眼色。
荀嫺則是用你放心的目光看着尉遲。
別的東西我荀小嫺不敢下定論,但要說是喫,且是喫白嫖來的食物,這我絕對不會懼怕。
今天這些螃蟹的一家老小都要一起整整齊齊。
感受到整個燈花樓中充斥的第一,瞧了一眼藏匿在角落不敢露頭的掌櫃,尉遲輕鬆愜意。
“慢慢來吧。”
“生活就是這樣,有的時候結果已經是擺明了,但該享受過程的時候,還需要享受過程啊。”
“不然呲溜一下,然後就沒了,這也太快了。”
隨着長孫昊和其他家主一起到了樓上,燈花樓的大廳從原本的安靜,到逐漸變得喧囂了起來。
只不過因爲荀嫺在場,他們還是不敢多麼的放肆,只是用眼神相互交流。
總的來看。
還是期待着明天江舟城佈告欄的驚喜啊!
……
今兒是秋天,偏寒。
十二連環塢的江面上則是飄了一層薄霧。
而對於十二連環塢的人而言,他們這一次就沒有去燈花樓了。
一來最近接近河凍時期,實在太忙,二來他們只是聽見了一點點風聲。
要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還真的不知道。
十二連環塢的老十二錢文司,他正趴在欄杆上喝酒。
月明星稀。
曠野遍佈銀輝。
打了個飽嗝,嘴巴里面飄出來了兩個氣泡飛向了天空。
“徐福鎮的生意早就該這樣了嘛。”
“這樣我們十二連環塢多輕鬆,只需要負責送貨就好了啊。”
“不過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尉遲了啊。”
“這個少年是一個好人啊,應該徐福鎮裏面沒有人會想要他死的吧。”
喝一口酒。
錢文司醉醺醺的唸叨了一句:“真不錯,可惜不是我兒。”
……
徐福鎮燈花樓之中,白柔已經是在二樓的房間內靜靜等待。
她坐在準備妥當的議事廳中,成熟的軀殼則是透露出一種可以明顯察覺的忐忑。
白柔現在完全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