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的男人,若無其事的去了浴室沖澡,江暮雨依舊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恨不得整個人都長在這沙發上了。
她仰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腦子裏全都是剛剛霍大少的聲音。
這男人昨晚解封印了麼?
突然之間變得這麼……
她怎麼有點不習慣了?
不知道帝都那邊徐大哥發現霍大少偷跑,還關機搞失蹤,會不會直接氣炸了。
唔,估計徐大哥還好,他的脾氣那麼好,跟在霍大少身邊這麼長時間,什麼事情沒見過。
霍媽媽爆炸的機率更大一點!
如果還知道是她的話,那就要從小炸彈直接升級成原子彈了。
還有公司那邊,《亂世人生》的首映禮好像馬上就要開始了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盧佳琪上次說到的王芸爆料,不知道到底爆了沒?
現在她會不會已經成了帝都的新聞焦點了?
江暮雨躺在沙發上,各種呼吸亂想着,耳邊還能聽到浴室方向男人傳來的沖水聲。
潔癖的男人啊!
哎?
等等,他不可能一直帶着他們兩個人的手機吧!
江暮雨一下從沙發上翻身而起,躡手躡腳的跑進了房間方向。
瞄一眼浴室方向,她猶豫了下,還是偷摸摸的竄到了浴室門口,整個耳朵貼靠在玻璃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如果這外面房間都沒有手機,這傢伙難道是將手機帶進去浴室了?
水聲依舊清晰,江暮雨又仔細聽了聽,估計着霍大少這個沖澡需要大概多長的時間。
浴室門突然被打開!
“啊!”江暮雨整個人重心不穩,還來不及站穩,就被一隻手扯了進去。
渾身溼潤的男人,盯着偷聽的小女人,眉眼晦暗,“在做什麼?”
低沉磁性的聲音彷彿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
江暮雨的手背被他拉過去,整個人都落入了男人的懷中,一股的水汽與熱度涌來。
她看着面前的畫面,死命的眨了眨眼睛,目光不自覺的落到男人的臉上。
溼透的黑髮還往下滴着水,冷峻妖孽的一張臉,目光正灼熱的盯着她。
視線繼續落下,帶着水珠,肌膚在燈光的籠罩下好像多了一層光暈。
江暮雨低頭,自己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裏。
只是……他什麼都沒有穿啊!什麼都沒有穿!!!!
她就在一個光溜溜的霍大少懷中!!!!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這個人幹嘛拉她進來?!!
江暮雨瞬間智商爲負數,“你……我……我沒幹什麼。”
想到自己被抱在一個光溜溜的霍大少懷中,江暮雨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兩個人緊密相貼,她一想到自己可能碰到的位置,腦子裏已經只剩下一團豆腐渣了。
啊啊啊,他幹嘛將自己拉進來啊!
霍大少你好好洗你的澡不就完了。
“小一,你在說謊!”男人的聲音伴隨着水聲在她耳邊響起,“你也想洗,對不對?”
江暮雨下意識的點頭,“對……對!”
對個毛線球啊!她在瞎說什麼對不對的!
男人一本正經的要幫她的架勢:“既然你也想,那我們一起!”
江暮雨臉頰瞬間爆紅,瞪大了眼睛死命眨了兩下,“……一起?!”
一起做啥來着?
哎哎哎,霍大少你給我再仔細解釋一下,我有點不明白!
“一起!”
霍北城俯身堵上女孩微微張大的小嘴,將她要出口的話全都吞下。
浴室之內,熱氣蒸汽瀰漫,溫度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變得越來越高。
隱約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一點聲響。
“霍大少,你流氓!”
“嗯!”
“霍大少,你手放哪裏……你的手給我挪開!”
“這個位置正適合!”
“你大爺的,霍北城!”
後面只剩下兩人的對話聲……
本來只是準備簡單沖洗就能結束的洗浴,成功的從給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從短短十幾分鍾時間就夠,到最後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兩人才從裏面出來。
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暮雨兩隻手從出來之後,就沒有從臉頰上挪開過,一張臉紅撲撲粉嫩的像個水蜜桃。
而她更是被霍北城從浴室裏直接抱出來的,現在還坐在他的懷裏,任由他一口一口的餵食。
“張嘴!”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
江暮雨搖頭,“我不!”
這個男人體力也太好了吧!
他們今天出門一整天,回來他還能有精力做……那種事情!
想到自己剛剛走不動路的樣子,她簡直想要直接挖個地洞鑽下去。
霍北城看着懷裏的人,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將她頭轉過來,作勢要親上去,女子瞪着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
他將菜打到她的嘴邊,“你如果不想喫,我們可以繼續!”
江暮雨:“……我喫!”
她到現在都要走不動了,這傢伙居然還想繼續。
簡直太過分了!
爲什麼用力使勁的人明明是他,結果最後累得癱軟的人居然是她呢!
太不公平了!!
霍北城面色淡淡看着懷裏的女孩,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喫着飯菜,眼底泛起一抹笑意。
本來他今天沒想碰她,只是剛纔那種情況下,一時之間居然沒忍住。
江暮雨有點不自在,“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喫,你這樣……我喫不下。”
霍北城沒有再逗弄她,將她放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在一邊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甜甜蜜蜜的一夜,即便這一晚上出了鴛鴦浴之外,兩個人後面真的沒有做什麼其他過火的事情。
但是江暮雨還是覺得空氣裏瀰漫着糖果般甜滋滋的味道。
有一種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戀愛味道……
二十二歲啊!
躺在牀鋪上,她有些睡不着,看着落地窗的方向,腦子裏想起的是昨天凌晨的那場煙火。
這一場盛世煙火,在廈海市也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今天光是走在街上,她都能聽到許多人在討論。
她翻了個身,轉頭直接就與霍大少的眼眸對上,四目相對,她愣了下。
“霍大少,你什麼時候想到要安排煙火的?”透着窗外的月光,她看着他的眉眼,看不清可是卻又好像能夠看明白。
男人的聲音微微低沉,“很早!”
很早很早,早到他自己都差不多要忘記了……