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楠事先是調查清楚纔來的。
雖然季子陽很少在海市居住，但是除非是與林帆一起，一般時候都是住在這裏的。
而這一段時間，她也可以確定季子陽是在這的，否則她也不可能找上門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柳楠楠溫和問道。
小傢伙一臉鄙夷的目光絲毫沒有任何改變，“我不認識你，也不會告訴你名字。”
媽咪說了壞人很多，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名字，也不能跟着別人走。
哦，這些都是媽咪教導小辰辰和樂樂的說辭！
年年在一旁聽了，也認真記了下來。
柳楠楠：“我是來找季子陽的，你認識他麼？”
小年年：“不認識！”
江暮雨：“……”
哦，我的寶貝兒你說謊已經可以臉不紅氣不喘了麼？
不認識這三個字你說的還真是一秒猶豫都木有啊！
她思考着自己現在到底要不要去見人？
這個女的……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柳楠楠表情有些僵硬，看着面前小男孩的樣子，突然腦子裏閃過幾個畫面，脣角立刻多了一抹微笑起來。
“你是江暮雨的兒子對不對？我記得我見過你爹地霍大少的報道，你和他長得好像。”
柳楠楠剛剛就覺得這個小男孩很眼熟，可是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這孩子可不就是和那霍北城長得一個模子？
只是這孩子在這裏住？
那是不是代表……江暮雨也在這？
小年年皺了皺眉，潛意識裏很不喜歡面前這個女人，“不用裝熟，我沒見過你！”
江暮雨在門後摸了摸下巴，認真把自己認識的人好好回想了一圈。
唔，她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女人。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季叔叔，他在不在家？或者……你媽媽在不在家？”柳楠楠蹲下身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更柔和下來。
小年年沒有回答，手上已經拿着小手機撥了號碼出去。
柳楠楠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小傢伙對着手機那頭開口了，“喂，我家門口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陌生女人，我懷疑她想拐賣小孩……”
柳楠楠：“……”
鬼鬼祟祟？拐賣小孩？
她哪裏看起來鬼祟，又哪裏看出像是拐賣小孩的人了？
江暮雨摸了摸鼻子，兒子你還真是神人了。
你啥時候弄來的保安處電話的？
“我不是……”
“保安很快就來了。”不等柳楠楠辯解，小年年已經打斷了她的話，“你勾引男人也要聰明一點，男人不在這了都不知道，愚蠢！”
愚蠢兩個字說的叫一個字正腔圓，清晰明白。
柳楠楠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奶娃娃說愚蠢。
還說勾引男人？小不點真的知道什麼叫勾引麼？
柳楠楠一張臉瞬間耷拉了下來，陰沉的看着面前的年年，“你哪裏學來的這些？小小年紀不學好，光知道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韓嫣然教你的？那個賤人自己下賤的勾引男人，還帶着把小孩也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