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庭瞥了他一眼,“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
寧嚴表情多了幾分玩味,還帶着幾分好奇的打量,“她哪裏與衆不同了?”
如果說這是家族聯姻的話,一個人毀容了,那韓家不是還有一個女兒麼?
換另一個人不就行了!
可是,這傢伙卻堅持要娶韓嫣然,這其中的意思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寧嚴眼眸打量着男子,看着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才冷不丁的再次開口。
“其實……雖然她臉毀了,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他如此喃喃低語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邊上素來玩世不恭,浪蕩花叢的好友,露出一副彷彿隨時準備要殺人的表情。
“你別這麼一副表情,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寧嚴嘀咕了一句。
“她不一樣。”
唐少庭仰頭一口,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瞥了邊上好友一眼,“有沒有煙?”
寧嚴從懷裏掏出一個煙盒,直接隨手丟了過去,饒有興致的說道:“她哪裏不同了?嗯,要說真的,哪裏比較特別,也就是以前長得漂亮,現在不小心毀容了。在海市名媛圈裏,屬於頭一號人物,風評和你有得一拼,其他的還有什麼特別的?”
如果真的還要說哪裏不同的話……
玩過許多男人,這個算不算?
寧嚴心裏暗暗補上一句,很理智的沒有選擇說出口。
唐少庭點燃了香菸,將手上的煙盒隨意的丟了回去,“和這些沒關係!她做過什麼,總要付出點代價。”
……
韓嫣然整理了一下妝容,從酒店房間裏走出來。
幾個拐角之後,就看到了在窗口邊上抽菸的唐少庭,以及另一個與他說話的男人。
那人長得面容清俊,眉目間沒有唐少庭的盛氣凌人,穿戴休閒又不缺正式的小西裝,說實在的,他如果換上白體恤牛仔褲,估計會被誤認爲是一個年輕的大學生。
她的腳步聲似乎讓對方聽到了,那個年輕男子轉頭看向了她,朝着她笑了笑。
“韓小姐,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寧嚴。”
他笑得陽光燦爛。
顯然,韓嫣然的身份他已經非常瞭解。
韓嫣然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也許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寧先生。”
與唐少庭一夥的人,她都不想有任何接觸。
就算此時看着一副人促無害的樣子!
隨後,她側頭看了一眼邊上抽菸的男子,周圍似乎都瀰漫在一片白煙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位寧家小公子與唐少庭兩人關係很好,平常要上什麼八卦雜誌,通常都會被拍到在一起。
韓嫣然對於寧嚴這張臉也是有幾分熟悉的。
“讓你洗了臉再出來,怎麼那些妝還在?”
突然,唐少庭冰冷嗓音,隔着一片渺渺的煙霧傳來。
韓嫣然勾脣笑了下,擡手輕撫臉上的疤痕,“怎麼說呢?我現在也是一個毀容的人了,用粉改一改蓋蓋疤痕,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唐少庭道:“醜的能嚇人。”
韓嫣然先是一怔,緊跟着卻笑得一臉嫵媚燦爛起來,“我毀容了,你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