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在西沙海底墓,悶油瓶被黑暗放逐者壓着打不同的是。
這一次。
悶油瓶一出手,便是壓着黑暗放逐者打。
雖說是開着紋身,但事實就是如此。
悶油瓶一刀刀劈砍而去,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壓得黑暗放逐者幾乎只能防禦,哪怕如此,身形依舊止不住的倒退。
一時間,在這黑暗之內,刀刀相撞,火星四射。
眼看着就要無路可退,黑暗放逐者連劈幾刀,終於將小哥逼開,身形一躍而起,上了石壁之上。
“你怎麼醒的這麼快?”
黑暗放逐者握着雙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怎麼?我醒了你很意外?”
張起靈單手收起黑金長刀,往身後一放,冷冷地看着石壁之上的黑衣人。
後者點點頭,“確實如此。”
張起靈嗤笑一聲,“怎麼,你們那狗頭軍師也沒料到?”
話音未落,他又再次一躍而起,跟着衝了出去。
但這一次,黑暗放逐者卻沒再戰,幾個縱躍,便往更高處跑去了。
張起靈落在他站過的石頭之上,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沒追。
等到徹底沒了蹤跡,才一躍返回地面。
走到自己落下的地方,朝上頭喊道:“你跳吧,我在下面接得住。”
隨後一個人影毫不猶豫地從那石壁之上跳了下來。
是吳邪……
……
宋玉也不知昏迷了多久。
只知道再一次睜眼,依舊在這洞窟之內,身體的傷勢也好了些,但是依舊動彈困難。
而自己身旁,赫然是吳邪和悶油瓶。
看到他們,宋玉一直緊繃的心才放鬆下來,朝悶油瓶笑了笑,便算是謝過。
沒開口,兩人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你們倆怎麼走到一起了?”
宋玉掙扎了一下,躺地舒服了些,纔開口問道。
悶油瓶和吳邪對視一眼。
後者開口笑道:“我先說吧。”
“那日我和玉哥,還有老癢一起在那祭壇之上睡着之後,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古墓入口不遠的地方。旁邊還放着老癢寫的信。”
“大致的內容就說我一路走來都在聽玉哥的話,沒有自己的主見,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早點出去,省得在這裏面危險。”
“那最後你還留下來幹嘛?”
宋玉笑道。
不用說他也知道,吳邪肯定不會一個人離開。
果不其然,他笑着撓了撓頭,“你和老癢都還在這裏面,我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後來我就又沿着來時的路,深入了這洞窟,再後來,便是遇到了悶油瓶。我就又開始跟着他走。”
“也就是在這古墓裏頭轉悠,直到走到這不遠處,悶油瓶忽然說你在外面,有危險,便撞開石壁,衝了出來,再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宋玉點點頭。
也不禁有些感嘆,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在這古墓裏頭轉悠,竟然什麼詭異都沒遇到。
最後反而還遇見了悶油瓶。
他一說完,悶油瓶就很自然地開口道:“我比你們來的都早。”
這一句話,宋玉就愣住了。
什麼叫比我們來的都早?
原着中小哥可是來都沒來過這秦嶺神樹墓,怎麼到了自己這,反而是來的比我們都早了。
“我是跟着無麪人來的。”
“無麪人?!”
第二句話,更是震驚到了宋玉,無麪人他可是記得很是清楚,在那西沙海底墓後來的壁畫內,他知道這是汪氏三兄弟發現的第三個長生的人物。
怎麼這裏也涉及到他了?
“這麼說,那溪邊的血字,也是你留下的?”
宋玉瞬間便想到了這事。
他一說完,小哥就沒好氣道:“不然還能是誰?你指望那無麪人有那麼好心?殺了人還告訴你們別來?”
“可倒好,我讓你們別來,你們走的還更快了。”
宋玉躺在地面,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感情繞這麼大一圈下來,還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照你這麼說,你跟着的那條黃色巨蛇,就是無麪人?”
宋玉抓住了重點。
悶油瓶點點頭,“他和黑暗放逐者是一夥的,我發現他的蹤跡之後,便一路跟着,看看他們又打什麼主意,結果就來了這秦嶺,只是沒想到你們倆也來了。還勸都勸不住。”
宋玉沒理會他的鬱悶。
吳邪倒是很不好意思,一直在撓頭尬笑。
“他不是一條黃色巨蛇嗎?怎麼會是無麪人。”
悶油瓶也沒管他是怎麼知道無麪人的,只是解釋道:“無麪人本來是無面的,只不過後來用了別的手段,纔將自己轉接到了那條巴蛇身上。”
“那條是巴蛇?”
宋玉有些喫驚,這不是《山海經》中才有的生物嗎?怎麼現實中也有?
可轉念一想,這神樹底下都還有燭九陰呢。
巴蛇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悶油瓶點點頭,靠在了青銅神樹之上,沒再說話。
但宋玉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小哥身上的血氣,比之前充裕了很多,很多!
換言之,就是這段時間不見,他也變強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變強的。
但小哥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
“我昏迷了多久了?”
宋玉問向吳邪。
後者看了看手上的腕錶,“差不多8個小時,現在是上午7點了。”
“你們有別的事情嗎?”
宋玉的意思是,他們要是有別的事情,自然就讓他們去忙他們的事情,自己一個人躺在這,也能慢慢恢復,只是比較慢罷了。
他也準備等傷好了些,便再上去神樹,殺一批猴羣,到時升級之後,身上的傷勢便能自動刷新。
想到這,他順帶瞥了眼系統面板,才發現,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進度條已經漲到了67%。
悶油瓶搖搖頭,“我進來本來就是準備看看他們那一夥有什麼打算的,沒什麼事。”
吳邪也是趕緊開口道:“我就更沒什麼事了。只是……只是不知道老癢怎麼了。”
“他好像有事。”
悶油瓶忽地開口,又伸手指了指頭頂的神樹。
剩餘兩人趕緊擡頭看去,只見老癢宛如一個渾身被剝了皮的人形蜘蛛,渾身鮮血流淌,手腳並用地朝樹底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