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青竹挺好奇的。
她不知道爲什麼尉大哥要帶她出去,且還是去一個大城。
而對於尉青竹本身而言。
她其實並不想要到處走動,只是想要安心的度過一年即可。
等到來年這個時候,她就可以修煉,再過幾年時間,或許就可以回去報仇?
可自己這尉大哥已經是將路籤都準備好,連帶着她的路籤都有衙門大印的加持。
就像是什麼?
像是機票都提前幫你買好了,就問你去不去吧……
肯定去的,自己還要仰仗着尉遲來修煉的,這種要求自己不可能不答應的。
於是尉遲在方纔與她的簡單溝通之後,她就回去換衣裳。
此時準備完畢後,來尉遲的臥房找他。
天色矇矇亮。
看着尉遲簡單準備一些行囊,尉青竹默默的看着面前忙碌的少年,一言不發。
自己這前輩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換做任何其他人若是有這樣的修爲,肯定是各種無法無天。
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到底多厲害的,然而尉遲似乎根本不在意這種東西一樣。
門派裏面都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他表現的還像是一個凡人一樣的。
難道做凡人就真的這麼舒服的嗎?還能比和我在一起舒服嗎?
難道我伺候的不好嗎?
說呀。
我改。
“少女……你這話裏有話!”
這裏面的水很深,我怕你把握不住啊。
尉遲準備完畢,確定路籤真的是沒有問題之後,他定心了。
當今世道每個正常的百姓都會有路籤,路籤是當地的衙門開具的通關牒文。
如果尉遲要前往城池,必須要去衙門裏面辦理路籤纔行。
簡單而言。
鎮子百姓去其他鎮子,同樣是鎮子,就不涉及路籤的問題,但如果去大城,就要路籤。
尉遲暫時也不明白這種事情的邏輯在哪裏。
難道是爲了避免越級來報官?
想了想。
若是真的某個鎮子發生了衙門獨裁的統治,當地人想要報案,卻還必須要去衙門。
這不就是自討苦喫麼?
真的就是變成了堂下何人何故狀告本官了。
搞笑電影裏面的場面不就出現了嗎?
告御狀這種說法放在這種世道根本不成立。
難怪皇帝老兒會覺得安心的。
“修士看不穿妖魔。”
“更別說當朝的皇帝,他很難不被遮蔽雙眼。”
沒有凡人去打擾他,他的耳邊都是各種宦官編寫的美妙謊言,這能不開心麼?
“而我原本覺得皇命司的人最囂張,畢竟都是皇親國戚之類的玩意。”
“現在一看,他們反倒是被天都司、斬妖司和守備司所裹挾。”
“有實權在他們的手中嗎?”
尉遲扁了扁嘴,他嚴重懷疑這種世道有沒有12345的這種東西。
有的話還能威懾一番。
沒有的話,就像是徐福鎮的衙門,簡單的貪一些問題不大。
就像是師爺和縣令,無非就是個人私生活比較亂,偶爾手上有點油光。
但真的認爲自己是老大,凌駕於百姓,百姓就倒了血黴。
“不過我也沒有必要裝逼。”
“青竹本就是一個無身份的人,按照正常的流程,她不可能進入到的大城中的。”
“甚至於在徐福鎮中,她都有很大的可能被直接驅逐。”
“只不過因爲我本身是會長,所以她根本就不用出面,衙門就將路籤送過來了。”
“這不就是靠着我自己的關係麼?”
“換做一般人,僅僅是路籤的事情,就能讓她焦頭爛額。”
聳了聳肩,尉遲也沒有多想。
路籤收拾好,全都放在行囊中,一扭頭看着屋外天空逐漸亮起來的金色。
“真特麼的漂亮啊。”
環保少女狂喜。
講道理。
這還是有些恍如隔世的。
古色古香的房間,逐漸喧囂的人羣,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樣,而自己卻依舊是和前世一般。
到處跑,到處走,爲了自己,爲了自己的家。
還有登仙門的姑娘。
“嘖。”
姑娘重要。
收拾好東西,尉遲背起行囊,看着換了一身湛藍色長裙的妙齡少女。
“走吧?”
笑着對她伸出手。
少女錯愕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樂觀俊朗的少年,緩緩的將自己的小手遞了過去。
……
吃了一個早飯。
尉遲在喫早飯的時候,將接下來的事情吩咐了一番。
可以預料的,他尉某人這一次出去至少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
總不能去了之後就立刻回來,多少是需要在江舟城裏面留宿幾日的。
多去認識一些人,多去結交一些朋友。
尉遲覺得此行可能會遇到一些蠢貨,總不至於全特麼是壞人的吧?
好人還是有的……吧?
尉遲可不敢亂說這種東西,別這種玩意被兌現了,那就搞笑了。
自然吩咐的東西是有的。
首先對尉鳶,這個內心柔弱,顯得有些怯懦的姑娘。
商會的資料已經是轉交她的手中,相信她可以通過這些資料,獲得最後的一個結論。
尉遲要的就是一個結論,他很多東西根本看不懂的,尤其是一些賬目資料什麼的。
看的頭大。
當然尉鳶是欣然認可的,她現在完全不想要離開尉府。
能夠在尉府中安心的整理這些資料,同時幫助自己尉大哥收拾一件冬裝。
這就太滿意了。
其次對大哥尉哲,大哥昨天晚上辛苦了,在三個女人的攻擊下還能夠爬起來。
這不容易。
不過今兒明顯就是眼神中不一樣了,估摸着也是嚐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滋味。
大哥要做的事情就是偶然去商會看看,看看商會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他們能處理的,那就自己處理。
不能處理的,等他這邊回來處理。
還有自己的老爹,老爹想要幹啥就幹啥,尉家的生意還是需要他來控制的。
而二哥尉飛,尉遲也是稍微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大哥,有空去衙門看看情況。
瞭解現在二哥在衙門裏面的情況。
最近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下,若不是偶爾還能聽見他如魚得水的快活聲音。
怕是懷疑他已經是死在了女人的懷中了。
縣令那女兒難頂啊。
二哥纔是真男人。
事情吩咐完畢,尉遲答應給小惜墨帶禮物,最後在早晨第一縷陽光的時候,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